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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收到2019年第30、31、32、33件礼物:
曾令琪散文四篇《抒情四章》,一次性见刊于2019年8月3日《吉林日报》。
谢谢《吉林日报》社!谢谢责编、著名作家赵培光先生! 谢谢梁冬梅,有幸与冬梅同期!
我们是离离原上的小草,但因为有了文学,我们便融入阳光灿烂的春天,蔓向诗意盎然的远方……
再接再厉,多写多发!用文学的理想,打造理想的文学!
样 报爱上文字的人
文/曾令琪
从前仓颉老前辈造字,据《淮南子·本经训》说是“天雨粟,鬼神哭”,大约是因为文字可以承载思想,连鬼神都害怕。有了文字,人类的一切思想、技术等所有关于文化的东东,就都可以藉此而流传。
要知道,常用的汉字就那么几千个,但文字组合为文则趣化万千。所以,文字有点像毒品,一旦沾上成瘾,就很难戒得了。不过,爱上文字并非罪过,而是一种最值得提倡的、最神圣的爱好。
看――
爱上文字的女人,不论她身材和相貌如何,她都会温婉雅致,灵秀可人。不说那羡慕相如、听琴夜奔的卓文君,也不说那“枝迎南北鸟,叶送往来风”的薛涛;但说那身遭乱世、诗心犹存的李清照,豪壮之时则气吞云梦,婉约之际则瘦比黄花。易安居士那种素心如月,那种酒意诗情,那种雅量高致,一定会让我们忘却她的身世之悲。身边如有一位爱上文字的女人,那么,当会波光骀荡,涟漪轮轮,生活中充满无比的诗意。
爱上文字的男人,则往往左图右史,以坐拥书城为荣。即使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纵然不会洒扫庭除,不会炒菜做饭,想必也会视书若宝玉项上之宝。不说那家徒四壁、凿壁偷光的匡衡,不说那放言“半部《论语》治天下”的赵普;但说那日不窥园、足不下楼的闻一多闻先生,那种对世间的淡视,那种对图书的挚爱,那种对学术的追求,总令我虽不能至而心向往之。身边如有一位爱上文字的男人,那么,犹如绿衣捧砚,步步莲花,岂不快哉!
文字确实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阅读文字,我们既可以感知太史公司马迁深受宫刑的一腔悲愤,也可以设想岳飞岳鹏举踏破贺兰山缺那种感天壮举;我们既可以体察范仲淹心忧天下的志向,还可以效仿辜鸿铭率性为学、潇洒东西的情怀。大漠的孤烟如何地直,长河的落日如何地圆,画鬼画妖,刺贪刺虐,荒唐之言,辛酸之泪,都可以通过文字的阅读与义理的解剖,让我们与世事同沉同浮,与诗人同喜同悲。
很喜欢贾平凹先生《自在独行》中关于读书的见解:“能好读书必有读书的好,譬如能识天地之大,能晓人生之难,有自知之明,有预料之先,不为苦而悲,不受宠而欢,寂寞时不寂寞,孤单时不孤单,所以绝权欲,弃浮华,潇洒达观,于嚣烦尘世而自尊自重自强自立不卑不畏不俗不谄。”
时间过得真快,百年期半,一事无成;所幸三十年来“中毒”甚深,并一直钟情于“仓颉造”。海到尽头舟为岸,书潜深处我为王。尽管人生不如意之事十八九,但《汉书》下酒,月下吹笛,手不释卷之乐,笔耕不辍之趣,岂足为外人道哉!
所以,作为一个爱上文字的男人,我感到无上荣光。
曾令琪散文四篇《抒情四章》一次性见刊《吉林日报》文心依旧
文/曾令琪
贾平凹先生说:“五十岁时,你会明白人一生干不了几样事情。”
读到平凹师这句话时,我刚过了五十一岁生日;那一瞬,一股莫名的惆怅,溢满我的心房。因为,多年飘零,书剑不成,百年期半,两鬓飞霜,如同深秋孤独的促织,我已深感供我读书、写作的时日,渐渐无多。
我们这一批人,大学念的是中文系,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的文学大潮之中,作为风华正茂的学子,我们也曾像毛委员一样,指点过江山,激扬过文字,粪土过当年的万户侯。
可惜,文学大潮消退之后,我等流落中学,忙于应付,渐渐地也就被一浪浪在沙滩上,成为恒河岸边那亿兆沙粒当中的一颗。纵然心有文学的千千心结,然不得其时,奈何!
少年时喜欢辛弃疾《破阵子》“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的所谓“壮词”,曾视李清照那“凄凄惨惨戚戚”为寻愁觅恨的无病呻吟;至此,才终于明白,那个曾经心雄万夫的辛稼轩,为什么会在建康赏心亭上,“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然后大发其“无人会、登临意”的沉痛感慨。
好在,走过千山万水,风景不殊,涛声依旧。
好在,经历大喜大悲,初心不改,文心依旧。
人生最美好的事,莫过于在特定的时间,进入特定的场景。
在多年的业余写作之后,终于有了机会,从事专业写作。虽然,写作是一种高强度的脑力劳动,以此为专业,有时也烦恼多多;有时,也难免因写作而大恸伤心。
但更多的时候,写作带来的是“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的轻松和喜悦。键盘作锄,荧屏作野,劳作在自己的南山坡上。那一个个象形文字,让我与武功盖世的令狐冲一样,内心变得异常强大,“虽千万人,吾往矣”。
有时,小马驹回到家中,童音清脆入耳,更让我的疲惫一扫而空。“绿衣捧砚催题卷,红袖添香夜读书”,清代女诗人席佩兰所写的那种诗意的栖居,总令人神往。三五月圆之夜,与二三子切磋砥砺,诗酒往还,悠游文字,岂不快哉。
岁月是一条河,缓缓地流动在人生的风里。
“五十之年,忽淹而已”,没必要在乎太多。只要文心依旧,坚持做好一件事,余愿足矣……
曾令琪散文四篇《抒情四章》一次性见刊《吉林日报》遇 见
文/曾令琪
红尘喧嚣,霓虹闪烁,茫茫人海中与你相遇。也许,这是前生的注定?
