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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冬了,看来今年的工装又没有指望了。”同事老王无奈地喃喃道。
“我是等不上了,我自己去做呀!”张姨一边工作,一边气愤地说道。
“我是不知道衣服的尺码,张姨你知道你去做吧,钱我来付。”张姨话音未落,我的话就抢了上去。
我们仨共同服务于一公司,双方在没有签订劳动合同的情况下,我们干着天大的事。虽然立冬了,但我们仍然穿着半袖(外套),今天早上,就因为工装的事我们仨满腹牢骚。
工装一事已经是老生常谈的问题了,因为这是我第二年穿着半袖过冬了,原本以为单位去年冬天的时候就会给我们换的,可今年还是外甥打灯笼——照舅(旧)。
牢骚归牢骚,但谁都不敢和领导讲条件提意见,因为我们都拖家带口。
周日的时候,领导打电话说要吃早点,在家休息的我们完全懵圈了。
第一,没有提前通知;
第二,周日正常休息时间。
周一的时候,领导发话:“以后没有周六日一说,没有节假日一说,不管星期几都得上,随时都得准备着。”从此,我们过上了没明没夜,没休没止的生活。我们不敢反抗,因为我们不堪一击。
俗话说得好,“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相比我的工作,妻子的工作更是给小孩挖屎擦尿的保姆工作,工作时间是周一到周五(包括夜晚)。
雇主两口子是国家公务员,有正常的礼拜天节假日,国家颁布的年休假,有一天三倍的加班费,有五险一金,有……
今天是星期六,又劳累了一个星期的妻子为了出去散散心,特意在昨天的时候就清洗了我们一家“四口”的脏衣服,准备好了孩子回家吃喝玩乐所有的必需品,一双期盼的眼睛时刻盯着楼下每一个经过的汽车。
“叮铃铃……叮铃铃”一阵刺耳的铃声过后,妻子刚才还和颜悦色的面容,顿时变得黯然失色了起来。还没等我问她什么,她就收拾起了给孩子准备的所有东西,转身回到卧室躺了下去。
我知道主家这个礼拜又是不接孩子了,这已经是这个月连续第二次不接了。看着躺着的妻子泪水悄无声息地流淌着,我却无能为力。
儿子气愤地说:“这孩子我们不哄了。”
妻子哽咽着说:“谁想哄了,我挣的钱可以打房贷,你爸挣的钱刚够生活,你好好学习吧,将来不要过得和我们一样!”
儿子泪水模糊地连连点头。
我翻了一下日历,下个星期的一号至八号是国庆节,尽管我俩夜以继日地工作着,刨去八天的工资,房贷还得从我们的生活费中补齐。
我们工作在八小时之外,收获着八小时之内的报酬;我们挣着养家糊口的钱,卖着寸光阴的命。
我们用喜笑颜开的面容,换取别人呼来喝去,指手画脚的吆喝;我们用柔软的泪水,铸就坚强的自己,苦逼着继续前行;我们就像被人不断抽打的陀螺,一旦停下,就真的要死去了。
现在所有的一切,说白了就是自己读书少,归根结底还是我们没有文化,不是人才。
生活很苦逼,人生很精彩。
就用龙应台写给儿子安德烈的一段话作为今天文章的结束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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