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杨逍遥就把裁缝请来给贝云乔做喜服,钱青青陪贝云乔去挑金饰样式,孟小楼去置办嫁妆。
初一,贝云乔心神不宁。杨逍遥去店里交待了一番早早回来,汤子同没有来。
初二,杨逍遥回来见外甥女在树上望风把她吼下来,罚她抄写矜持二字。
初三,孟小楼说:“云乔,小孟叔给你讲东周列国的故事”。
司马南自从那日偶遇苏婉心后一直郁郁寡欢,她瘦了很多,整个人憔悴了,却说自己很好。
“师兄,你这么快从杨府回来了?”
“我这边还有病人,我给贝姑娘写信说了会晚几日去”
梁娉婷从屋里出来,脸色苍白。司马南冷笑道:“原来是梁姑娘”
“司马大夫对不起,上次的事我真不是有心跟大哥说的”
“过去的事多说也于事无补”司马南顿了顿:“师兄,梁姑娘交给我医治,你赶紧去杨府提亲”
汤子同:“我是准备这两天去杨府,娉婷已无大碍,我顺道将她送回去”
“我跟你一起去杨府,我去看看小孟叔”司马南故意不让他们独处。
相处了几日司马南发现梁娉婷确实没自己想象中那么坏,就是有点任性和口无遮拦,这算不算缺点要看搁谁身上,梁娉婷长了一张就算做错事都让人不忍心责怪的脸。
初十,过了今天就不能算月初了,汤子同依然没有来。你说了会来,所以我一直在等。喜服、金饰都送过来了,贝云乔穿上自己的凤冠霞披,一件件看首饰把杨逍遥吓着了,吩咐管家等贝云乔回房了就把东西都收起来。
小竹这几日读书也心不在焉,正巧府里刚买了个丫鬟,小竹课间把自己的钱匣子抱出来数银子。“小竹,你要干什么?”“先生,我想把汤大夫买下来送给姐姐”贝云乔正好来看弟弟,听到这句很羞愧,这些天都陷在自怜的情绪里,让亲人跟着担心。
“小竹,人是不可以买卖的,人生而平等”
小竹指指杨柳:“她就是刚买回来的”
之前的三观在古代经常能找到反例。
“这是一种陋习,社会会慢慢进步、慢慢变得文明,先从我们做起好不好?首先要学会尊重别人”小竹答:“好”贝云乔拍拍他的小粉脸,暗想我的弟弟长得这么可爱,我的好基因去哪了?
贝云乔难得胃口不好,杨逍遥吩咐酒楼天天换着花样送菜来、厨房天天炖燕窝,钱玉珠打理家里的一切事物,她是个节俭的人,有些不爽,跟妹妹说:“谁知道她是不是发花痴得了癔症,说不定别人根本没说过要娶她”
钱青青:“姐姐快别这么说,云乔听了会多伤心,再说这话若是传到姐夫耳朵里他会很生气的”“我也就跟你说说。我嫁给你姐夫这些年,一心一意为了他为了这个家,他心里念着他的原配,大多数时间又在狐狸精那边,姐姐心里苦啊。前段时间你不舒服姐姐给你炖燕窝都只炖了三天,我也不是讨厌云乔,就是一见她大手大脚就烦,我们吃过的苦她可是一天都没吃过,就为了个男人一家人都要看她的脸色”
“小姐,汤大夫来提亲了”汤子同带着聘礼来了,一同来的还有司马南和范成。
杨逍遥不在家,他早就要出门,因为贝云乔的婚事延后了。孟小楼写了信范成拿着信去找丐帮的兄弟,他们传递消息快。
贝云乔纳闷怎么没收到汤子同的信,杨柳怯生生地说:“小姐,那日我看见玉珠夫人在烧一封信,本来我不确定是不是你的,后来我在市集又听到别人说小姐想男人想疯了,得了癔症幻想汤大夫要向你提亲,这话我听玉珠夫人和钱家二小姐说过,想来她烧的应该就是那封”我去,贝云乔就要去找钱玉珠理论,走了两步想想不想闹得舅舅家宅不宁,青青待自己也不错,“我忍你”
