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底子的食物真没有什么特别时髦的材料调味。可是几番排列组合,淀粉,糖,植物油,就能应付出无数种不同的点心。简单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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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逛塘栖的菜市场是因为里面有一位卖糯米年糕的老太太,她卖的糯米年糕是真好吃。糯米很纯,又软又糯,入口绵绵沙沙,微微有一点黏牙。平常早餐就着白水煮年糕加几片青菜叶子,放上一小撮盐。连我这种不太好年糕这口的人都觉得美味。尤其在冬天,清爽的青菜香糯米香。可以舒服温暖一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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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里的蔬菜都很新鲜,扎成一小捆一小捆摆在地上卖的芦笋,碧绿得都快滴出汁儿来了,10块钱可以买三小捆。还有刚摘下来的豌豆叶子,买回家水里轻轻一窜就可以吃了。
我还喜欢手工鱼圆子,看着一颗一颗白嫩嫩的鱼圆从大妈的手指弯里挤出来的,汤匙勺子再一挖,上锅蒸。每次看着就能想象鱼圆子入口即化的滋味啊。过来总要称上个一两斤小心翼翼地提着,怕给颠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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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门口卤味店卖的熟藕也很好。插着木签一截一截地摆在铁盆里,底下都是煮出来的淡色的藕糖水。真想着抱起铁盆喝一口,那藕糖水究竟是个什么滋味?是淡淡的藕味呢 还是甜蜜的糖水?
熟藕临到我手里前,老大伯还要给刷上一层亮晶晶的蜂蜜。每个孔里甜蜜的糯米都快挤出来了似的,我每每总要猴急地先咬一口,藕丝拉得老长在嘴边。我爸忍不住就会嗔怪,谁跟你抢了,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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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每次来塘栖,我爸心里都有个关于青皮甘蔗的念想。一看到有卖的,都忍不住要跃跃欲试,然后每次都是失望而归。他老惦记着他童年时来塘栖的青皮甘蔗。据他说比一般的甘蔗高,青皮软得很,指甲一掐能留下印儿。一节一节跟藕段子似的,“咯吱咯吱”咬下去,脆甜脆甜的,哪儿是现在的甘蔗能比的。不知道是不是记忆拔高了青皮甘蔗的记忆,每次听他讲,我都好奇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滋味呀。能让我爸五十年不忘怀。
说到塘栖总要提一下老刀和朱一堂。虽说这两家店的分店已经开遍了整个杭州,可是总觉得“源头”的滋味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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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常买的是桔梗糖,又叫油京果。这种小食。制法简单,糯米浸制,下油榨得黄亮,出锅后裹上磨得细软的白糖粉。一小根一小根,圆润可爱。入口甜甜脆脆,一吃起来就容易停不住嘴。吃的手指黏黏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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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片糕,云片糕。这名儿倒起得不错,颇有古风。模样一片一片雪白雪白的,切得薄而均匀,上面点着红的绿的 蜜饯丝儿。口感要用“轻盈”来形容,凉丝丝的甜味融上舌尖,粉粉的就化开了,给牙齿松动的老人家吃最好了。
鼓得老大的荞麦脆是我最喜欢的。咬下去那叫一个歌嘣脆。满满的一大袋子五块十块就可以吃好久。特别新鲜,用一个机器,转一个圈,一个荞麦脆活蹦乱跳的就滚下来了。感觉很神奇。对比了其他地方的荞麦,就是没有塘栖的好吃。不发腻,甜度清清爽爽。只是这荞麦脆只适合躲起来一人食。因为实在是够硬够脆,一下口,这歌嘣脆的声音实在是响,就算走在街上,都有人猛的一回头。尤其有一回上班的时候,大家都在午睡,我这一口下去,一办公室都醒了。汗颜得我恨不得钻桌子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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