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犯错了,但不是我犯的
1匆匆,太匆匆
阿呆谈恋爱了,仔细想想以前说他从没谈过恋爱的话是错的,虽然恋爱的时间很短,可的的确确是谈了,我还见过那个女孩子。胖胖的身子,胖胖的脸,一脸的星星。其实一直是女孩主动。他们是在一次午餐时被我发现的。
午餐后,阿呆就找到我,阿呆要我保密,因为他不确定是不是喜欢那个女孩。是不是已经交往了。我问他。
“自习课上认识的,女孩经常坐在我身边,”阿呆说,“一次她递纸条给我,上面写着,某某习题,请指教。我回了一张,答案见某某课本第四十八页,第九行。之后,她又回了一张,上面画了一张笑脸!以后就一起吃饭了。就这样简单。”
其实我不喜欢她的,只是怕伤她的自尊罢了。你想,女孩长成这样已经很难过了,何必在伤口上洒把盐呢!阿呆说话的样子像终结者。
我说,有个女朋友还是不错的,至少可以缓解一些学习压力,女孩长虽然困难些,但好像很有才识的,说不好是李清照第二。
阿呆说李清照也不难看,而且人家是人比黄花瘦,这女孩是人比相扑瘦。
我一脸的幸灾乐祸,阿呆就很严肃了,“其实女孩身上有很多优点的,说起话来还很幽默,现在女孩子发嗲的多,幽默地少。人也很细心,经常照顾我。是一个很好的朋友。”
我不再说别的,只不过他们似乎没坚持多长的时间,不久之后,我又发现阿呆一个人吃饭了。女孩子不见了。
我坐到对面。已经很长时间没和阿呆一起用餐了,我问他,怎会一个人。阿呆摇摇头,说自己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
我几乎不敢相信,阿呆也会做那样的事情,我说,严重了会受法律制裁的。你是不是当时喝了太多的酒。
阿呆说,没有的事,其实整个的事件是这样,有一次我们约会到很晚,学校已经进不去了,只好到外面租旅店。两个人睡在房间的一张床上,女孩开玩笑的在床的中间划了一条线对阿呆说,如果过了这条线,你就是禽兽。我就规规矩矩的睡下了。刚刚睡着。女孩推醒我,说要聊一会,我很困,就说你说我听着,,听了一会又睡着了,她又推我起来。如此反复几次,她不再说话。我终于睡着了。第二天,我还在做梦,她又叫醒我,我想开个玩笑,就说,我没过那条线,没想到,她啪的就打了我一巴掌,说,你禽兽不如。就跑掉了。
阿呆说完用手还摸了摸脸,似乎意犹未尽。我开心的大笑。真的是禽兽不如。做柳下惠要分年头的,我说。
阿呆说,就谈这一次吧。我真的搞不懂女人,比微积分还难。
期麽考试,阿呆的成绩名列前茅。还得了一个学院奖。那几天,阿呆特别的高兴,她完全忘了自己干过禽兽不如的事情。我也不再提,只是在和约会的时候和林苏讲过。林苏说,这并不是好笑的事情。她还说,阿呆是很认真的人,对身边的任何事都会很认真。
再有一年,阿苏就要毕业了,我还要等两年,时间很快的消失了。和林苏认识也有近一年的时间了,在一年里,我做了很多的是,也相通了很多的问题。才发现自己以前总是在一条路上拼命的跑呀跑的,一直到发现前面已经没有路了,还在不停的跑,不知道转身回来试一下另外的路。现在我已经明白了,当一条路走不同时就换另外的一条,当一件事想不通时,就想其他的事。
和林苏的关系也越来越明朗化,只要我喜欢她就好了,至于她喜欢不下喜欢我那时她的事,所以我觉得轻松了。
对阿苏的回忆也渐渐模糊起来。因为许多东西黄为要我写下来。写下来的东西就显得很虚假。其实我一直无法认清这份感情,我不知道林苏是否爱我。那样的一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一直到现在。
四月份,已经是九九年的四月份了,我没有太多的事情做。九八年很快的过去了,那年的冬天像雪一样融化掉了。身边的植物开始发芽,开花。人们开始不断的变幻着服装。女孩子的裙子越穿越短,过去的一年对于年轻人没有回忆。我们就是这样的,学习考试,再学习再考试。一切像上了发条。
阿健说,这样的生活就是一条直线。直线的结果就是你站在一个起点就可以望见终点。这样很无聊,假如一天下来都在做一件事似乎还可以忍受,如果一年下来也在做一件事,似乎难以忍受了。如果是一生都是这样的话,那就是酷刑。
已经很长时间没和阿健聊天了,我们的球队也已经解体
