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焦虑
趁着618,拼拼凑凑,买了几本书。和两年前买的书放在一起,发现一个共同的特点——都还没看过。囤书是近些年养成的坏毛病。买来很有成就感,有种各路名家尽在彀中的错觉。有时回头想想,这些书倒是什么时候才能看完呢?总之忽然就有了“拼命也要活得久一点”的冲动,死得太早买书的本钱可就铁定赔了。
2.如何把文章写得长
前段时间简友海子三月归兄私信我,问我怎么才能把文章写得长。这是个有趣的问题。海子兄是简书里的诗人,平时习惯写很短的文字,字数多对他来讲可能一时不太习惯。
我想了想,没有找到很理想的回答。本来打算按照我的方法回复他:先在脑子里打2000字腹稿,然后在编辑器里扩充成4000,再举一两个例子,就5000了。
不过海子兄是个善良朴实的人,我决定不要太早告诉他真相。
3.符号学
关于符号学的事情,已经折磨我好些时候了。除了gio33外,也有几个不相识的人找我探讨这个话题(催更),虽然我觉得这些人不同程度上都是gio33的小号。
之前确是失手开过一个坑,说要写个系列谈《符号学原理》。后来想想,光就这个薄薄的小册子,资料显然不够充分,这事情就先搁着了。尽管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似乎我已经完全忘了这档子事,其实不然,我也不是没做过努力的。比如这次,我就趁着买书的机会,入手了《流行体系》,这下任务也就更繁重了。
不过符号学总是要进行下去的。不管怎么样,一个人一辈子总该弄懂一点符号学,接触一点罗兰巴特,不然这辈子就白瞎了。而那“一个人”说的就是我。
4.梅凉
梅凉从成都飞来东莞了,一个星期后又回去了。
在她的主页里看到一张半年成长表,这个女强人半年里都干了些什么!她来广东接受封闭式培训,事先却没有告诉我,以至于我以为她飞去了色达。后来的事情是我查看她朋友圈知道的,然后她跟我说她感冒了。我没见过一个感冒痛经的人,在照片里能笑得这么好看的。她发一张照片给我,说她最喜欢这张。我说我都喜欢。她截了这个图。
回来后有一天,她给我唱戴佩妮的一首老情歌,最后忘词了。我才明白过来,一个记得住一万个单词和诸多法律法规的女人,也有记不牢东西的时候。也许那一刻,她动摇了。
5.世界杯
自从2008年开始关注足球以后,我已经好几年没看球了。今年突然又世界杯了,对我来讲也是不了了之的事。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足球是很重要的事情,凭着特殊的记忆技巧,我能记住从上世纪30年代到这个世纪前10年各类足球掌故。
但是如今,我忘得差不多了。虽然仍有很多人告诉我我是老球迷。我只是每年五六月份的时候,固定为亚平宁半岛上一个千人小镇捏一把汗的小球会球迷。那里预备了一些关于保级的故事等待我去参与。
今年的世界杯并没有太多悬念,我觉得,该赢的都赢了,该输的也都该输。我只是一如既往地支持着一切弱队,可是世界杯里,也没有什么特别弱的球队。到了淘汰赛阶段就更无可看了,没有逆袭的足球,根本不是足球。
6.路易斯
也不是最近发现C.S.路易斯的,总之就是很喜欢啊。我很少会在逛图书馆的时候,无意间抽出一本书,读了几页发觉很着迷的。路易斯给了我这样的经历。一本名字正经得不能再正经的书——《中世纪和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研究》——读来却极有趣得很。后来在微信读书上又看了他的《人之废除》,严密的求证也极为动人。这位多才多艺的文学史家、批评家、儿童文学家和神学家、演讲家,不愧是我今年以来最大的收获,亦是冷静而有力量的榜样,我将一直着迷下去。
7.老舍
在微信读书上看老舍的《济南的冬天》,这本书是免费的,连币都不要。素喜老舍的文风,一口好玩儿的北方话。老舍不怎么会大篇幅描写景物,总不大美好,可一旦转入叙事议论模式,则绝对信手拈来、游刃有余,而且字字句句都能看得见当年这位中年汉子是多么善良朴实的一个人。中国近代伟大的作家里,要我在现实里选一个人做朋友,我自然是没有半分犹豫地会选老舍。
解放后,老舍曾极力帮助一些“落后知识分子”谋出路,比如金受申这样博学多知的前朝遗老。可是最后老舍连自己都没保住,自沉太平湖。太平湖这个名字很好记,老舍把太平湖当作自己的太平间。以前曾在哪本书里看有人描写老舍自沉前的苦闷和孤独,还有被学生拉到长安街上下跪的窘境,至今令人落泪。他实在是一个糊糊涂涂坐上高位的老实人。
于是在想起许子东总把“老舍”读成“老射”的时候,我也就笑不出来了。
8.学术黑暗
朋友圈里有人分享一篇跟学术黑幕有关的文章,清华大学一个文学教授写的。老实说,从这个拼命诉苦的人笔下,我也看不出他有多少值得同情可怜之处。总觉得这里面只有两拨人,一拨走红的,一拨倒霉的。刚好他是倒霉的,所以有很多苦材料可以写。
这篇文章也有震动我的地方,就是爆了一些料,过去如雷贯耳的名字,也都纷纷登场,变成了“道貌岸然”。这些人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只觉得以后可以不必那么相信一件事:文学学多了,并不能感化人,甚至自己都感化不了。肚子里墨水越多的,嘴脸看起来更加莫名淫荡。
也有一些值得尊重的名字,得以一直被尊重下去,比如钱理群,和孙绍振。80岁左右的老人家里,有一种面孔,就是特别严肃,样子简直像只短喙的猎鹰,钱老和孙老都属于这种脸型,大抵这两人性格也比较相近。几个月前去福州走一趟,公交车上、地铁上,到处都播着孙老的访谈。很少有地方像福州这样重视一个文学教授的,我们这边电视上播的都是李嘉诚。
9.古埃及
我不知道古埃及到底哪里吸引了我,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读完好几本跟它有关的书了。同样的历史,不同的叙事,反复地看,互相印证,记得更加深刻些。看完萨伊斯的《古埃及宗教十讲》之后,觉得这门学问本身确是极为混乱,不过也就越发神秘了。
因为古埃及,我一下子很喜欢“突然”这两个字。比如说:“图特突然开通了简书”,或者“图特突然注销了简书“,这都很有一点历史书里的味道。好像是在记载7000年前的一件事情,因为年代久远,找不到前后的证据,所以说“突然”。某个皇帝登基一年后”突然“消失了,”突然“就追踪不到他的生活痕迹了。这些事情其实一点都不”突然“,只是时空离我们很远,风吹日晒,就”突然“了。而终有一天,我也将离你们远去,给你们的记忆里增添又一个平凡的”突然“。
网友评论
这届世界杯很好玩啊,全都乱了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