贝云乔在外面浪啊浪,信步走到云来客栈,汤子同和司马南住在这里,舅舅说要矜持,去别处玩。
“贝姐姐”“你是?”贝云乔看着这个漂亮姑娘,不认识。“我是娉婷,贝姐姐的大师姐是我大嫂”哦,师姐的小姑子,贝云乔提醒自己态度好点,别给师姐惹麻烦。说起来师姐也没信来,真是重色轻友。“师姐还好吗?”“大嫂很好,贝姐姐有空去我们家玩”“嗯嗯”贝云乔点头,暗想我才不想看见那个王八蛋呢。
“贝姐姐,你也是来看汤大哥的么?”“你认识汤子同?”“是的,我前几日病了,多亏了汤大哥”贝云乔想:“他说的那个病人就是她?别胡思乱想,他是大夫,换个人他也一样会救的”“我不找他,我在找小孟叔,我先走了”
贝云乔越想越不是味,我为什么不能去找他?返回去,见汤子同和梁娉婷正从客栈出来,看汤子同的样子象是要去采药,贝云乔鬼使神差地跟在后面,听他叫她娉婷,看他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她。汤子同爬上树去采叶子看见贝云乔,慌乱中摔下来,贝云乔施起青云步将他扶稳,“谢谢你贝姑娘,三番四次救我”
“你因为这个说娶我?”“也不全是,贝姑娘你是个好姑娘”“这些都不重要,你喜不喜欢我?”
“我敬重你”
“你喜欢她对不对?”贝云乔盯着汤子同,汤子同想了想没有否认。
“提亲的事我当你没说过,聘礼我回去让范成还给你”
“贝姑娘,娉婷是个单纯的姑娘,你也明理,你们能相处好的”贝云乔再一次被这种三观打败:“是我没想到这点,恕我不能接受,我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汤子同低下头:“贝姑娘,我对不起你,如果有来生”贝云乔打断他:“不要轻易说今生来世,因为可能真的有,不爱的人还是什么时候都别相逢的好。你们先走吧,麻烦去杨府通知一声,让桥夫来这里接我”
他们转身贝云乔扶住树,他们走远了贝云乔才嚎啕起来。过了半个时辰桥夫来了,坐了一程热闹起来,应该是到了街上,贝云乔掀开一层帘子,透过纱帘看熟悉的景色,街上很多人为生计忙着,在舅舅庇护下自己无忧无虑地活着,人生实苦,求不得只是其中很小的一项。
家里乱成一锅粥,汤子同的聘礼已经搬走了,杨逍遥赶回来正碰上来通知桥夫的汤子同,杨逍遥以为他是来提亲的,汤子同讪讪提出聘礼不用退,杨逍遥气炸了,我们家不缺你那点东西,叫家丁给他搬回客栈。又有好事者说市集已将钱姨娘的话传开,杨逍遥扇了钱玉珠一耳光,钱玉珠一气之下回娘家了。
“舅舅,我没事,你去把钱舅妈接回来吧”“不去,她老惹我生气”贝云乔想等明天气消了再说。
钱青青过来替姐姐跟贝云乔赔不是,“你又没做错什么,再说钱舅妈说的也是大实话。两个人叫相爱,一个人叫犯贱”青青有些尴尬,贝云乔想起小孟叔,又说错话了。
“我不回去”“姐姐,姐夫出门了,等他回来接你都什么时候了,云乔叫我来劝你,再说”这个再说还没说完,在门外偷听的大嫂就进来帮着劝。姐妹俩对视一眼,这小院是钱玉珠帮贴着买下的,大哥钱占魁老实巴交,嫂子斤斤计较,侄儿又多,钱玉珠真回娘家日子不会好过。
“姐姐,那个杨柳进府几日又被家里赎回去了,我和云乔都觉得这件事有点古怪”钱玉珠:“是啊,还有那封信,我从来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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