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身体接触
1宣泄
在失恋的时候想着失恋的过去，那种感觉与众不同。有两个女孩在不同时间都选择离开我，一个是因为不想约束我的未来，一个是想捆绑我的未来。我在做失恋报告的时候，才觉得自己不像那麽回事。
黄为是个好女孩，这是每个人的看法。也是我的看法。但我留不住她。黄为走得并不彻底，其实她在等我回头。我已经打了辞职报告。
电话里，黄为说她不会离开公司，她也不会离开上海，她喜欢上海。喜欢上海的一切。所以她的后半生就交给上海了。我说，你只要不嫁给上海人，我都可以接受。黄为说我，地域歧视。我说，我是外来人,受歧视的应该是我。黄为说，那就是嫉妒，男人也嫉妒，只是表现得不明显。我说，我不习惯你和一个上海男人睡在一起，一想到这就会很生气。黄为说，你有病。就挂了电话。
我一个人走在哪，像上网找人聊会天儿，竟然想不起自己的QQ好，只好发信息给阿呆，瞪了半天，阿呆说，这把年纪还装嫩呀，把机会留给女人吧，后面是一堆的数字。
网上，没有可以聊天的人，有的已经成了历史。只好家几个新的朋友。终于有人回复了。
姓名？
没有。
年龄？
没有。
工作？
没有。
婚否？
没有。
886
886
一个晚上就这样，没有遇到可以说话的人，我不知道黄为在网上和诗人聊什麽，还结婚生子的。太虚为了。整夜，我对着对话框发呆，没有任何我聊，我也不再找人聊。
第二天，我问黄为，你每天上网聊什麽。黄为回了我一个怀疑的眼神。
她说，只是随便聊聊，什麽都说。
我说，像打印机卡纸之类的事情也说吗?
黄为说我三八。
我说，只是比方一下，还有，我奇怪那个诗人什麽样子。你们视频吗？
黄为说，打听太多了，还说我知道多了一定会吃醋。我不再问。我知道黄为还在网上和诗人做爱。这我居然可以忍受。
黄为问我，你喜欢我的灵魂还是我的身体。
我说，都喜欢。
黄为反驳，假话，我想听真话，你喜欢哪一个多一点。
我说，还是两者都有。因为你无法把这两个剥离开。你的灵魂主宰着你的身体!
黄为说，你不说罢了，或许你真的说不清，因为你可能没有真正喜欢过我。无论在哪一个方面。
我无言以对。其实我知道这是后至少我应该辩解一下，但我不想勉强自己，黄为就很生气。但她也不表现出来。，她显得很大度，显得自己很具有中国传统女人的美德。她的这种精神上的优越感是我不能承受。
谈话没有结果，我们也不要结果。上班，下班。一天就这样过来了。
2只是分手
我终于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真空，所有的东西都离我想当遥远，我要很费力的才能想起来，我昨天做了什麽，我今天将要做什麽，这样做的意义又在何处，没有答案。我思考的只是一些简单的问题，就像在一条街上不停地走来走去。我的脑子里只是在计算我还有的时间。黄为说我这几天总是在做噩梦，不停的呼喊，我自己并不记得自己在梦里遇到了什麽，醒来满身的大汗，我说，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出现了问题。终于有一天，黄为说，我们不结婚了。我问，真的吗。一说完就知道自己错了。黄为失望的眼神告诉我，这句话只是一个圈套。
我们就真的取消了婚礼，依然是那间临近黄浦江畔的房子，现在的房价已经暴涨，我们的薪水只能搬家了。黄为搬到了一个同事那里。我们没有吵架，以前黄为会吵的，可她现在不会了，我已经习惯了，她也感到倦了。我们都需要休息。
一个人睡到很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的头还隐隐的疼。最近总是偏头疼。买了一些药还是不起作用。醒来的时候觉得床上冷冷清清的，已经习惯了两个人的床现在开始孤单了。头依然的疼，开了手机竟然没有一个电话，只有一个信息是黄为发来的，我这里很好，你自己保重。像是意味深长的分手。我不去想。先洗了个澡，精神好了一些。自己做了点吃的，一切完毕，坐在床上审视我的新家。比起原来的房子似乎寒酸了一些，只是在三环线外，显得很清静，拉开窗帘，外面竟然飘着雨，上海的雨像方便面一样。叠被子的时候嗅到了一点黄为的气息，有些伤感，但我们还没分手，我们只是在思考，至于思考什麽，其实都不知道。
