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连载】《窄门世途》上卷第五章 6
作者: 以琳
一切似乎都复归了平静，只有徐静几乎每天晚上都去魏杰的墓旁坐一坐，她无法从这痛心的初恋记忆中走出来。
这天，徐静照例去魏杰的墓旁，他们说了许多话，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全黑了。徐静和魏杰道了别，站起身来准备回去，刚转过身就看见身后站着一个黑影。徐静吓了一跳，定睛一看，何剑奎那双贼眼在月光下泛着阴森森的寒光。
“你，你要干什么？”
“很怀念你的英雄是吗？你以为你们胜利了是吗？可以告慰他的英灵了是吗？今天我就要让他看看我是怎样战胜他的！哈哈哈……”
随着何剑奎的狂笑，徐静被扑倒在地，徐静正欲大喊，何剑奎已撕下她的衣服塞进了她的嘴里。何剑奎两三把就把徐静全身撕了个精光，然后奸笑着在清冷的秋天的月光下仔细地欣赏着少女美丽的酮体，把玩着那一对膨胀丰满的乳房，尽情地、恶毒地蹂躏着冤家的女人，他要尽情地报复，在他的墓前报复，让他一点一滴地看着他报复……
可怜的徐静，当她醒过来时，她已躺在宿舍的炕上，彭丽娟和蔺怡坐在她身边，她看到的是两对因为愤怒而充血的眼睛。一行羞辱的眼泪滚落下来，她的世界破碎啦……
一周后的一个晚上，知青们在魏杰墓旁的树上发现了徐静的尸体，他们把她葬在了魏杰的墓边，让这一对不幸的恋人永远地相伴在一起。蔺怡在他们的墓前深深地鞠了三躬，她敬仰这一对恋人的品格，她敬重这一对恋人感情的坚贞，她知道如果自己是徐静，绝不可能爱得如此坚强、如此有力。她衷心地祝愿这一对恋人能在另一个世界永远相伴永远快乐！此时，她想起了李约翰。
蔺怡再一次站在了那间曾经关过魏杰，也让她第一次发现了自己初恋情感的柴房窗前，李约翰还是那样的平静而安祥。
“天堂是存在的吗？好人离开了我们是去天堂了吗？”
“孩子，天堂的门只向信它的人敞开。”
“在这个世界上追求正义的人，他们能进天堂吗？”
“正义不在这个世界，应该去天国朝见。”
“那我们活在这个世界是为什么？难道就是让邪恶吞吃吗？”
“学习认识上帝，公义在祂的手中。当你认识了上帝，邪恶永远吞吃不了你，就像手持皮鞭的暴徒看见神给我的笑脸一样，皮鞭虽落了下来，但他的自信已被神掏空了，那皮鞭就不再有力。”
“可是邪恶依然在横行啊！”
“孩子，如果没有上帝的应许，我们连一根头发也不会落下。”
“残酷的上帝！残酷的上帝！……”
蔺怡流着眼泪跑了。
“神啊，开这孩子的灵眼吧！求圣灵安慰她受伤的心，赐给她力量吧！”
李约翰看着远去的蔺怡的背影，心中升起一丝强烈的不安。
当蔺怡爬在炕上哭够了的时候，忽然意识到彭丽娟不在宿舍，天已经黑了。蔺怡心头升起一股恐惧，冲出门去大声喊着彭丽娟的名字，男知青们闻讯跑出来。
“怎么了？”
“彭丽娟不见了！”蔺怡已经泪流满面了。
“跟我们一起回来的呀，千万别又出什么事！”
“快，大家分头去找吧。”
“蔺怡，跟我一起吧。”
田野也许怕蔺怡跑散了又出事，就拉着她的手一起去找彭丽娟。他们找遍了坟场、山野、树林，就是不见彭丽娟的人影。正当他们聚在村口商量办法时，一个人推搡着彭丽娟从村外的路上走过来。
“丽娟，丽娟。”
蔺怡喊着跑过去抱住了跌跌撞撞的彭丽娟。
“你跑哪儿去了？急死我们啦！ ”
“好大的胆儿，想逃跑！走。”
这是那小个子文书，彭丽娟什么也没有说，被文书推搡着向柴房走去。他们赶快跟上，要求文书放人，可文书说要等见了主任再说。
彭丽娟被关进了柴房，和那些坏分子们关在一起。主任说从彭丽娟身上搜到了反革命信件，要进行进一步审理，拒绝把彭丽娟放出来。又是一个人落到了何剑奎的手里，知青们眼睁睁地看着彭丽娟被关进去，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彭丽娟是想连夜逃出村子，到县上去告他们，可是却被文书偶然发现，没跑出多远就被追回来了。此刻，彭丽娟被关在一群男人中间，浑身上下感觉不舒服，好在这些坏分子都很和善，她也就渐渐安心了。这一夜，何剑奎并没有审她，连着两天都没有理她，好像就压根没抓进来过她一样。
第三天的晚上，何剑奎来到了柴房，透过窗户看了看彭丽娟，奸笑着走进了何小刚的小房间。过一会儿，何小刚走了过来，打开柴房。
“彭丽娟，出来。”
彭丽娟被带进了何小刚的房间，何小刚却不进去，只在门外晃悠。半小时后，何剑奎腆着大肚子奸笑着走出来，何小刚忙迎上去，何剑奎伏身对着何小刚的耳朵嘻笑着说：“怎么样。想不想尝一尝城里姑娘的味道啊？跟咱山里野婆娘可不一样哦！倔着呢！哈哈哈……”
何剑奎狂笑着走了，何小刚忙闪进屋去，彭丽娟赤身裸体地被何剑奎反手绑在屋里的一根柱子上，嘴里塞着自己的裤头，正无谓地挣扎着，看见何小刚进来挣扎得更厉害了。何小刚嘻笑着走向彭丽娟，没料到彭丽娟忽然飞起一脚踢在了何小刚的肚子上。
