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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制史漫谈:①明朝的大礼议事件

法制史漫谈:①明朝的大礼议事件

作者: 曾晓枫 | 来源:发表于2017-10-16 00:20 被阅读50次

    朱厚熜,兴献王朱祐杬之次子。兴献王封地位于今湖北省钟祥市,明朝时是三大府之一的承天府,明正德二年(1507年)八月初十日降生于兴王府凤翔宫,位于湖北省钟祥市王府大道12号。现其父母皆葬于钟祥明显陵。明显陵因其一陵双冢的独特皇家格局和独特的重要文化标志而入选世界文化遗产,是我老家荆门(钟祥市是荆门市行政区划下的县级市)目前为止独一个世界文化遗产!

    《论语·季氏第十六篇·第十三章》说,“不学诗,无以言;不学礼,无以立”,不学诗,就不知道(在上流社会)如何说话;不学礼,就无法(在上流社会)做人。在嘉靖皇帝朱厚熜登基的时代,礼学有三大经典——《仪礼》、《礼记》、《周礼》,另有一些杂书如宋朝推行的繁复礼仪书《五礼新仪》,改革家朱熹编的礼下庶人的《朱子家礼》、司马光编的《司马氏书仪》。可无论是哪家礼仪,单在民间私情方面是都同意亲情孝礼的。可当嘉靖皇帝从旁支继位,该怎么称呼自己的亲生父母就成为一个艰深的礼学难题,大小官员们翻来覆去扯不清楚,这就是明史上著名的“大礼议”事件。(虽然有清一带思想家黄宗羲或许不质疑这类问题,一这是后话。二这不是官方信仰!)

    朱厚熜是兴献王朱祐杬的次子,幼时聪敏,兴献王亲授书史,通《孝经》、《大学》及修身齐家治国之道,重礼节,遇事有主见。他是继承的朱厚照(年号),自己的堂兄的皇位(从名字中派上看),朱厚照的父亲是朱祐樘。当时的首辅杨廷和,为朱熹理学派的弟子,并且他又是力排众议让朱厚熜登基的皇帝大恩人,于是他就自作主张要求13岁的新皇帝遵守皇帝的规矩(恰如《人民的名义》之中高小琴所说,有明一代的臣子都太强势,有明一代的皇帝太不容易啦!目前欧洲各国都有学明朝的政治权力架构治理国家的),遵守祖宗的法制。可登基后的朱厚熜改年号嘉靖,势单力孤滴跟国家总理~首辅闹起来了。

    虽然在嘉靖皇帝登基之前就跟这个总理闹过一次!杨廷和现在成了明帝国当之无愧的主人,成了一个伟大的人。一个月后,朱厚熜来到北京郊外,伟大的杨廷和指示有关人员:要以迎接太子的仪式迎接朱厚熜。杨廷和是想给朱厚熜一个下马威,要朱厚熜意识到他的龙椅是怎么来的。朱厚熜不领这个情,他传话给杨廷和:我不是先帝的儿子,所以不是太子,我是来继承帝位的,所以我是皇帝,要用迎接皇帝的仪式迎我进城。否则,我就打道回府。杨廷和认怂了,新皇帝如果打道回府那是重大的政治责任,他无力吐槽,于是暂让一回。

    朱厚熜继位的第五天,礼部接到这位小皇帝的命令:拿出适合于他父母的大礼和称号的意见。这是朱厚熜注定要面临和解决的问题:他不是先皇朱厚照的儿子,他有自己的亲生父母。他既然做了皇帝,那按常理,他的父母必然是太上皇和皇太后。可正如杨廷和所说:当今圣上的父母不能是太上皇和皇太后,因为他的帝位是从朱厚照那里得来的。朱熹说过,继承别人的皇位后,就要称此人为父,这是天理。而对于亲生父亲,就不能称为父,可以称皇伯、叔父。朱熹总结说,如此一来,正统(或许后代黄宗羲不会纠结这个)就明了,天下人对皇帝的尊崇就到达极限,天理就昭昭了。

