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无聊的冬天
无聊的冬天
我老觉得冬天很漫长，就像我与小玲在那条结了冰的路上走一样，也很漫长。自从小玲听了我给她讲的那个故事，那个关于我的爱情故事后，她就天天要我给她说我的故事。我认为女人就是麻烦，只要有了第一次，就想有第二次、第三次、无数多次。就拿杨雪来说，我与杨雪第一次做爱，开始杨雪还羞羞答答不愿意。结果第一次之后，她就想第二次，第二次之后，她就想第三次，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小玲说，自从听了我的那个故事后，她就对我更感兴趣了，她希望我可以多给她讲点。我说，关于我纯真的爱情故事，就那一个，多了没有，这又不是去商店买东西，买了一个还有一个，再说了，也有断货的时候啊。
小玲说，她最喜欢的就是这种青春故事，她认为我的故事可以写一短篇的青春小说。我说，我才不喜欢把自己的故事写出来给别人，这就相当于脱光了衣服，站在台上，做展览，供人观看。到时你身上有几个痣，有多少毛，皮肤有多白，小弟弟有多大，一目了然。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可以看穿我，也不喜欢别人把我当做展览品，到处展览。
小玲说，她以前有梦想过这种爱恋，一个喜欢的人，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再也见不到了，也回不来了，然后就这样思念着，回忆着，牵绊着。她说这得有多浪漫啊！但她老找不到这样的人。她说她很羡慕我有这样的经历，感觉这经历简直文艺到家了。
我对小玲说，想要有这样的经历不难。她去找个人，是个男的，这是前提条件；然后约他去海边，与他嬉戏玩闹，在恰当的时候把他推向深海，就这样，他就会永远去往了海的最深处，这就是一个很远远的地方。除此之外，他会在海的最深处惦记着你，而你也牵挂着他，牵挂着他会不会来找你索命，就这样，你们两个人深深的牵绊着。瞧！这多浪漫，多文艺，有海，有远方，有牵绊，还带点惊悚，简直是绝了。
关于我的爱情故事，也就与小玲说了那个。我不想说多的，我怕她会听上瘾（我的很多故事别人听了都会上瘾），这一上瘾，准老找我聊天，聊得多了，我就怕生出感情来，即使她不生出感觉来，我也怕自己把持不住。想想她天天来找我，还请我喝奶茶，每次我都会盯着她胸看看，久而久之，就会把持不住，这一把持不住就会霸王硬上弓，到时，准惹出事端来。到时她给我一耳光，那岂不糗大了。再自恋点，她愿意我上她，而且还不介意我有女朋友，那也会惹出事端来。纸是包不住火的，这事早晚得让杨雪知道，这一暴露，指不定杨雪会把我大卸八块。再说回来，要是杨雪一哭二闹三上吊，或者真跑去跳楼，那事情就难以收拾了。感觉这代价也太大了，不值得。
关于我与小玲说的那个爱情故事，我从未对杨雪说过，她也没问过我在她之前到底有过几个女朋友，如果她要问我，我就会说在她之前，一个女朋友都没，说她是我初恋，百分百的初恋。其实确实杨雪是我的初恋，我对初恋的划分很简单，第一个与我做爱的人，就是我的初恋，而杨雪确实是第一个与我做爱的，证明她就是我的初恋。但我也知道很多人划分初恋的定义都不一样，就拿我的室友王汉来说。
那次，我们在寝室里夜谈，寝室夜谈是大学校园里的寝室文化，就像我们国家的领导人每年要开两会一样。寝室夜谈每晚都要进行，谈的话题五花八门。当时我们在谈初恋的事，分别说出自己的初恋是谁。我说了，我的是杨雪。等到王汉说时，他说他的初恋还没有。当时我们很木然。于是他就给我们解释，他说，他还没有遇见过真正喜欢的人，所以不算，即使他与别的妹子上过床，做过爱啥的，只要没有真心喜欢过，就不算。他说他划分初恋的办法很简单，就是有没有爱过，而不是有没有做过爱。