阿健对自己的专业越来越讨厌,没事的时候,从北京西城开到东城,从昌平开到通县。帕杰罗的刹车出现了问题,他卖掉了。又买了一辆长城牌的。阿健说,从现在开始坚持用国产的东西,包括衣服。他不穿阿迪或者奈克。运动装只穿李宁的。其实我觉得有些过了,但阿健就是那样。做任何事都会让人觉得太认真。阿健说,这不是玩玩的,我们现在太需要一种民族情结。所以我能做得酒只能这些了。虽然有些幼稚,也许还可笑,但你不认真的话,就显得丢失了什麽,所以才必须那样。直到现在我还无法理解阿健的做法。但自此之后,他真的完全做到了。
他的成绩开始一团糟,一次我们坐到一起,他说,我要退学了。因为至少有近一半的科目要补考。他说,学这些太无聊了。
我们一起去了一个叫往事的酒吧,因为实在觉得无处可去就随便找了一家进去,因为是晚上,所以看起来人比较多,也很嘈杂。这使得我们很不习惯。我们边和酒边观察四周的人,来这里的人大都是一些什麽领之类的,大声地说话。大声的呼来喝去,表情怪异,和白天的他们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阿健说他们看起来很可怜,把人生消耗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梦想被压榨了,被浓缩了。看起来很美。其实你看他们的样子很痛苦,职场里的人只是些找食的老鼠,这里面有陷阱,有诱惑,有死亡的争斗,还有无奈和悲哀。唯一没有的就是梦想和时间。而恰恰这些是我们现在拥有的。所以我们的现在比我们的未来幸福。
阿健继续说,只是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小,我要努力的竖起耳朵来。看起来今天他的心情并不好,因为阿健很少愤世嫉俗,他说那是诗人和文学爱好者干的事,他只是一个冒险家。
冒险家说,我现在做的事情是决定明天的事,我应该离开这里了,从一出生就呆在这个地方,这个地方对我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我问他去那里。他摇摇头,似乎还没有想好。然后他突然问我,有没有对一份感情认真过。我不知如何回答。就不说话。
他说如果他离开了,惠丽不会和他一起走,那样的话,分手就是再见了!
他说那是他不想接受的,因为他还喜欢惠丽,惠丽确实是一个值得你去喜欢的女孩子。虽然我接触得不多,但有些人不必去特意的了解,单凭直觉就可以分辨好坏。我就是一个兵知觉生活的人。像我这样的人还很多,阿健也是一个。其实阿呆应该也算一个。
我们喝了很多得酒,然后又换到另外的一家,一直到凌晨三点钟,阿健已经认不得会去的路了,我还能勉强坚持。阿健的车放在酒吧门口,我没有驾驶证,所以只好步行。我们就这样走在路上,觉得很安静,街道上只是偶尔过去一辆车。大概走了几步远,阿健坚持不住了,在路边吐了起来。我一直用手掺着他,等他一切完毕,在前面不远的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瓶水,让他涮涮嘴。晚上车很少,我们边走边找,终于拦下一辆,先送阿健回家。
再回到家里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幸好白天没有课,我一直睡到下午三点钟才爬起来,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下午接了林苏的一个电话,只是简单的聊了几句,因为阿苏忙着考英语8级所以取消了我们订好的约会。我没话讲,一个人在房间里拿起吉他,边谈边唱,一直到对门过来敲门抗议,我才罢休,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大概有过了几天,阿健突然打电话问我,有没有参加乐队的兴趣。其实我的兴趣不是太大,只是时间无处打发,就说有点兴趣。阿健说,学校里有些人向组织一个乐队,他就忽然想到我。也许我可以胜任。阿健说,下星期他们会有一个小的聚会,主要是这些人,要我参加。我考虑了一下就答应了。
一想到乐队的事我还有些兴奋,唱歌不是我的梦想,但我可以有种途径来消遣自己,这是最主要的。这样就像是在废墟上开满了鲜艳的花。不是改变只是掩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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