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愁

乡愁

曹文龙/文

    每逢佳节倍思亲。又是一个新年到，心中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句话:娃娃盼过年，压岁红包抢着来；大人怕过年，过去一年少一年。也许是过一年就长一岁而渐渐成熟，或许是过一年就少一岁而慢慢变老，年过多了，离开家的日子就更久了；岁月长了，思念家的情绪就更浓了。

    我的家乡盛产雪梨和弥猴桃。漫步街头，总会听到小商小贩喝叫:买雪梨，苍溪的雪梨又大又脆又香甜；买弥猴桃，苍溪的红心弥猴桃好吃又营养……。每每此时，心中不由升起对家乡的自豪，总感到骄傲，总觉得亲切温暖。就在新年到，喜闻浓缩中国梨文化、苍溪民风民俗、农耕文化和现代农业科技文明的苍溪梨博园晋升国家4A级景区，更是勾起我对家乡的回味和无尽的思念。

   “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重拾贺知章的《回乡偶书》，感慨万千，叹息涟涟！虽然当初我们以各种理由离开家乡，卧心尝胆也好，囊萤照读也罢，为的总是自己那不可泯灭的仰望。既然如今我们以各种方式遥望家乡，事业有成也好，光宗耀祖也罢，何苦总是剪不断回家的那些羁绊。当我们穿梭于熙熙攘攘的城市，当我们奔波于各自生活的战线，当我们沉醉于酸甜苦辣的生活，而我们又何曾真正为自己找过理由去看一下那个远离的故乡？

    曾几何时，故乡总是以一种氤氲的形式留在我的记忆里。自从三十多年前从县城不远的小山沟离开家乡，茂密葱葱的大山、错落有致的梯田、银波潾潾的溪水、满园春色的花果，还有哪坐在屋檐下抽着焊烟的大伯、三三两两叽叽喳喳唠嗑不停的大婶、东躲西藏哭哭啼啼追逐打闹的小侄，甚似有那哼着小曲唱着赞歌扑呲而来的鸡鸭、伸展四肢不顾廉耻鼾然而息的猫狗……，这就是我心中甜甜回味、亹亹不厌的故乡。如今，事略有所成、居家于大都市的我，虽偶有回家乡但时日屈指可数。对家乡的发展变化虽不时关注，但知之甚少。去年自以为好不容易回到家乡，可能因岁月的沉淀，或许因年轮的增长，回到家乡的情愫因眼前面貌的变化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剥削的山脉、填埋的沟河、推翻的树林，到处都是一幅“败家子”的场景；轰鸣的机器、喧闹的人群、矗立的高楼、现代化的工业园区，时时刻刻充满生机活力。唯有恰巧，就在我呱呱坠地的屋舍，竞然建成独具特色的弥猴桃博物馆，成了展示红心弥猴桃的展厅，像似印证了我那份浓浓的乡愁，让我流涟让我痴情。

    几天前，不经意发现楼下的树枝盛开了鲜花，虽不为奇，而然使我想起了家乡的梨花，顿感身心温暖，恍惚看到母亲扶持着门前那颗矗立几十年的梨树，遥望儿子远去家乡的方向，让我更加增添了对家乡的思恋。“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乡愁像母亲盼儿回归的眼泪止于心间，乡愁像父亲的烟袋坠入情怀。夕阳西下，倦鸟归巢，是到了该回家的时候了！放下枷锁，收拾心情，整理行襄，向着家乡出发，别再让乡愁成为一种难以抹灭的情愫。

   作者简介:曹文龙，曾用笔名文歌、紫云文歌，四川苍溪县人，从军27年。先后在军师旅团级单位政治部门工作，当过高级干部专职秘书，进入国防大学、南京政治学院和长沙政治学院深造，多篇文章曾在军内外报刊、电台、网络发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