王汉这一解释让我瞬间石化，初恋还有这般解释的，果然还是王汉技高一筹，难怪老早就破处了。
可是，杨雪从始至终都没问过我，她是不是我的第一个女人。但我是杨雪的第一个男人，这我是知道，如果这都不知道，那我就蠢的没药救了。但，除非她进行过处女膜修复手术，不过我想她应该没做过。
有次，我实在忍不住想就问杨雪，为什么她不问我之前有没有过其他女朋友。她不问，我心里总觉得不舒服，老感觉她不是很爱我。我一问。她就说为什么要问。我说一般人都会问啊。她说那是一般人，她可不是一般人。这一点我也同意，她的身材比一般人都要好。不过我还是感觉不爽。她见我不爽，就给我解释。
杨雪说，我的过去她来不及参与，就算我有女朋友也不足为奇，那是因为我没遇见她。她的过去，我也来不及参与，所以要是她之前有男朋友，我也没办法，因为她没办法预知未来有这么一个我在，不过她的过去确实没有过男朋友。她说，如果我的过去，她参与进来了，但我会不会选择她做女朋友也是个未知数。她的过去，我参与进来了，但她会不会提前选择我作为男朋友也是一个未知数。所以既然过去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那么又何必对一个未知数这么纠结呢。所以与其问清那个未知数到底是什么，还不如就当它是个未知数，这样也免得麻烦。只要现在知道，你只有我，我只有你就行了，只要知道现在是个已知数就行。
杨雪这样一解释，我顿时感觉杨雪聪明了不少，似乎她正在探讨一个哲学问题，又说得这么文艺，实在令我佩服。我问她何时来的这么一番高论，她说有感而发罢了，跟我待久了，总会吸取点灵气嘛。我想想也是，精气都给了她，她能不变聪明嘛。
痛苦的冬天艰难的熬过去了，于是，春天就来了。很多人都得到了解放。妹子们开始穿丝袜了，校园里的有些花也开了，到处都洋溢着春天的骚动。我的心情也稍微变好了点。有时，太阳好，就与王麻他们出来，到草坪上，打打牌。这时，常能看见草坪上有男女在接吻。每次，王麻看见了，就说又有两只狗在互咬。对此，王麻的解释是一般人干这事都是背着人的，只有狗干这事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说明在大庭广众下接吻，都是狗的行为。对于这种说法，我还是不赞同的。我认为，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有两种可能。一是按耐不住内心的骚动，一下干不了，就接吻缓解下。二是向大众炫耀，自己乃是有人干之人。这二者与狗互咬有区别，狗互咬乃天性，改不了。而人却是有意为之，或者放纵为之。
后来，我觉得去草坪打牌很没趣，今天不是他赢，就是我赢，反正总有输赢。这样赢过来，赢过去，又不输钱，很没劲。除此之外，天天在草坪上评论别人接吻的事情也很没趣。我认为这与看小电影没啥区别，纯属意淫。于是意淫久了，我就想找杨雪。在春天里，我与杨雪做爱的次数多了，改为每周两次。我认为，我做爱的次数要随着季节变化，因为季节对我心情有很大影响，而心情一旦被影响，就会影响我的身体状况，从而影响我做爱时的发挥。一般我是这么规定的：以每周来算，冬天是一次，春天是两次，夏天是三次，秋天是两次，如此反复循环。对很多人来说，这样的次数算很少了。但我认为，年轻时还是要节制点好，不能太过猛烈，不然不能长久，否则还没老，就阳痿了。