少年的心性,为赋新词,总是那么的愁而善感。
于是,想你的时候,我的思念便化成一弯瘦瘦的月亮,高挂在苦涩的天空。
于是那时花开,那时花落,不说相思,偏是相思。
时光如水,掩得住平静的脸色,却掩不住想你的心事。
倚红偎翠,望尽千帆,却都是人生逆旅的匆匆过客。
雁去燕来,开到荼蘼,我却无法收敛我沉沉的悲喜。
佛说放下、放下、放下,我明澈的心湖,却荡起层层涟漪。
也许,世间最遥远的距离,便是两颗心的“心空”?
也许,世间最落寞的惆怅,便是“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近水遥山,花疏天淡,此情何时已?
早岁喜欢柳永的“寒蝉凄切”,以为写景之切,写情之真,已臻极至。
近来重品易安的“不如向帘儿底下,听人笑语”,乃知阅尽沧桑,尤为痛而沉郁。
黄花满地,彤云摧城,其情其境,自已憔悴。
所以,某时,某地,某人,某物。一次擦肩而过的相遇,一次玉手轻挥的告别,大约都是前生注定的因果。
庄子迷惘于梦中的蝴蝶,望帝哀啼血洒的杜鹃,现在想来,其实都大可不必。
白发渔樵,高山流水,遇见便是一种美。
纵然,有些美美得短暂,如同樱花;美得惆怅,如同落英;美得压抑,如同石下的春笋。
但相思的琴弦倾诉的,一定是世间最柔的旋律,最美的文字……
曾令琪散文四篇《抒情四章》一次性见刊《吉林日报》我是佛前那一朵青莲
文/曾令琪
少年时代,谁都做过五彩斑斓的梦。向往过西楚霸王那拔山扛鼎、过人才气,也向往过某个伟人那指点江山、粪土王侯;为隔帘听琴、慕才夜奔的卓文君抚过掌,也为天妒琴瑟、辗转漂泊的李清照洒过泪。
多梦的季节总是阴晴不定,情绪的起落总是高高低低。如同那山,云飘雾绕;如同那水,幽幽咽咽。于是,曾经大碗喝酒,杯盏脆响的豪壮掩饰内心的空虚;曾经栏杆拍遍,抬眼迷蒙的远方成了诗心的归处。
曾经学着躬下自己的腰,如同那谦卑的尺蠖;也曾经强装笑脸,如同鲁镇当街的豆腐西施。可是,灵与肉的分离,吞噬着一颗善良无邪的心;过度地降低自己,不见得增加了山的伟岸。因为,放得下的是身段,放不下的是血管里汩汩的声响。
迷茫的时候,也曾反躬自问:这些年夸父逐日一般的追求意义何在?天无言,地不语,没人能在五里雾中指点迷津。我问青山,“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我问垂柳,“池塘生春草,园柳变鸣禽”。风吹花落,月移影动。究竟是坡公一样的满肚皮不合时宜,还是时光飞逝、世界秒变,彻底颠覆了昔日的三观?
花谢了花又开了,燕来了雁又去了。世界在我们的感知中循环,我们在世界的循环中老去。那天,揽镜自照,突然发现,一根细细的白发,竟从鬓角悄然冒出。捏着这一根白发,一丝悲凉不禁生起:曦和西去,不管曾经如何地风光,面对岁月的无情,你我永远都是垂头丧气的败将。
所以常常想起佛前的那一盏灯,那一朵莲。因不管不顾,所以此灯执着长亮;因处淤能净,所以此莲洁白如初。是啊,何必在乎百鸟的聒噪,自己的吟唱就是最好的声音;何必在乎流水的呜咽,清晨的残月便是上佳的诗篇。
“庄生晓梦迷蝴蝶”,那个逍遥自适的庄子,曾困惑于梦与非梦之辨;而今,以佛前那一盏明灯,烛照浑浊的五内,我愿化为那一朵亘古的青莲,顺时而生,应时而芳,同春而竞,与秋而长……
曾令琪作家简介
曾令琪,文学之爱好者,新诗之门外汉;好读书而不博,喜写作而不精。年半百而有二,叹书剑之两废;任岁月以空逝,惜壮志之成虚。不改初心,笔耕不辍;兢兢所业,惟余坚韧。坚执:用文学之理想,塑理想之文学。
中国辞赋家协会理事,中外散文诗学会四川分会副主席,四川文学艺术院院长,四川省楚文化研究会诗词院院长,大型文学期刊《西南作家》杂志主编,中型文学期刊《新蕾》杂志主编,大型音乐期刊《音乐世界》编委,大型学术期刊《阿坝师范学院学报》编委,国家一级作家,贾平凹先生关门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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