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十四年的恋爱

作者: 宿人 | 来源:发表于2019-07-16 00:18 被阅读2次

 

  每个人感觉自己都与众不同,我也不例外。因为在同龄人里我算是比较早熟的。

  记得小学二年级的时候,我便喜欢上了一个女孩。特别纯粹的喜欢,可能与爱无关,可能吧,因为到现在也想不明白,因为到现在我也特别喜欢她。在四年级的时候,在那个什么也不懂的年纪,我们在一起了。

    我曾经做梦都想的事在那个时候实现了,在那个懵懂的年纪,好像所有的心力只够你做一件事情。所以,毫无悬念,曾经名列前茅的我,成绩一落千丈。

    然而在那个梦并没有做多久的时候,在我们希望一直能在一起的时候,噩耗闻讯而来,对与我来说,那件事改变了我整个青春。

    她家人知道了我们的"'游戏",并且在她的哥哥上门警告后,我们在没有任何挣扎的权利下。分开了。我一个人在角落悄悄的哭了好久,好久。也是在那个夏天的中午,我体验了人生第一次失恋。

    从那以后,我们刻意的远离了彼此。那个时候,我学会了吸烟。吸烟,在我们那个年纪是感觉特别酷的一件事,而我吸烟却只是为了那个晕晕乎乎的时候,能让我暂时忘了她 ,也能让我暂时感觉到她。

    后来在那个时候,除了关注她,悄悄地关注她,所有的事情都不在乎了。而为了得到她的目光,我开始把自己划入了在那个年纪人们所称的坏学生。吸烟,打架,逃课,谈恋爱所有与学习无关的事情都尝试个遍。

  一年后,我遇到陪我走了十四年的她。

  在那个不知恋爱到底是什么的时候,在那个能轻易说出情爱的时候,她悄悄的来到了我身边。

  那个时候,我已经是声名狼藉。而奇怪的是在那个明明只能玩玩的年纪,所有人却都想着永远。

    那个年纪,好像人人都说天长地久,海枯石烂。可事实证明,曾经信誓旦旦的誓言,最后都成为了离别时闭口不言的理由。因为我们都没做到,但我始终相信,至少在那个时候,在那一刻他们彼此都是真诚的。

  我是能被列入"人渣"这一行列的,因为我无数次的伤害了她。那几年一旦有比较有好感的女孩子,我就抛弃了她,直到玩累了,便用花言巧语的理由回来找她。每一次,她都特别相信。而我总是毫无罪恶感的重复真个过程。

    初三的时候,我遇到了琼,一见钟情

,毫无理由的爱上了她。对,不是喜欢。

  我想她应该也是喜欢我的。因为在我毫无保留的说出自己的爱意时,她接受了。那是第一次忘掉所有人的珍惜,特别珍惜。她是个内向的女孩子,爱笑,孤独,胆小。所有的不完美第一眼就明白了。她不会将自己的不高兴说给任何人,也不会对我说任何喜欢与讨厌。

    我们在特别冷的野外,留恋着不肯离开。在大雪覆盖的田野,牵着手闭眼前行。在每一个孤独的夜晚,恋恋不舍的互道晚安。所有的美好与痛苦都深深得刻在脑海的每一个角落。

    半年后,升高中的考试准备开始了。而我们的行为也被家长知晓。她在被家人一顿训斥之后哭着打电话说分开吧。我一边安慰她一边流泪。那个夜晚,是至今为止回想起来还特别痛苦的时刻。凌晨俩点,我站在四楼的窗前无声的流泪,那个时候我特别想跳下去,与世决别。

    曾经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心如死灰这个词,那段时间我是真真切切的明白那是怎样的形容。你摸着心脏的手,能感受到他坚强有力的跳动,但是那个地方就是空落落的疼,所有的事情与情绪好像都与你无关,麻木的过着一天又一天。

    在没有度过多少这样艰难的时光,我选择了离开。离开学校,离开这里,离开所有我能目睹我们曾在一起的地方。

    那个时候,还不知道抑郁症这个词。沉默,自闭,满脑子都是曾经的回忆。酒精过敏的我,每晚醉倒在床前,因为那样才能感受到心脏的跳动,才能肆无忌惮的哭泣。

  你试过一刀一刀划开皮肤的感觉吗?你试过一次一次用烧红的刀片反复烫在自己的身上吗?你试过站在十八楼的天台上充满绝望的向前迈出吗?

