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消息栏里看到了你的名字,于是打开你的主页浏览了你的全部文字。文章有长有短,短至100多字,长则近9000多字。无论长短,句句都写得那么真切,发自肺腑。感觉整体内容都沉浸在悲哀的阴影中。读《致天堂的亲人》和《梦中的你》时,我的心情郁闷,发呆落泪。
致天堂的亲人
今天,我又独自一个人来看你了。你还是那么静静地躺着,看到我来,你仍然没有只言片语。未近你身,凄凉早将我的灵魂淹埋。泪水还是不听话地往外流。悲痛,再度漫布了我身体的每一个神经。我深深地拥抱你了,可你的躯体为何还是那么冰凉?我用手抚摸你的脸了,可为何你的脸颊还是没有温度!我也轻声呼唤你了,可沉静的山谷中,为何还是没有你的回应!驻足在你墓碑前,哭得晕天黑地,可你会心疼一下下我吗?没有,没有,什么也没有!除了沉默,还是沉默。我告诉你,儿子参加工作了,你可以放心了,你曾经的付出和努力我与儿子都会记住的,儿子很优秀的,你真的不用再担心了,我也告诉你,你在天堂一定要好好地,至少要学会爱惜自己,我还告诉你,如果可以,请你保佑我与儿子,还有父母兄弟姐妹平安健康,快乐幸福。你听到了吗?我想你是听得到的,因为我知道你一直还在我身边。来时我不知道今晚的酒席场地在哪里,以为离你很远,没有机会来看你,所以什么也没有带给你,就连一只烟也没有,别怪我好吗?包中只有一只签字笔,我给你留下了,希望你喜欢。天要黑了,我给你道别,我对你说,亲爱的,我要走了,然后再抚摸下你的脸,再痛哭一场。再道声我走了,可脚步就是抬不动,于是再哭一场。道别了十多次,就是不想离去。可我总归要走的,纵有万般留恋和无奈,可我还得走,我还必须走。因为你不履行当儿子和父亲的职责,将所有担子丢给了我,所以我还得好好活着,为了你未完成的任务,也为爱着我们的亲人。曾经不知道什么是不舍得,现在,在你走后的这些日子里,才慢慢体会其中滋味。因为在这之前,我每走近你,就会哭得头脑发晕,痛得没有思想没有灵魂。今天,我可以一个人来面对你了,慢慢地也接受冰凉的你了,慢慢地也习惯了没有你的日子了。我真要走了,别怕,亲爱的,过年时我与儿子会再来看你。
老来丧子,中年丧夫,是人的大悲,读你的文字,读出了你内心深处深深的疼痛。我想把自己的想法跟你说说。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祸。我采访了村里80岁的老人,几乎都遭遇了难以预料的灾祸。但他们都有一种肚量,不深入采访,就看不出他们的眼泪。我就想,人,来到世人就是来承受痛苦的,谁承受得住,谁就能走到80岁的路上,谁承受不住,谁就不算真正的强者。我想让你承受得住。
我在想,你以后写什么东西,选择高兴一点的,比如,我采访一位老人,有两个儿子,大儿18岁放驴,在山上摔死了,二儿得病锯断一条腿,没多长时间也死了,老人难过得昏迷不醒。但他想起二儿死时说过一句话:“爹,你要好好活,星儿(孙子)只有靠你了”。老人不能倒下呀,还要养活孙孙呀,孙孙还小呀,还得让孙孙看到爷爷的笑脸呀。
从此爷爷把苦水咽下,强作笑脸,难过的事烂在自己肚里,嘴里都说些喜笑的事儿哄小孩,慢慢地心情好多了,把孙孙抚养成人,给孙孙盖了新房,娶了媳妇。今年87岁,熬上重孙了。他耳不聋,眼不花,晚上还能阅读我手机上的小字儿。我去采访时,老人几乎不谈伤心事,专挑选一辈子的快乐细节讲,还留下很多劝别人快乐的好句子,这个老人的村史留痕,就留下了苦人怎样甜美地活着这样一笔精神财富。
散文创作可以救赎自己的灵魂,避开沉闷的题材,选择一点乐呵的故事写阳光散文,像这位老人对待孙孙和重孙一样啊呵啊呵的生活下去,总会好起来的。人活一份心情,和唱戏差不多。你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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