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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老板佳恩忍不住笑着问我:“你那会有那么傻吗?面试了几次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冲着她十分诚恳的点头说道:“没错,就是那么傻,穿着背心裤衩去面试,最后还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过了一年半,我从那辞职时,祖哥还大笑着提起这件事来!”
佳恩把眉毛皱成了八字,带着残留的笑容又问我:“那他们怎么会同意你去上班呢?他们为什么不当时就说出来你哪里不对呢?”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回道:“用一个傻人,要比用一个聪明的省心,只要这个傻人能做好本职工作就够了。一个公司就像一台车,每个人都只是车里的零件而已,有的零件每天都在玩命的转啊转,有的零件会一直舒舒服服地待在车里,可能一直到报废都用不到一次。可是往往最先换掉的就是那个玩命转的零件,那个舒服的零件也许会跟着车一起到老。”
听完这一串话,佳恩一下子趴在了桌子上,狠劲地叹了口气,扭着头说:“好复杂啊!真是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一直都没有去考驾照啊!”
再见到祖哥时,他才详细的和我介绍起了公司。原来,这是一个卖收藏品的民营企业,主要业务是邮票和老钱币,这两年借着邮市节节上升,公司的效益相当可观。可观到让霍总在短短五年的时间里,从路边摆地摊,做到了五个门店,又租了一栋五层的小洋楼,专门用来办公。
看着眼前这看似富丽堂皇的山寨欧式办公楼,我问祖哥,霍总今年多大岁数,他说,正好五十。我若有所思地感叹道,怪不得他喜欢《赛马》,祖哥反倒有些懵,问我这和《赛马》有什么关系,我用着相声里逗人角色的语气回道,因为《赛马》只用五个音啊!
随后祖哥又带我来到了三楼,这一层完全是空的,地面是青色的大理石,周围是新刷的白墙,四根石柱孤独地各守一方净土,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地矗立在那。我清了清嗓子,对着空旷的大厅高喊了一嗓子,回声像一颗颗看不见的乒乓球,在屋子里来回乱窜。祖哥撇了一下嘴,轻拍着我肩膀小声地说,小南,别这样。看着他一脸严肃,我便收起了兴奋劲,也跟学着祖哥一本正经了起来。
我问,这一层是干嘛的,他微笑着看我说,这一层就是给你准备的。我以为自己听错了,脑子里蹦出了一幕电视剧里的画面:男主角惊讶地看着对方,说,我一定是在做梦,快,掐我一下。
为了避免落入这样的俗套,我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用手摸了摸脖子,喉咙两侧的血管却跳动的异常猛烈。屏气凝神了一会,我又转过身看着祖哥问,我能在这做什么?他把霍总的规划,从头到尾地对我讲述了一遍,大概意思是让我成立一个业余乐团,在这里组织排练,练好了就举办演出,规模大了,就把这弄成一个小剧场,让所有购买邮票的客户来这里免费欣赏音乐。
讲完后,祖哥又拍着我的肩膀,充满期待地说,现在开始,你就是咱们公司乐团的团长啦!
我惊诧地望着他,自问着,我就是团长了?再往上头数,就该是旅长了吧?祖哥用手指搓了搓鼻尖,遗憾地低着头,没看着我说,小南,咱们说的好像不是一回事。我背着手在这里又四处走了走,好像是在检阅着无数名隐身的士兵,看祖哥有点等得不耐烦了,便又想起来问他,这乐团现在有多少人了。他再次微笑着告诉我,就你自己。
我有些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就目前来看,祖哥说的一切,都是霍总做的一个梦。
待祖哥把整个公司都和我介绍完毕后,已经是中午吃饭时间了。他换了身衣服,带着我去了一家小饭馆,兴致勃勃地问起我,小南,今年多大了?我说二十二了。他羡慕地摇着头,嘴上说,多好啊!我现在要是二十二,啧啧啧!
我等着他继续把话说完,可却没了后文,便不知趣地问,你要是二十二怎么着?
祖哥弯下腰,抬起一只手放到嘴边,压低了声音,说,泡遍所有我认识的美女!
我又纳闷地琢磨了起来,一边想着一边问他,这泡得过来么?
他直起了腰,像看着一个乡巴佬似的斜着眼对我说,睡完了就换啊!
我总觉着祖哥换完了那套衣服后像是把人也换掉了,于是我便开始怀疑到底哪个祖哥是真的,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哪句话能信。我们俩简单吃完午饭后,我硬着头皮准备去结账,他一把给我拦住了,我心想看来这人还是蛮仗义的。随后祖哥对我说,小南,记住了,同事之间没有谁请谁的道理,都是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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