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说着话,不知不觉间,已到了河边。也许是上游下过雨,河水明显的涨了些,列石已经淹没的水面下了。衍华、瑞年都坐在河边开始脱鞋挽裤子。
梅子准备坐下脱鞋,红缨却挡住她说:“叫瑞年背你过去!你哪见过姑娘娃裤子挽到大腿上过河的?”梅子嗯了一声,又笑看瑞年一眼,瑞年刺啦一笑。
红缨又含笑望着衍华说:“汪衍华!看你挑这好日子!我老早就跟你说,认亲的礼珰要早点置办,你非要等到跟前!你看今天这水,一会儿两背篓东西咋得过来?”
衍华笑道:“放你二十四个心!我不会多背几回?多大个事!”
红缨又说:“就你能耐大!又是把东西弄湿了,你可小心!”衍华嘿嘿一笑。
根据衍华的安排,他和瑞年先把背篓、挎篮背过河去,然后再过来接人。两个背篓都装有桐油,很有些分量。衍华担心瑞年背不动,便将红缨背篓里的两猪尿泡桐油全放在自己的背篓里,然后将两个挎篮摞在她的背篓里,让瑞年背着。他自己则背已装了五猪尿泡桐油的重背篓。
过河时瑞年走在前面,却打算从列石上过。衍华喝道:“郭瑞年!你眼窝长屁股上了?你没看列石上都长绿萌萌子了,滑得要死!咱直接过河!”
瑞年也不说啥,就直接趟水过河。河中间水很深,差不多快到大腿根了,脚下的沙子细腻绵软,但要走得快,稍一停顿,沙子便会流走,脚板底就空了。这种过河的感觉,瑞年以前从未体验过,觉得十分好耍,便时不时的停顿一下,身子在水里就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很快,裤子竟全湿了。……
背梅子过河时,他脚下体验流沙的新奇感仍未消退,便还是跟第一次过河一样,在水里时走时停,任由身子一高一低的随着流沙起伏。害得梅子在他的背上战战兢兢的,过一会儿便要惊叫一声。衍华背着红缨早已过到对岸了,瑞年却还在水中间身子时高时低地走着。
红缨往河里看了半日,说:“瑞年多半不会过河,你过去接一下吧。我往河里瞅了这一会子都晕,小心他俩一会儿滚到河里了!”
衍华笑道:“梅子可也是一朵花呢!我背她你不吃醋?”
红缨说:“都啥时候了,你还说笑?还不快去!”
衍华便又下河,在水中碎步踩着半浮半走地到了瑞年跟前,骂一句:“狗日的瑞年!你把过河当耍耍啊?梅子叫我背上,你一个人过!”接过梅子背了,依旧半付半走的碎步踩着前行。
瑞年便也扯开大步,连扑带爬的向前抢去。及至对岸,瑞年浑身上下都湿透了。衍华只是裤子全湿了。梅子的裤子也全湿了,上衣只是下摆湿了。红缨的裤子只是湿了半截,但她已趁衍华去河中间接人的时候,将一个背篓放倒遮掩着,再往背篓里一蹴,脱下裤子拧了水,重又穿上了。凡立丁裤子本来干得快,等他们三人上岸时,她的裤子早已迎风颤哗哗地摆着,差不多干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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