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初接触摇滚乐的时候,我觉摇滚乐有点太吵闹了,那是我还是一个少年,与两三个死党在不大的宿舍里,从新长征路上开始听起,从我有限的欣赏资源上讲,冲击起我的视觉的是“魔岩三杰”在香港的演唱会录影,在那一段中,窦唯笛子,何勇主唱,张楚手玲,何勇的父亲弹三弦。何勇唱的这首歌名为《钟鼓楼》。这一段记忆现在谈起,是何曾遥远的事,放佛是从地平线传来的一节摩斯密码。
曾有一友人神秘兮兮的说:来听一段震撼人心的音乐吧!说实话,那是中国摇滚势力的卡带,我得承认我甚少听清楚在唱什么,除了声嘶力竭的吼叫,我没听出什么特别的。不过这种表演形式给我带来最初的音乐普及,我也知道一个摇滚乐队至少需要鼓手、键盘、贝斯和主唱,而我适合摇旗。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知道了何勇,也未曾想过会有一天会遇到他,见到何勇已经是2007年了,在看到一个消息时,突然涌起了想见此人的兴趣,而那时摇滚乐这三个字是不服老的表示,在那一晚何勇的表现让我第一次知道摇滚乐的表现形式,何勇是最后一个出场的,也是何勇身体和精神状况比较平稳的时期,在那一晚,何勇和平时一样,穿着海魂衫,系着一条红布。我也终于在喧嚣的人群中,听到《非洲梦》,这首歌的现场版是如此的不同,以至于我不能从文字中找到更贴切的描述,也真是这首歌的表现,让我知道音乐是可以如此的欢快和破坏力。在那一晚的表演,我只记住了这首歌,也从此以后,我再也未见有歌手能达到这样的境界。
再后来得知一些关于何勇的消息,我只能说上天太眷顾这个人的才气,以至于需要其他的缺陷来填补他的生活。而我的音乐也从那时开始踏上另一途,辗转在古典和新世纪音乐的森林中。
音乐的力量,在我的记忆中也就是这样的,这和个人的经历有关,对音乐的欣赏也仅仅停留在自己曾感受到,但是何勇在那一晚的表现,虽说不是巅峰的状态,但也明确的告诉我:美有时就是偏差带来的。也是默默的暗示,在另一途同样有不同的境遇,只是未选而已。
这一点罗伯特佛罗斯特是这样解释给我们听的:
《未选之路》
林中两路分,可惜难兼行。
游子久伫立,极目望一径。
蜿蜒复曲折,隐于丛林中。
我选另一途,合理亦公正。
草密人迹罕,正待人通行。
足迹踏过处,两路皆相同。
两路林中伸,落叶无人踪。
我选一路走,深知路无穷。
我疑从今后,能否转回程。
数十年之后,谈起常叹息。
林中两路分,一路人迹稀。
我独进此路,境遇乃相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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