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别过去的方式不是重复地说再见,而是郑重地道别,像个仪式最好的90年代
念旧不喜新,不知道是不是九十年代生人的通病。
我挺羡慕在90年代度过花季雨季的人们,最好的年纪遇到了最好的时代。毕竟在稚气未脱又挣脱着想接触成人世界的年纪,能最无防护地感受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怕,什么都想了解。
在以前的文章里,我总是有意无意地流露出对九十年代的想念,觉得她太好,“读千遍不厌倦”。可是啊,人必须向前走,这样陷在过去不愿接受现在会让自己固步自封。所以我想就这一次,好好地痛快地怀念那最好的九十年代,再放手,让她留在过去。
最好的90年代“小皮球圆又圆,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那个时候,电脑和手机还没有普及,每天的时间很长很长。住在一个家属院的小伙伴站在院里扯着嗓子一喊,大家就拿着‘家伙什儿’出来了。沙包,皮筋,毽子是最好玩的游戏工具。背不完一首古诗的我们,却能张口就念出跳皮筋时的歌谣。数学考试时怎么都算不出来的复杂加减法,却能在分大白兔奶糖时敏捷地算出每个人所得数目。
那个时候,哥哥姐姐也还是孩子,最喜欢跟在哥哥姐姐屁股后面转悠。眼巴巴地望着玩魂斗罗的他们,偶尔也会被允许玩上一次。觉得眼前的卡带是世界上最有趣的东西,可以变出很多好玩的游戏。
直到小学快毕业,家里才有了第一部电话机。一家人风风火火地赶回家里,同学问起,神神秘秘地拿手捂着嘴悄悄告诉她“我家装电话啦”在同学羡慕的目光中跑回家。那部电话机比现在某些国产手机还要贵,当厂里几乎所有人家都安装电话之后,开始拿着分机和朋友打电话,在家里走来走去,揣着手戴着哥哥的贝雷帽和牛仔外套,想象自己是个拿着大哥大的老板。
最好的90年代“我要三瓶黑汽水,三瓶白汽水”
舅舅家楼下的大伯开了个副食店,台面上总会摆上一排汽水,有透明瓶子有绿瓶子。我总是盼星星盼月亮地盼着哪个叔叔阿姨来家里做客,每当这个时候,大人就会打发我去买汽水和啤酒,剩下的钱还够买上一大包拉丝糖,碰到哪个小伙伴就随手发一根像个富婆。抽一根放在嘴里再扯出来,看谁拉的丝最长,再悄悄塞给家属院长得最高最白净的小男孩一颗金币巧克力。
以前的辣条还不叫辣条,它们有很洋气的名字:‘北京烤鸭’,‘蘑菇烧肉’,‘风车车’,现在的辣条。号称走向世界的辣条却再也不是辣条的味道。最好吃的甜点是厂里大食堂出的烤面包。电影院旁边五毛钱一根的冰棍,纸做的外皮,三种味道可以换着吃好久。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过年再也不像过年,像是完成一个约定俗成的事情。要知道以前的过年意味着好吃好玩和新衣服,可以见到好久不见的大姨和姐姐,可以一家人高高兴兴聊天,等到12点男人们去外面放鞭炮妇女们在厨房下饺子,我缠着哥哥姐姐边玩跳棋边看陈佩斯。
最好的90年代‘吞风吻雨葬落日未曾彷徨,欺山赶海践雪径也未绝望’
95年,古天乐还是人如玉,世无双的白净杨过;96年,吕颂贤还是放荡不羁的大师兄;97年,陈浩民还是温文儒雅的段郎;98年,陈小春还是一口气能取七个老婆的韦小宝。金庸的小说被翻拍了无数遍,也被糟蹋了无数遍。我固执地认为小龙女就是李若彤,令狐冲就是吕颂贤,韦小宝就是陈小春。其他的都是bullshit 。
在没有网络的年代里,电视机多么珍贵。新闻过后一边洗脚一边看天气预报,坐在床上看完焦点访谈就准时睡觉。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拖延症,‘因为不害怕明天。所以从来不会晚睡’。电视机对于我的意义远比社交网络重要。
最好的90年代‘相爱总是简单,相处太难’
人生中听的第一首流行歌,是任贤齐的《心太软》。往长方形的收音机里放入磁带,按下PLAY键,任贤齐的歌声就出来了。用磁带听歌的年代,A面听完听B面,反反复复听不够。那时候的那英还是个年轻姑娘,苏有朋还是乖乖虎,齐秦的爱人还是王祖贤...
九十年代要说的事情太多太多,一盘一盘地租CD回家看的周星驰,写不完的生字词,看不够的蓝天,以及年轻的父母......
最好的九十年代里有最好的我们。
文/豆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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