    杨廷和拿出自己的见解:朱厚熜应该效仿北宋赵曙(宋英宗)称呼父母的方式。赵曙是北宋第五任帝,他前任是赵祯(宋仁宗)。赵祯一生无子,就把兄弟的儿子赵曙认作义子,赵祯死后,赵曙继位。按儒家家法,他应该称亲生父母为伯父,称赵祯为亲爹,理由是:赵曙是从赵祯那里继承的皇位,而不是从亲爹那里。在伟大的杨廷和的指示下,礼部建议朱厚熜:“称您亲爹为皇伯,而称朱厚照的父亲(朱祐樘)为亲爹。”朱厚熜大为不解,他说:“我和赵曙的情况不一样,他是早已入继赵祯膝下的,赵祯活着时,赵曙就已经称赵祯为父,而且还当过太子。可我从未入继过朱祐樘,也从未被立为太子,所以我不必遵守儒家理法。”杨廷和认为这是件严重的事,如果朱厚熜真的称亲生父亲为父,那就预示着皇帝的位子不必一系相承,朱宸濠要做皇帝,也无非是想从旁系进入皇帝这一系。如果朱厚熜真如愿以偿,将来皇系以外的皇族各系都会对皇位虎视眈眈。还有就是,朱厚熜如果真称亲爹为爹,那就是断绝了朱祐樘一系的正统。这属于内部革命,无论如何都不成。朱厚熜非要称亲爹为爹,而杨廷和和他的朱熹门徒同僚们强烈反对,双方由此展开了空前的激战,这就是明代历史上最动人心弦的“大礼议”。

    这件事情于是就搞大了,皇帝希望新学,心学的创始人~王阳明能来京!

    结果路上被杨廷和拦下,后他无奈只好休假回家。回家后,其父亲王华喜极,又相继接到了嘉靖皇帝对王阳明再次封伯(一在朱厚照时期)的司礼官,王华不敢失礼硬从病床上被人扶起来接旨,完事后含笑九泉。于是王阳明更加不能表明进京去表达态度。但王阳明在家居丧期间流传下来几首诗,可以一窥其态度。

    第一首是这样的:一两秋凉入夜新,池边孤月倍精神。潜鱼水底传心诀,栖鸟枝头说道真。莫谓天机非嗜欲,须知万物是吾身。无端礼乐纷纷议,谁与青天扫旧尘。

    第二首则是:

    独坐秋头月色新,乾坤何处更闲人。高歌度与清风去,幽意自随流水春。千圣本无心外诀,六经须拂镜中尘。却怜扰扰周公梦,未及惺惺陋巷贫。

    这两首诗实际上就是王阳明对待“大礼议”的态度,他显然是站在张璁、桂萼一边,以为天理当出于人情,朱厚熜当尊自己的亲生父亲为皇考。这或许也就是近来热起来的法律与伦理的争论吧,法律是成文的道德,道德是内心不成文的法律吧!

    虽然这件事情也是刚愎自用的嘉靖皇帝重用自己的皇权,在辅助一些新学官员上书的手腕,给辞了杨廷和解决自己想法都如愿以偿啦。

    后来王阳明返朝时大礼议事件再次提起,但这一次双方却是势均力敌。而王阳明在官场中的很多弟子都站在了张璁、桂萼一面,肆无忌惮地攻击朱熹理学的卫道士们。很多人都认为,这是王阳明心学和朱熹理学的正式较量。不过我们应该注意张璁,他不是王阳明的弟子,甚至激烈反对王阳明心学。他在“大礼议”中支持朱厚熜只是因为他是个敏锐的政客而已。真正服膺王阳明心学的人,都没有登上权力的之巅。所以,王阳明只能在余姚当他的教育家,权力核心对他而言,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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