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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每个人都身在江湖,杀出重围才能赢得人生
“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
平凡人的真实岁月,经常都不是岁月静好。每个人都身在江湖,杀出重围才能赢得人生,社会属于放手折腾的人。
遍观诸史,英雄都是经得起折腾的人。赤壁后,曹操东山再起时又见到程昱,让他想起兖州之变。
尽管赤壁之战,周瑜、诸葛亮教曹操做人。但他曹操一生中,最危险的时刻,其实是兖州之变,陈宫和吕布从背后对他下手。
曹操记得,兖州之变,如果不是程昱的胆略和机变,也许他将不会是中原的主人。
古眼前稀之年的程昱,依旧不减当年豪气。相对于荀彧的儒雅,郭嘉的文弱,程昱更像是一条来自江湖的老枪。
02.历史上滑稽的一幕出现了
桓灵的浊世里,埋没了诸多英雄。直到黄巾起事时,比曹操年长十四岁的程昱已经44岁,那一年,他第一次走上历史舞台。
程昱身长八尺三寸,胸前飘一缕长髯,是东阿县里响当当一条山东大汉。
虽然“自幼曾攻经史,长成亦有权谋”,但在浊世里,如果你不能够在编制里投机,最好是混迹在江湖。
当黄巾军占领县城的时候,44岁的程昱依旧是社会闲散人员。
实际上,编制束缚人手脚,奴化人精神,经常是英雄的负担。程昱虽然不在编制,但不安分的他,却在社会上混得风生水起。
光和七年,岁在甲子!失地农民组成的黄巾军,聚集了各路有想法的人,县丞王度也响应了起义,他们里应外合攻打了东阿县城。
县令和三班衙役虽有编制,却落荒窜走,他们不敢回城,王度带领起黄巾军放火点了仓库,却又撤出城外。
历史上滑稽的一幕出现了,县令和黄巾军都为东阿而来,他们本应该一攻一守,为占住城池来一场激烈的厮杀。然而他们却都不愿意守城,都宁可躲在城外。
很显然,他们都害怕被包在城里出不去。县令和三班衙役自然是纸老虎,他们除了编制和酱油男没有区别。而黄巾军也是乌合之众,他们名为义军却只会打家劫舍……
03.社会人往往是实干的人
衙门和义军都没有担当,社会人程昱决定站出来替天行道。
从古到今,社会人往往是实干的人,虽然有时候他们干的不一定是好事。
程昱开始动员窜出城外的薛大官人,他认为,黄巾军虽然进了城,却不敢占领城防,看出来是一群打酱油滴,攻下城池想方便打家劫舍。程昱相信,如果薛大官人能聚集社会闲散人员,回到城去利用城墙坚守,王度的黄巾军必然被攻破。
薛大官人赞同程昱,但东阿县其他窜出来的人,却并不同意这种说法。他们认为,既然黄巾在西,他们就应该在东,这才是地主该有的策略。
程昱知道,和这些庸俗的地主不可能达成一致。于是在夜幕降临之前,人们突然发现,在东山顶上出现了几个打着旗帜的黄巾骑兵。于是人们大喊,于是人们往西奔跑,于是他们不知不觉都进了城。
县令也在奔跑的人群里,他被人们推了出来,继续担任守城的领导。这时,王度带着黄巾军又赶回来继续攻城。
世界是滑稽的,空着城墙时他不占据,而当敌人占领城墙,他们又宁可选择攻城。
04.机会到来时,能自信地站出来的人
黄巾军在王度的带领下攻城失利,又准备窜走,程昱领着城管们从城门里杀出来。黄巾军损失惨重。
乱世中,社会人程昱开始名扬兖州。
事实证明,机会到来时,能自信地站出来的人,或许就有逆天改命的机会。
闲散人员程昱在东阿的折腾,让兖州刺史刘岱发现了他的价值。但程昱,拒绝了刘岱的征召。看上去,年过不惑的程昱要开始养生。
但或许是,知命之年的程昱,才开始折腾。他只是不在乱世里,选择跟一个庸人瞎混。
