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入住城中村是在三年前的11月份,那时刚来大城市没多久,人生地不熟的,身上也没几个铜板。
之前,我从来没有在城中村生活过。当房东带我看房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丝雀跃感,想着怎么开始一个人的“励志生活”,不过后来过上了城中村生活,慢慢开始体验蚁族的悲哀,心里难免有种说不出来的很大的落差感。
住在城中村的人儿啊,谁没一段烂在心底的故事呢?今天,我想用五首歌来稍作回忆,也代表了我当时的心情,故事见笑了,歌曲是真诚的。
孕育欲望的子宫丨恐怖的房子(超级市场)城中村,顾名思义,城里的村庄。这里房租便宜,生活成本较低,是大部分刚从学校毕业的学生以及底层工作者的不二选择,被称为蚁族的乐园。
当时我住的那地儿可能还算好的,是个阁楼式单间,装修一般,有一个坏了的洗衣机、一个排气扇、还有一个老式空调。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阳光!
总之:
1、房间一天24小时要开灯
2、衣服永远不会干,会有股潮味
3、回南天衣服根本就晒不干
4、不少人埋怨租的房间挤,我的还算好,只是厕所不能直视
5、隔壁的隔壁....干点啥都能听到,墙薄。
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城市找房也不能拖太久,也不想问家里人要钱,城中村的租房便宜,是当下最好的选择了,不过若有朋友同租大概会安全许多。
说得过份点:生存至上,生活至下就是住城中村的阶段。如果有一天,能把吃什么这个问题真正的彻底的从生存的层次提高到了生活的甚至是生命的高度,那时应该已经脱离了这种大时代倒影下的中国式孤独。
你丫就努力奋斗啊!哦,好的!
麻辣隔壁丨Fuck All Y'all(Tupac)城中村给我留下的印象就是隔壁,或者是隔壁的隔壁,甚至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叫床声……这个时候,你是忍,还是忍?这绝对是培养定力的不二选择。
下班后,去菜市场买几个辣椒,几根空心菜,回到出租屋里,这时候估计已经闻到各种混杂的菜味,噼噼啪啪的剁菜声,深夜和凌晨则是啪啪啪声音,声声入耳。
Fuck All Y'all ?
我可没夸张,以前我以为只是小说剧情,No No No,问问身边住过城中村的人,十有八九听过。
我记得我隔壁住了两个女生,隔壁还住了一对情侣,隔壁的隔壁住了从外地过来卖麻辣烫的一家,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住了个单身汉.....住过城中村的孩纸们,还记得你的隔壁是谁吗?
爱情开始和绝望的地方丨晚上好,春天小姐(五条人)从这直走第二个路口左拐,亲爱的春天小姐,她站在烟店的门前又是一夜等待。
在我居住的那儿,我没看到过红房子,也没见到过春天小姐,只是在城中村的论坛里听说过她们的故事。有人曾说她们的生活千篇一律,她们每天却都在接触不同的男人。她们很快就忘记了男人的面容,却不会忘记男人送到手中的钞票。
也有人戏谑:春天小姐,扫黄风暴过后,你们散落到了哪。曾经许诺要给你们人生出彩机会的城市,翻脸就不认人了。曾经大汗淋漓的男人们,也通通龟缩在巷弄深处随风摇晃的裤衩下。你的夜晚,是寂寞还是安宁?你的春天还能持续多久?
又或许,春天小姐其实是曾经每个和男友居住在城中村奋斗生活的善良女子?
这些,我都不知道。
七十一家租客丨半斤八两(许冠杰)城中村虽然脏乱,但它都烟火气却是城市比不上的,菜市场的菜永远比超市便宜至少三成。隔壁卖麻辣烫一家,经常给我送麻辣烫吃~只是他家大儿子有点色咪咪眼,不知是否是我想太多。住在那边的大学生加上我也就两三个吧,其它都是外地来打工的。其实,自己何尝不是来打份工呢?
我吔呢班打工仔
一生一世为钱币做奴隶
嗰种辛苦折堕讲出吓鬼
(死俾你睇)
咪话冇乜所谓
城中村的房东们也曾一度被我们羡慕,每个房东至少有七八间房子用来出租,租金在400-800不等。也就是说,这些村民,每个月不上一天班,会有至少3000-7000的收入。当然有些城中村的房东也不好当!房子住了多少人就得操多少心,还得跟着有些么素质的房客屁股后头打扫。
另外,城中村的男人女人们还有一项外人无法企及的手艺:打麻将。洗牌,麻牌,抓牌,和了。这些麻将场的动作,在他们手里,简直就是独孤九剑。
城中村有1000种活法,谁会选择第1001种丨Strawberry(Saul)
小巷给楼房让路 窗户照看着窗户
深深夜色络绎处 灯红凌乱观尤物
檐下游子 寄在何处
聆听世态百幕 叹自己混栖某巷某楼某房某处
入夜匆忙入户 醒来惺忪赶路
月底房东催促 纳入 纳入
还好 虽然囊中无物
却尚有蜷居处
那时候的心境才是听后摇的最佳时机
日记洋洋洒洒几万字
如今我早已离开了城中村,是否还会想念那里的地摊和背心?
但是,不能再退回去。
朝前走吧,能走多远是多远。
那么再见了,城中村!
作者:代表了初恋香味的橘子汽水
网友评论
小学时去上学,我和楼下同是农民工家庭的小伙伴闯过大街小巷,眼睛一直离不开地摊上山寨廉价的玩具。午后在家里睡觉,小贩骑着自行车老面馒头的吆喝声透过红砖墙进入梦想里。傍晚和妈妈去嘈杂的菜市场买菜,市井气十足。每天会和房东打招呼,每月房东会来收房租水电。每晚夜深人寂时,会听到隔壁夫妻的争吵声,那时来自各地的方言都飘荡在出租楼上空,那是每个人的家啊。
十年过去了,我依然住在那,对于这个城市来说,我依然是外来者,但对于生长的那片城中村,我有了归属感。每条街巷,我都踏过跌倒过,每个地摊,我都路过看过。不论怎样,我爱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