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孟小楼讨好地向一位冷艳的女子打招呼。
“请叫我贝掌门”贝明珠冷冷道。
贝云乔:“舅妈”
贝明珠:“叫姑姑”
杨逍遥甚为无奈,孟小楼拍拍他的肩。
一个半大孩子捧着一束野花窜出来:“姐姐”
哇,我的小竹表弟这么卡哇伊,对啊,父母都好看。
“你怎能让小竹一个人乱跑!”杨逍遥嗔怪道。
“他又不是才几岁”
“爹、娘,我不乱跑了,您们别一见面就吵”
贝云乔过去牵走小竹:“小竹,你的花在哪摘的?真漂亮”
“那里,送给你”
去到山上,贝云乔去问范成,这一世人家叫梁子俊,是师伯的得意弟子之一,人品听说不错。贝云乔一度以为他也是穿来的,问范成梁有没失忆过?范成觉得现在的二师姐很古怪。难道真是人有相似?不是相似,是完全一模一样。
三堂比武正式开始,在山顶一大块空地上,三堂在擂台三方站了,背后是各堂的旗帜。青云堂三十人参加比武,青志堂两人,青山堂四人。项目有拳、刀、枪、剑、棍、轻功、射箭、暗器,前五项抽签两人一组淘汰赛。
之前杜云峰话里话外师弟师妹这些年不像话、门下弟子寥寥,搞得自己百余弟子只能派少数参赛。三轮过后青志、青山均无被淘汰弟子,杜云峰脸上颇有些挂不住。
紫烟枪法第一,紫霞轻功夺冠,苏婉心轻功第二、贝云乔第三,范成年纪虽小也在中上游。林枫箭术第一,正和梁子俊最后一轮比试剑法,大师兄宅心仁厚、点到即止,梁子俊重下杀招,贝云乔又相信自己直觉没错,这个鸟人这一世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好!梁子俊一个用力过猛被大师兄抓住破绽一剑封喉。
这些天青云堂好不热闹,明日便是师姐的大婚之日,贝云乔简直想把她拐走,又没证据证明梁子俊不好,一切只是她的感觉。大师伯交游广阔,连官府的一些人也来了,姑姑和师父见到那些人一楞。
司马南道:“江湖上传闻你们一向远离朝廷中人,看来传言不可尽信”
范成:“师父是这么教我们的。”
苏雷有些郁闷,事已至此,贝明珠陪他饮了几杯。
三拜之后,苏婉心被送入洞房。林枫来得有点晚,贝云乔这一桌已坐满,官员坐了两桌还有空位。贝云乔赶紧从别处搬了凳子让挤一挤,一个武官过来请林枫:“这位兄台很面善啊,既然这边坐不下,不妨去我们那边坐”
林枫落落大方地随他去了,席间并无异常。
小竹想回家住段时间,要姐姐一起,贝云乔也想外出寻找子君,遂不跟师父回青山堂。
桃子熟了,这一日正巧孟小楼也在,小竹道:“小孟叔,我和姐姐上去摘桃子,您在下面接好不好?”三人合作不多时就摘了一盆。
“在干什么,下来”杨逍遥一吼,小竹吓得脚下一滑,幸好贝云乔拉住他。
“贝云乔,你看看你整天象什么样子,还教弟弟不学好”“怎么不学好了?树又不高”,杨逍遥见贝云乔顶嘴很是恼火,反手给了她一巴掌,动静太大把三房太太都招过来了,贝明珠拉着贝云乔走了,吩咐丫环去煮个鸡蛋。小竹流泪道:“是我叫姐姐一起摘桃的”。芸娘搂过小竹,轻声劝道:“老爷,您吓着孩子了”
杨逍遥在东院门外一米处,进退两难,呆立了一阵又回到书房,一个人对着一壶酒。孟小楼猜到他在这里,径直进来,关上门,给自己倒上一杯,敬道:“来”,二人一饮而尽,密语道:
“我是不是过份了?”
孟小楼点头。
杨逍遥:“云乔昨日白天带他去玩水,晚上带他上房顶看星星,今天带他上树,少主有什么闪失谁担待得起,我只是想她收敛些,再说哪有个姑娘样子”杨逍遥平素话极少,酒后除外。
“我们知道的觉得是只能教自家孩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只在乎儿子,姐姐早逝,云乔的父亲又”孟小楼顿住,杨逍遥点头表示明白。
“你这么连名带姓地喊她比打她还难受,会让她觉得在这个家里她是外人。”
这一层是杨逍遥没料到的,姐姐走的时候自己还没云乔现在大,大孩子带小孩子,加上云乔确实皮,便形成了简单粗暴的教育方式。孟小楼父母早逝由叔叔拉扯大,从前媒婆给哑叔说亲时孟小楼有过这种敏感,所以懂得。
贝明珠过来书房,孟小楼立马装醉要回去休息,“坐下,我和这个人没私事可谈”
“师叔有先见之明,杜云峰这个人确实和我们不是一路人,幸好很多事他不知道”
“既便不知道,他也比一般人更了解你和苏雷兄,他投靠朝廷只是迟早的事,明珠:你要格外小心。”说罢,杨逍遥叹了口气,到了这一代,力量越来越小,不仅复位无望,风雨飘摇的日子就要来了。
贝明珠望着熟睡的小竹,见他噘着嘴、脸上还有泪痕,心头涌上一些歉意,她对他尽心尽力,甚至因为专心照顾他冷落了丈夫,让别的女人有了可趁之机,却始终对他缺乏象对云乔那样的感情。
杨逍遥独自宿在书房,辗转难眠,索性起身跌跌撞撞到东院。在院子里站着,风吹来,即便是夏夜也有些凉。杨逍遥在心里喊:“我对你的心从来不曾改变”。
贝云乔起得早,一出门被躺在院子里的舅舅吓了一跳,杨逍遥的酒还未全醒:“云乔,我对你姑姑的心从来从来没变过”“那钱舅妈和沈舅妈是怎么回事?”“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我去,我的集深情与花心于一身的奇葩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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