初平三年,自身难保的刺史刘岱,被黄巾军干翻,在兖州变成了秋风。战争的艺术家曹操来到兖州,让一切都开始发生改变。
38岁的曹操成为兖州牧,主动去找52岁的社会老人程昱,他们都是江湖气质,于是一拍即合地交了朋友。
天下大乱中涌现出来诸路英雄,他们都在寻找对方。
05.替天行道是一面山东大旗,一时间四面响应陈宫
虽然曹操的码头很小,但程昱依旧上了曹操的船。
老于江湖的程昱知道,乱世从来不缺码头,乱世缺的是,曹操这种能打码头的人。
程昱开始做寿张令,那一年冬天,曹操收降三十万黄巾兵,实力迅速提升,也引起了各路割据武装的重视。
徐州的陶潜开始向曹操发起攻击,群雄逐鹿开始。52岁的程昱,38岁的曹操,30岁的荀彧,组成了最初的坏人团队,开始了接受时代的考验。
初平五年,第二次攻入徐州的曹操,和陶潜进行浪战,程昱和荀彧在兖州看家,他们遭遇了陈宫前所未有的挑战。
高调泼辣的行事风格,一方面让曹操大杀四方,同时也为他拉来广泛仇恨。曹操不讲理的滥杀行为,激怒了很多人。
浪战徐州时,曹操留下的空当,成为了强人陈宫的机会,他迅速促成了吕布和张邈的联合,从后方对曹操发起突然攻击。
替天行道是一面山东大旗,一时间四面响应陈宫,兖州瞬间只留下三座姓曹的城池。曹操的根据地里,程昱和荀彧都在鄄城,陈宫的目标先放在东阿和范县。
06.荀彧像是吴用,而程昱更像是宋江
三城风雨飘摇,陈宫和吕布来打码头,荀彧、程昱迎战,输赢关乎着大家的命运走向。
看上去陈宫、吕布文武搭配,但历史强人其实不在于看上去多美,而在于能不能于历史关头扛住压力,干成大事。
算无遗策的荀彧认为,三城的关键不在城高,而在人心。而在兖州颇具江湖名望的老枪程昱,则是凝聚人心的关键之人。
如果把故事看成《水浒》,荀彧像是吴用,而程昱更像是宋江。
荀彧继续坚守在鄄城,程昱则带着使命,在范县和东阿开始了广泛动员。
程昱来到范县时,吕布已经得到了范县令靳允家小。程昱知道,此时范县的得失已经不在于城墙高低,而在县令靳允的心里。
07.赤壁之战前,程昱算到了孙刘必然结盟
程昱没有让靳允在忠孝之间选择,而是在曹操和吕布之间开始做题。
程昱老于江湖,政治动员能力和说客气场,都不同寻常。
乱世之中,人命无常,得主者昌,失主者亡。程昱告诉靳允,他程昱会坚定不移地守住东阿。吕布虽然当下一时兴起,然而在他看来只不过是匹夫之雄。而曹操才略不世出,才是天命所在。所以,他靳允跟着吕布瞎混,未来只会母子俱亡,而坚守范县,则可以立田单之功。
程昱的成功,在于善解人心。靳允最终杀了陈宫的说客,固守范县。
程昱又派出军队控制仓亭津,让陈宫迟到一步,不能渡河。
世家和江湖的组合,荀彧和程昱,他们处处抢在陈宫和吕布之前,让东阿、范县和鄄城成为曹操最后的后方。曹操后来依据三城东山再起。
回到兖州的曹操告诉程昱,如果没有他的作为,他曹操将无处可归。
那一年,程昱54岁,曹操40岁,荀彧32岁。那一年,袁绍邀请曹操去邺城任职,困境下的曹操压力山大,几乎要同意袁绍。
但年过五旬的程昱告诉曹操,袁绍不足以投靠,他曹操也终究不会居人之下。兖州虽然只剩下三城,但能战之士不下万人,有曹操、荀彧和他程昱一起创业,他们何愁不东山再起!
那一年,在程昱和荀彧等人的支持下,曹操终于下定决心,在兖州地区继续坚持。
一年后,他们终于打败吕布。两年后,曹操进了许昌,挟天子以令诸侯。建安八年,程昱、李典破袁尚、袁谭,曹操为他拜将封侯。
赤壁之战前,程昱算到了孙刘必然结盟,那一年,程昱68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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