有一次，我与杨雪做完爱。她说，她感觉她的青春很失败。我问为什么。她说她在这青春年华里就只与我一个人做爱了，而且我干她的次数越来越少，她觉得她很失败。对此，我说，青春里不应该只有做爱。比如说，在青春里，还有奋斗。对此，杨雪说，奋斗啥。我说奋斗梦想。她问我的梦想是啥。结果我想来想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我也不知道我的梦想是啥。
时光回到我的小学时代。那时，我有过一个梦想，那就是等将来长大了，要做一个科学家。这个梦想源于我们数学老师上课时，常对我们讲伟大科学家爱因斯坦的故事。在那时，爱因斯坦是我们数学老师崇拜的对象。我们数学老师说，爱因斯坦发明了相对论，这是科学史上最伟大的事情。又说他发明了原子弹，这也是伟大的壮举。原子弹投去了日本，加速了二战的结束，这也是伟大的。我们数学老师在说这些时，总是用上“伟大”两个字，而且讲的是慷慨激扬，义愤填膺。于是，当时我就想，我也要成为一个伟大的科学，我也要让数学老师崇拜我。我认为，如果能让数学老师崇拜我，那我肯定会在同学面前很有面子，这样我就可以尽情的欺负他们。
为此，我认为，我也得想个什么论出来才行。鉴于爱因斯坦发明了相对论，所以我就把我的论取名为相同论。我认为，如果与爱因斯坦对着干，而且还干出来效果来了，那肯定会轰动全世界的。除此之外，我认为，我还得造出个什么弹出来。对此，我用了家里养的母鸡做实验，往母鸡嘴里灌硫磺与炸药粉，硫磺是去商店偷的，炸药粉是从炮仗里取出来的。我认为，这样母鸡经过生化作用后，下出来的蛋就会有炸弹的威力，从此以后，炸弹再也不用人去造了，直接用母鸡来造。我认为这肯定是一项跨时代的发明。
不过后来，我把母鸡搞死了。结果，我老妈就追着我打，于是我的屁股就开花了。当时，我认为实验失败是在所难免的，这点困难对于一个要立志成为科学家的人来说不算什么，所以我就把实验目标放在了邻居家的母鸡上。我偷偷地抓住邻居家的母鸡喂硫磺与炸药粉，结果，邻居家的母鸡也被我搞死了。这事被邻居家的人知道了，就告诉了我老妈。于是，又被我老妈打了一顿。后来，我发现，我走到哪里，哪里的鸡就跑开了。对此，我很是纳闷，难道它们知道我搞死了他们的同伴。我发现不但鸡开始不搭理我，邻居家的孩子也不怎么搭理我了。于是，我就放弃了当科学家的梦想。因为我不想周围的人都孤立我。
关于我想做科学家的事，是我小学三年级的事。我小学五年级时，也有过一个梦想。那时，我爷爷常与我说八路打鬼子的故事，再加上当时电视里放的全是八路打鬼子的电视剧。于是，在那时我就想做个八路军，拿杆枪去打鬼子。但我发现我生活在和平年代，根本没有机会去打仗。对此，我就在学校玩起了一个八路打鬼子的游戏。我们班上的男的分成两批，一批扮演八路，一批扮演鬼子。我们跑回家里，拿一根竹竿，插上一块布，当做旗帜。鬼子的旗帜就剪个圆洞，八路的就不剪。于是两边就对打。有一次，我们在学校的操场上玩起这个游戏，我作为八路的队长，我喊了一句冲，大家就冲了上去。当时，我喊冲的时候，我的同桌异常亢奋，眼神里充满了杀气，口里不断地喊着杀死鬼子。结果，那次他真杀红了眼，把一扮演鬼子的同学按在地上，一阵拳打脚踢，嘴里不断地骂着“叫你侵略我们国家，叫你屠杀我们国家的人们”，结果把那同学打出血来了。我们见了，连忙停下来，去拉扯我同桌，拉了好一阵才拉开。事后，那出血的同学向老师告状，结果我们玩这个游戏的人都挨了一顿批。后来，我问过我那同桌为何如此凶猛。他说他也不知道，反正当时脑袋一懵，想着对方是鬼子，就无比恼火，就想打死他。后来，老师再也不准我们玩这个游戏了，我也就没有再想过这个梦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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