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明星婚礼,我很少关注,但他们的新闻真是太多了,所以总还是知道一些的。今年十月宋仲基和宋慧乔结婚。盛大婚礼上,乔妹手中的捧花,据说是价值上万的名贵铃兰花。对于乔妹手中的捧花,我没仔细看。不过,我就是仔细看了,也不会知道。因为我真没见过铃兰花。世界那么大,万物何止万呢?怎么可能全都知道。网上搜索,铃兰花,纯白色,一串精致的小铃铛一样垂着,确实美。可它再名贵也不及我眼中的酸酸草。
酸酸草,又叫三叶草,还叫红花酢浆草,各地有各地的叫法。其实叫什么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承载了我童年许多欢乐。前几次写了水姜花,牵牛花,都是年幼少见,这两年多了起来,有所感慨写的。而酸酸草,却似乎从未消失过。就是城市里,那些马路两边的花坛里,也可寻见。乡村更是寻常,那纤细的根撑着三片透绿的圆叶,长在草丛里,村道旁,菜地边,一片叶子叠着一片,满眼青翠,生机勃勃。
酸酸草酸酸草花开之时,小小粉红色花朵,五片花瓣,简简单单,柔柔弱弱,如小女孩粉嫩粉嫩的脸。当我们也还是小女孩时,常会摘一把,拿在手里,乐呵呵地,不知干啥用,只觉得好看。可是,拿着拿着,然后就不知扔哪儿去了。因为我们又想到玩别的了,跳绳子、打石子或者捉迷藏去了,反正不可能老拿着啊!童年哪懂得什么珍惜,贪玩当是正常。
小时候,除了玩,就知道嘴馋。八九十年代,温饱基本不成问题,但我们没什么零食,能吃到的零食都是自己摘的野果子,自己挖的野草根。春末夏初,我和小伙伴们如果能在地里找到一棵酸酸草,拔出来,有胖胖的根,就是幸运的。而我们通常是可以找到一些的。
“哇!我拔了好大一棵啊!”小伙伴的喊声里满是惊喜。其实好大一棵,也就和毛笔头差不多,想这小小植物,它的根能大到哪儿去呢?“我也拔到了一棵。”另一个小伙伴叫道。不过,他拔的可能更小了。我们把酸草根,拿到水渠里洗干净,真的很像微缩版萝卜,白白胖胖,又像野洋参。不过,偶尔也懒得洗,只是衣服上擦几下,就塞进嘴里。脆生生,甜丝丝,凉津津的,可惜就是这么一丁点。
如今社会,物质是如此丰富,对于那些野果子,野草根也就少有人理会了。唯有喜欢拍照的,特别是喜欢拍静物,拍植物,拍情绪什么的,摘一茎叶子,拇指和食指捏着,对着蓝天,对着阳光,咔擦,成一张照片。照片里便有了一种怜惜,一种欢喜,一种积极向上,或者淡淡无名地感触,欣赏者只觉简单、美好。
酸酸草是呀!生活简简单单就好。我们不用羡慕别人拥有的多么名贵。我们只要拥有自己欢喜的心就够了。只要有心,眼前就不会只有苟且。诗,随处可寻。酸酸草,我的幸运草,遍布野地,天涯应有。酸酸草使我明白,即使卑微,也要灿烂微笑;即使平凡,也要努力盛开;即使悲伤,也要伤过即愈。
海梦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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