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悠悠,恨悠悠,情字无解心难收。
独倚高楼。
千杯酒,万缕愁,不妨一醉笑春秋。
细数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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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角归来
随着张梁、张宝的加入,张角便不会再觉得孤单了。
当张角带着人马回到青峰寨时,只见黑娃早已领着留守的兄弟们出寨来迎接。
“大当家的,你可回来了!弟兄们都候你多时了!”
黑娃见到张角后立马上前行礼道。
“黑娃,寨中近来可好?兄弟们都还好吧!”
张角扶起黑娃拍了拍他肩膀面带笑意地问询道。
“好,好!只是……”
黑娃随即回应着,话到嘴边了,他却又突然给止住了。
“只是什么?”
张角也是漫不经心地随口接道。
“哦,没什么,没什么!对了,大当家的,这二位?”
黑娃随即转过了话头,看了看张角身后的张梁和张宝。
“哦,忘记给弟兄们介绍了。他们是我的亲弟弟,大个子的是我二弟张梁,这位体质文弱些的便我三弟张宝。从今往后,他们也是咱们青峰寨的人了。希望弟兄们看在我张角的面上,对他二人多多关照!”
张角说着便对众人介绍起张梁和张宝来。
“我二弟打小喜欢舞刀弄枪,所以,母亲就将他送去学武了。我着三弟呢,好学上进,奈何家中条件有限,母亲便只好将他送去学医了。如今,二位弟弟都比我这个哥哥强,他们可都学到了一身本领,就是我这个当兄长的……不提了!对于我这两位弟弟的加入,坦白说,我开始也是有些心理抵触的,毕竟他们都有一技之长,而且干我们这个充满了危险!可母亲不在了,他们也认定了要跟我一起干,那我也便没有了拒绝的理由!昔日,我曾有言在先,让弟兄们在保密的前提下发动自己的亲戚朋友加入我们太平道,可弟兄们似乎还是有所顾虑,因此,我们的队伍也未有太大变化。如今,我张角也算是给大家起了个头,将我两位亲弟弟带了进来,希望兄弟们也能够迅速的行动起来。时不我待!当然了,若家人反对,那就不做强求,但也必须得保密,千万不可走漏了风声。因为此事非同儿戏!”
张角说着说着便将话锋转到了发展队伍上来了。
“好!大当家的,我们明日便各自回家去动员看看。”
黑娃带领着众人当即表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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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兄们,且慢!虽说时不我待,但凡事都有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就好比我们烧火做饭一般,火太猛容易把饭烧焦了,若火太小则又迟迟不熟。因此,我们得把握好火候,不温不火:既要把火烧好烧旺了,又要准时吃上香喷喷的米饭。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得不急不躁!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们的发展是一个长期的过程,而非一时之功。如此,我便希望弟兄们把这个保密之事当成人生大事来做,同时又不能太心急了。记住了,我们还有十四年的时间,只要我们充分利用好这十四年,将来,我们定可以改天换地!”
张角说着便有所激动了起来,众人听罢也都心潮澎湃了。
(二)珠儿绝笔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青峰寨中正举行着为张角等人接风洗尘之宴会,那场面热闹非凡。
此时,只见张角在白天的劳累与酒精的共同作用下显出了浓浓的困意来。
“大当家的,有个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黑娃红着脸满口酒气的靠近张角说道。
“什么事?”
张角依然是一副醉眼朦胧地神态随口问道。
“是这样的,我若说了,大当家的可别动怒!”
黑娃随即提醒道。
“说吧!到底是何事,竟让你这般啰嗦。快快道来!”
张角顿时来了几分精神,只见他坐直了身子认真地看着黑娃。
“回禀大当家的,刘小姐……她……她不在了!”
黑娃到底还是说了出来。
“甚?什么时候的事?”
张角立即站了起来一把将黑娃拉近了跟前来。此时,他醉意全无,整个人清醒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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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发生在大当家的上次回来请援那日,我被大当家紧急地召回山寨后,当时就想将此噩耗告知大当家的,可……可我见大当家的正为家中事忧心,所以,我便隐下了此事。我知道大当家的听闻此事后定然会愤怒的,但我又不得不说。希望大当家的冷静冷静!”
黑娃随即平静地说道。
“混账!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什么?”
