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市的春天来得很晚,我印象中4月10日还下过一场雪。
乌市的树多为落叶乔木,一到秋天树叶就簌簌掉落下来,露出灰白的枝干,硬抗过整个冬天。但乌市的春,格外美好。
花骨朵总是先于叶子长出来,粉嫩娇俏的梅花会开遍城市的角落。我们聚在树下参加社团活动,交换彼此精心准备的礼物,以抽盲盒的形式抢夺一空。更多人会热衷于拽近花枝,凑近猛吸一口,再呼朋引伴合影留念。
枝桠重新长出,从嫩青色开始向深绿色蔓延开来。在干旱的空间里,绿色总是显得生命力比别处更为顽强些。等到树叶成片,树荫形成,点点阳光透过缝隙落在地面,人走过,波光粼粼。似乎都听得到树叶在风里摇摆的响动,像悦耳的风铃般清脆。
草地上一天轮换一个颜色。有阳光的下午,不知名的鸟常落在草里觅食,我会从树干后偷偷伸出镜头,拉近了拍下鸟儿的身影。灵动的生命与春天就这样邂逅相逢。
有一次我们班级去到乌市的郊区,下到村里做采访。说来也巧,那个村子的祖上是四川迁移过去的,经过好几代后我们还能用方言顺畅交流。
那时候村子里正在收割春天的第一波蔬菜。从马路边望去,入眼皆是绿油油一片。那是我为数不多了解到的乌市农村。周边基本上全是外地来的承包商,从村民手里承包下土地的使用权,再雇村民种植各类蔬菜,定期销往乌市或者内地。
我们一路上看到很多三轮车载着出工的人。
那是在2015年的乌市农村,已经能看到职业化的清洁工在打扫路面。我们当天还遇到了修路的测量队,有段公路需要休整,他们在测量长度、用料,以及工时。
我们还去到了村里的图书室。看满满当当却很少被借阅的各类农业科普教材。人家种了一辈子地,可能不需要课本去教。
天气逐渐回暖,我们又开始一群人约着去铁路局商圈逛街,买换季的衣服,买不重样的寿司,买新疆特产寄送回家。
我还记得那件倒霉事。我去铁路局商圈补办手机卡,成功补办后却在进校门的瞬间找不到补办卡去了哪里。不得已又折返回刚刚的移动营业厅,帮我取票的保安认出了我,问“怎么又来”?我只能说还有另外的业务需要办理。所幸两次不是同一个办理员。可是,我因为跑了两趟,错过了班级打扫学校公共区域的集体活动,还被罚款了。这倒霉催的。
乌市的春天又要来了,我在成都想念得紧。拜托乌市的人认真多瞧两眼乌市的春,你们的每一眼,我都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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