“咳，小娘们儿还真是头倔驴！看来主任手还太软，看我何小刚怎么收拾你。”
何小刚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根绳子，转到柱子后面，两手抓住彭丽娟的脚腕绕柱一圈绑在了后面。然后拍拍手转到前面，此刻的彭丽娟身体已经完全没有了支撑，被紧紧地捆附在柱子上。
“哦，多鲜嫩哪！”
何小刚拿指头弹一下那对红润的乳头，双手在乳房上划一个圈便一路滑下去，把玩着郁郁葱葱的阴部，欣赏着，喘息着，然后把他那只肮脏的手指探了进去，一支，两支，三支，四支，彭丽娟疼得想喊却喊不出来，只发出几声无力的哼声，这让何小刚更加的兴奋起来。他三下五除二脱光了自己，贪婪地吮吸着乳房，嘴里发出喃喃的声音：
“吃你的红樱桃，吃蔫了它……”
性格要强的彭丽娟此刻被何小刚任意地蹂躏着，却无任何反抗之力，眼泪就像奔涌的泉水流下来，流到乳房上，被何小刚吞吃下去。一阵疯狂后，何小刚忽然转身取下挂在墙上的鞭子，抹一把嘴角混着他的涎水和彭丽娟的泪水的液体，两眼瞪着泪流满面的彭丽娟，抡起鞭子抽在彭丽娟赤裸的躯体上。
“骚娘们，我让你哭，让你哭，让你给老子哭出血来！”
很快，彭丽娟身上就满了一道道血痕，她已经没有眼泪了，疼痛让她的心仿佛麻木了，又让她的意志变得格外清醒，她的脸胀得通红，那是因为愤怒。
何小刚扔掉鞭子，再一次扑到彭丽娟的身上，埋头在血肉模糊的双乳间，疯狂地揉搓吮吸，彭丽娟疼得全身颤抖，汗流如雨，刺激得何小刚更加的兴奋，何小刚狂笑着走向他的高潮，把一股温热的暖精射在了彭丽娟的子宫里，然后跌跌撞撞地扑倒在炕上，转眼就酣声如雷了。
彭丽娟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被捆在柱子上整整一夜，恼羞和愤怒，还有恶心折磨着她，她的精神已经崩溃了。当早晨的太阳照在她垂洒在胸前的头发上时，何小刚睁开了他的眼睛。回头看见绑在柱子上的彭丽娟，金色的太阳让那雪白的躯体显得更加的妩媚，上面的血迹显得耀眼。他就那样斜躺在炕上，欣赏着这具被虐的女人的躯体，不知不觉间他的下面又挺起来了，一股冲动把他从炕上推起来，他又站在了低垂着头的彭丽娟面前。他拨开披洒在胸前的头发，看见的是被他蹂躏得不堪入目的乳房，一股怒气涌上来，他一把攥住彭丽娟的头发，他看见了一张苍白的脸，此刻的彭丽娟已经虚弱到了极点，何小刚伸手抚过她没有生机的脸，轻轻地拿掉塞在嘴里的裤头，彭丽娟仍然闭着双眼。何小刚看着这张脸，忽然疯狂地将自己的嘴压向彭丽娟无力的嘴唇，又是一番蹂躏后，何小刚解开绳子，给彭丽娟套上衣服，把她拖到了柴房扔在地上便扬长而去。
柴房里的坏分子们赶快扶起彭丽娟给她喂了一些水，彭丽娟睁开了眼睛，两颗冰冷的泪水滑落下来，李约翰轻轻地给她擦去眼泪，把手按在她的头上。
“主啊，求你怜悯看顾这可怜的孩子吧！孩子啊，相信我，上帝要毁灭一个人时首先会让他疯狂，因为邪恶的炭火会堆在他的头上，他必要被烧毁。”
彭丽娟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个独臂的中年男人，眼睛里流露出将信将疑的神情。
“相信我，相信我的神！”
李约翰面带笑容微笑着对彭丽娟说。彭丽娟忽然从这笑容中间感到了安慰，感到了力量，一种活下去的力量，一种神秘的力量。
晚上收工后，知青们来看彭丽娟，何小刚竟然爽快地让他们带走了彭丽娟。走到柴房门前，彭丽娟回头看着李约翰。
“我会记住你和你的神的！”
“好好活下去！”
彭丽娟点点头走出柴房，把这里的耻辱永远地留在了身后，但她却没有能力抛却这段耻辱留给她的产业。一个多月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在用尽一切办法都没能流产的时候，她绝望地来找李约翰。
“假如这是上帝的意思，孩子啊，顺服吧！”
“可我怎么能……”
“我知道，这是一个非常痛苦和残酷的抉择，但是，上帝的美意就在其中……”
“美意，这是什么美意？”
彭丽娟感觉到愤怒，她转身跑了，她再也不想理这个可恶的李约翰。可是，她对自己肚子里的孽种没有任何办法，她继续折腾自己，可他却依然存在。她绝望了，她想到了死。当那一夜，她看着悬在头顶上挂着她们衣服的绳子，想要用她自己来代替那些衣服时，她又想起了李约翰的话：“好好活下去！”
她的心在头顶的绳子和李约翰的话中间摇晃、闪烁，她痛苦极了，但最后，绳子在她的泪水中变得越来越模糊，李约翰的话却在耳边声如洪钟。
“我要活下去！”当她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一下子平静了下来，当她朦朦胧胧地睡去的时候，东方的天空正升起一抹鱼肚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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