张角紧紧地握住了拳头,他身旁的张梁和张宝二人见此也赶紧上前去劝阻。
“大当家的,不是我不早点说,而是我没法说!这是刘夫人托我转交给你的。你看完便知晓了。”
黑娃说着便从怀中拿出一封信函来。
张君:
见字如面!
我虽已失了记忆,但上次公堂一见后,我从母亲口中得知了你我之过往。一想到你为了救我这个失忆之人而甘愿冒杀头之险,我心中甚是感动!许是天意弄人,你我今生终是有缘无分。罢罢罢!
张君,我本不该再写此信给你,奈何在我这将死之际想到了你,故而,便有了此信。也许你收到此信后会有所愧疚,甚至是痛恨自己,但我不希望你那样,因为我的离去不是你所造成的,而是命运所致。因此,无论如何,我都希望你好好的。
张君,我听说,生命是有轮回的,也不知其真假。但愿是真的,那样的话,你我便有再次相遇的可能。如果,我说如果,如果下一世或下下一世我们会再次相遇的话,你会不会提前来娶我?
别了,张君!此生勿念!
刘玉珠绝笔
张角一边看一边流泪,他心中的愧疚、自责、痛苦和愤怒顿时化作了那无声的泪水,滴滴落下。
“啊――”
只见张角将那封信函撕成粉碎,并洒向了夜空,然后他仰天大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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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替子续情
原来,济南将军王猛在见过刘玉珠那一面后,便动了邪念。再加上王云栋之死与珠儿或多或少是有所关联的。所以,在那股邪念及报复性心理的共同作用下,王猛便想出了一出“替子续情”之“好戏”来。
“刘夫人,既然王县令之祸害被我除掉了,你们娘儿俩是不是该报答我?”
王猛在处决了王县令等人后,又单独召见了刘夫人及珠儿。
“王将军,请恕民妇愚钝,不知将军所言何意?”
刘夫人顿时不解地反问道。
“哈哈!刘夫人,本将军就跟你实话实说吧!我膝下只有云儿一子,现如今我夫人已无再生儿育女之可能了,眼看着家中香火将断。因此,我想纳你女儿为妾,也好续我家之香火。如此,既算是替我儿续了这段姻缘,又可以成全你我两家之好,你母女俩今后便再无后顾之忧了。”
王猛竟不知羞耻地笑脸说道。
“呸!无耻之徒!我不会做你小妾的!”
刘玉珠听罢顿时上前骂道。
“珠儿,珠儿!”
刘夫人见此,心中早已是翻江倒海了,可她又不能像珠儿那般肆意发泄出来。她只能是隐忍着将珠儿拉回到身边好言相劝。
“王将军,此事若被济南王知晓了,怕是将军面上不好过!再说了,民妇二人正是待罪之身,怎敢攀高枝?”
刘夫人安抚好珠儿后,婉转地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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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刘夫人放心,自古以来,男人一妻多妾实属正常,更何况我家香火将断,我岳父济南王就是知道了,他也能体谅我的。”
王猛再次笑着回道。
“既然王将军如此诚心,那……那可否容我母女二人商议两日?”
刘夫人接着征询道。
“好,本将军再等两日也无妨!哈哈!”
王猛说完,便看着刘玉珠大笑了起来。
之后,刘夫人带着珠儿忧心忡忡地回到了房中。
当天夜里,珠儿躺在床上想了许多。尤其是想到了母亲所告知她的那些美好或不美好的往事,其中,张角的样子及名字一直在她脑海中盘旋不去。
第二天一早,珠儿便匆匆写下了那封绝笔信,并交给了母亲。她故作镇定地跟母亲说,那是封向张角求救的密信,让她务必送出府去。刘夫人当时看了眼信封,上面确实写着“求救”二字,于是,她便毫不迟疑地将那封信偷偷带出了府,并秘密交给了一直在府外监视着的黑娃。
当刘夫人返回县令府中时,珠儿已经上吊了。刘夫人见此,便也没了活下去的念想。
珠儿的突然离世更是加深了张角对当时的东汉王朝及整个社会之痛恨,他更是坚定了自己那改天换地之抱负与心志。
公元184年3月5日,张角带领着众人经过长达十四年的发展后,引燃了那场焚毁大汉王朝的滔天巨火,那场大火的名字便叫做:黄巾起义。
(本部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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