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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周边,有很多博学的人。
比如我曾经的学生、现在的同事阿冰,名牌大学思政专业毕业,却对“历史学科”有着非凡的博学,那些令人搞不清东西南北的历史事实、历史现象,他可以如数家珍。比如我的好友建章兄,老家在中原荆楚之地,上个世纪90年代中期作为人才引进后被安排到一所偏远的农村初中任教后,他在这片并不富庶的土地上扎下了根。三十年的教学历程,除教学外著书立说,通过自己的努力硬生生的让自己跻身于“正高级教师”、“省特级教师”行列……
这些博学的人都有一个相同的特征:博古通今,无所不知。他们一般对历史,特别是上古史都很有研究。另外对其他一些看起来杂七杂八的事物,如农作物的起源、对地貌类型气候特征等知识了如指掌,经常探讨一些诸如“成吉思汗到底有多勇猛”“马可波罗回国时到底装运了多少宝贝回去”这样的非主流,偶尔也会聊聊“第51号元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一类的非常规问题,他们对四大名著里谁和谁通J的问题同样一清二楚……
和这样一些博学的人在一起,我总是感觉特别的惶恐。和他们相比,我是那么的无知。
问题是,像我这样一位教了一辈子“历史”的人,我似乎应该而且必须也有博学的义务。我的孩子们还指望从我这里了解“伏特降二是怎么被人弄S的”,还指望我说出“同为君主立宪制国家,E国和隔壁‘小日子不错’这两国的选举制度有何不同”的原因,指望从我这里了解到“为什么佛教、基督教、伊斯兰教都产生于亚洲”、“厕所文化到底是不是‘最讲真话’的文化”……诸如此类问题的答案。可要命的是,我不是全才啊!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我并没有你们想象中那般“博学多才”!所以孩子们问的这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我真的无法回答。
其实,我也曾经希望自己是一个“博学多才”的人,为此我曾花大量的时间、精力,挑灯夜读看《六韬》,希望能在某个不经意的场合中引经据典侃侃而谈从而一鸣吓人。
但后来我发现,我所做的一切,几乎都是无用功。书倒确实买了不少,也看了不少,家中书房里的五、六千册藏书,那是我最富足的财产。问题是,或许我确实不是“做学问的料”,或许命中注定我将永远无法成为一个“博学”的人。我发现对任何一本书,当我看到200页的时候,我就已经忘记前100页的内容了。而当我回头去复习前100页内容时,我又忘了后面100的内容。好不容易把这200页的内容全记清楚了,过不了多久,我却发现我记不得当初“为什么要看这本书”的原因了。
不得不佩服那些博学的人,他们的大脑皮层里的记忆细胞,就像是磁铁。而那些个知识,就像是金属。只要这些知识被他们那明亮的眼睛一扫描,就全被吸引了,并且在不长的时间里内化成为自己的东西。而与他们相比,我显然差得远了。我的大脑的记忆皮层就像是一块西瓜皮,只要一踩上,就滑得无影无踪。
所以,不管我怎么努力,我都无法讲清“伏特降二是怎么被人弄S的”、“厕所文化到底是一种什么类型的文化”等问题,以至于让我的学生一次又一次的失望……
看来,只能寄希望于高科技了。报纸上说,有一种芯片可以将“大百科全书”等几乎所有的内容全部装入其中……我在想,要是万一有那么一天,当我的大脑中也植入了这种芯片,我就可以用脑子来搜索各种各样的信息。到那时,要多博学就多博学……对此,我十分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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