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汉语的规范会由《现代汉语词典》和《咬文嚼字》实现,汉语的美感和生命力也会由他们遭致破坏。
2.
传统人性观说性善性恶都在一个笼子里,为什么没有思考的过程,没有有说服力的论证?因为中国古代所谓哲学家大多是伦理学家,政治家,一些哲学观点不过为了证明他的社会治理方案或理想。所以根本上讲,他们不从人性出发,而是解释人性,阐发人性,让“人性”来依从他。
3.
一切矛盾的观点,都能在高处相逢。执于概念的人,只能在对待义中打转,一世出不来。洞穴里的人,只要走出洞穴,问题即消失。
4.
我们要关注的是我们和现实的关系,是我们去分析解释改造现实,不是去依附观点,人类历史上大部分问题都是假问题,非黑即白,说中庸就逃掉这个逻辑怪圈了吗?没有!许慎解释“庸”为“用”,不知是否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是原意,但“中用”才是正确的思维方式,即合于实践。但却被解释成“用中”。
5.
总是说“冲击反应”是霸权理论,是西方中心。然而历史上,他们不就是霸权,不就是中心么?
6.
我突发奇想,闭门造出一个“反格义”的说法。正欣然自喜,网上一查,发现刘笑敢早提出了“反向格义”的说法。我知道刘笑敢这个名字也不过是几天前的事。
这种感觉就像发明了什么东西被人抢先发表了,最后人还得了诺贝尔奖。
这就是生得太晚的坏处。
7.
其实大乘非佛所说,道理是很明显的,他们对此说的愤怒,是因为他们的宗教信仰吹灭了他们的慧灯。这就是佛教徒对释迦牟尼的迷信,似乎他说的才对,不是他说的就是外道。他们害怕自己被指为外道。其实非佛所说,依然可以是佛法,外道也未必不如“内学”。不过他们要奉唯一的宗主,不能允许这种思想自由。
8.
宗教信仰中如果能有一点历史观念,也不至于迷信。那些说信仰不需要实证的人,只需要问他们为什么信佛教不信基督,或者信基督不信安拉,他们就哑口无言了。有的人还会拿民族的宗教观念来做挡箭牌,这种说法是把人贬低为多么低级的生物啊!
9.
台湾汪公纪《日本史话》一口咬定徐福就是神武天皇,并骂日本人没有科学观念,妄自尊大。
10.
我突然明白秦晖的策略是什么,人类的历史必然要是东风压倒西风,或者反过来。所以可以利用神权打君权,也可以利用君权打神权,西方的近代开始于用希腊罗马打倒基督教,日本的策略是用天皇打倒将军。我们没有啊。所以秦晖的策略是建构或者是发现一个儒表法里的传统,才好借儒家打法家!
这种策略就是用自由主义来拉儒家,打法家专制,这至少也是一条路吧,或许真能“创造性的转化”。 我说的只是从理论的效果去推断理论的策略,至于这种理论的依据,则未置论也。
11.
当我每天淹没在无数细小琐碎的问题中时,判断力在不断的实践中使自己得到满足,但这只是以所谓知识为志业的人的迷梦与困境。因为当我们在细节上迷失的时候,所有的判断力都在做无用功,他的最高的能力不过是证明一些更基本的却已经是显然的原则,而事实上很多时候则陷入了混乱,矛头不知所指,乱打一气。
12.
如何从实际说思想,而不是从思想说思想?如何打扫得干净这屋子?我得花时间学心理学。
13.
几年前看四个小时《牯岭街》,虽然被震撼,但那震撼是有人在摇你。今天看了三个小时的《一一》,这种震撼是心脏搏动了身体。我想,杨德昌可能真是中国最伟大的电影导演,最伟大的艺术家和思想家。任何称赞的词可能都会变成侮辱。《一一》是一个标杆,“伟大”要由它来定义。
14.
关于理念的东西,我相信我已经够了,世界的主要原理就是那么几条,其余不过是他们的变形,虽然很难还原,但心知其意。
重要的是经验世界,要完成一个个的判断,还需要耗费很多的精力。
不过最关键的一条是:从问题出发,思考前提,而不是从前提出发,修正问题。
15.
我们时刻在关注在思考的都是些愚蠢的问题。比如:佛教是否禁欲主义。
有人拿来问我,佛教是否禁欲主义,没等我回答,就一脸得色的拿出某某的说法,说佛教不是禁欲。
问题是:欲真的禁得了吗?如果本身禁不了,那么谈这种是否是禁欲,将以什么为标准?
佛教自诩是中道,不是极端的苦行,也不是凡俗的俗世生活。但为什么非穷奢极欲的凡俗生活不是中道呢。儒家说道在人伦日用之间,这是儒家的中道。和儒家比佛教不是禁欲是什么?二百五十条的比丘戒,三百四十八条的比丘尼戒又是干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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