坐公交车出去兜了一圈，差点没被挤成煤饼，本来是想消遣一下，反而搞得很累，弄了一身的汗，我也没什麽目的，觉得受不了就下了车。路上也是人车拥挤，天依然是阴沉着，只是刚刚的雨已经停了，到处弥漫着潮湿的空气，，大概在延安路附近，转了地铁，地铁上依然拥挤，换乘站的时候就下来了，外面又开始飘毛毛细雨，实在无处可去，就找了一家咖啡厅，里面人很少，我坐在角落里，边喝咖啡边欣赏外面的街道。
竟然觉得这里的景象很熟悉，想想不久以前和黄为刚刚来过的，那时还在未结婚的事情闹得不愉快，现在就已经快要结束了。一想到此，就不想再呆下去。才发觉上海的小来，或许是跑遍了熟路，竟然找不到一处陌生的地方来放置自己。转了很大一圈，在一家大排挡里吃了饭，回到住处又是晚上的七八点钟了。匆匆又洗了个澡，想想人生之中，洗澡已经站去少半时间了，就觉得悲哀。除了吃饭睡觉洗澡做爱，人生竟然想不出还有割舍不下的东西，洗完继续入睡。这次竟然是半夜醒来，想着那些忘不掉的事情，突然想打电话给黄为，看看表已经很晚了就打消了念头。依旧一个人发呆到很晚，才勉强睡去。朦胧之中又在做梦，一身的冷汗，醒来，天已经亮了。
礼拜一正式写了辞职报告，还有一个月的时间做交接。上司看了我一眼，没说什麽，也没签字，我就走了出去。下午，小海龟找我谈话，竟然希望我留下来，我知道她是以胜利者的姿势来怜悯我的，我当然拒绝了。他也知道结果。我们都心照不宣，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给我找一个接班人。
回到办公室觉得很轻松，把桌子上的一些乱纸收拾了一下，文件夹放好，擦拭干净，虽然还有一个月，心里已经是解放了，接下来就简单了。中午吃饭的时候，黄为在我对面，问我，辞职是不是因为我们的事情。我否定了。。自己已经是三十岁的人了，活到现在还不知道什麽是自己想要的，所以觉得很失败，我再找方向。黄为说，那你就找吧，我祝福你。说完站起来就走了。
3易碎品
一个星期后，我的继任者开始上班，那是一个比我小一点的男人，在我离开之前，他暂时做我的助手。
一切按部就班，晚上回来，我总在网上趴一会儿，希望遇上一个傻子和我聊一会儿，我不断的加新网友。其实聊的话题不会超过十分钟。我觉出自己的无聊。我不知道说话还需要艺术，白活了三十年。我在网上更像是钓鱼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有任何我聊得很开心，她问我失恋了。三十岁人的词典里没有失恋这个词了。只是从一个女人来到另外一个女人身边。我和她胡说了一大堆，她回，你很空虚，，一碰就会碎了。她的网名是易碎品。这使我想起阿苏。
我：你想过结婚吗？
易碎品：没想过，因为不用想，必须干的事。
我：可以独身呀!
易碎品：那太伟大，我想生个孩子。
我：那好办呀，很容易实现的。
易碎品：难办的事没有合格的准爸爸人选。
我：姚明怎样？
易碎品：太高了，
我：不想为未来的中国篮球做贡献吗？
易碎品：不想，我不伟大，只想一个人生个孩子。
我：这已经很伟大了。哈哈
易碎品：你结婚没有？
我：暂时没有，不过正在考虑。
易碎品：考虑什麽，是钱还是人？
我：两者都有。
易碎品：男人都一个样。如果给我一把手枪，我会打死一批男人。
我：你被男人强奸过，还是强奸过男人。
易碎品：这两种有过那种经历？
我：两者都有，不过是在思想上，而不是身体接触。
易碎品：你阳萎！！！！哈哈哈。
我：！！！！！！！
易碎品：是不是我不幸言中呀！
我：更年期的女人。
易碎品：你很有意思！
我：哪个部位？
易碎品：你具备什麽部位呀，有刹车吗？
我：不懂你的意思，
易碎品：男人就是辆车，你属于老爷车，淘汰的那种，还自我感觉良好，只能进珍藏馆！
我：差不多吧!
易碎品：其实我喜欢老爷车，有过去，沧桑的只有皱纹。
我：我很老吗，
易碎品：感觉上是的，其实装的吧，不会低于三十岁。
我：标准男人的年龄。谢谢！
易碎品：我吃饭了，不聊了。下次见。
我：886
易碎品：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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