  我试过。

    自残,那个很陌生的名词。不为什么,因为心疼到一定程度,所有身体的疼痛都是可以舒缓的良药。

    分开俩年后,我曾联系过她。握着手机,盯着号码,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拨通了。不知道是庆幸还是悲哀。她说的那句话我一辈子都忘不了"我们已经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以后还是 别联系了。"挂掉电话,我哭了。我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么深情的彼此,如今却这么决绝。那一刻,我从全心全意的爱变成刻骨铭心的恨。也许她是对的,因为我们确实不是一个世间的人了。

    过了近一年的时间,我想通了。也许这就是因果。有从前的因,才有现在的果。于是我想到了从前伤害过得人。

    至今想来,我可能是做了一个让自己特心安的举动。我把能找到的曾经伤害过的人,一个一个的联系道歉。大部分人,都一笑而过,说早就忘了。

    我忘了我是怎么和她说的,也忘了说没说。你不经历就永远不懂。我承受了那么多之后,心里最愧疚的还是她。我忘了我们是怎么又走到一起的。好像是在一个夜晚,我和她在一座桥前说了很多,其实我也知道,这么多年,她一直在等我。  我体验过等一个人的煎熬和痛苦。那时候和她在一起大部分的原因,是出于同情和补偿。

    我们分割俩地,每天打电话到深夜,猜忌,信任,孤独很多很多问题,在不断地吵架中慢慢磨合。但让我转变安稳的还是因为另一件事。

    在偷尝禁果之后,她怀孕了。虽然之后因为自身原因,孩子流产了。在她最痛苦无助的时候,我却不在她身边,那段时间,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应该对她负责,应该对她好,应该承担一个男人该做的责任。

      我扣扣搜搜的攒钱跨过俩座城市回去看她,在她上学对那段时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俩地之间度过。

  俩年后,她报考这个城市的大学。我们终于能陪在彼此身边了。然而这样时光并没有渡过多久,我被中铁录取了,在一无所成的情况下,毫无理由,这是最好的出路。于是我们再一次分割俩地,然而这一次,我们一年才能见一面。

    距离产生的并不是美,是别离。

    快俩年的时候,我们又一次吵架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理由。她的决然,让我惶恐不安。她第一次骗我,第一次不接电话,第一次让我后悔不已。

    在她和前途面前,我选择了她。于是不顾所有人的反对,我毅然的辞职回去了。

    一天一夜没有睡觉,一个人在完全陌生的城市之间跑来跑去。终于在第二天凌晨六点,我到了。我打车去到了她居住的酒店楼下,她说上午学校要组织参观,我说,我等。

    我在楼下站到近12点,她回来。稀里糊涂的解释了半天还是被赶了出来。但我感觉到了,她还是不舍的。

  果然在我软磨硬泡的攻势下,我们和好了。

  后来我在本地找了一份工作,早八晚八。中间路程就有一个小时。还挣不了几个钱,但是却很开心,因为有值得奋斗的人在。

    之后的几年,我们发生了很多事,但好像越来越多的事,都和钱物挂上了关系。买房,买车,消费,很多事情出现了不合。无数次的愈演愈烈再加上家人的推波助澜,一发不可收拾的爆发了。起因好像是因为她家人给她安排相亲,我一直不知道,直到有一次我看她手机,发现她和她母亲的对话。

她母亲还问我知不知道,有没有说什么。这件事导致现在我都对他们家人没什么好感。因为这事无数次的吵架,吵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好不容易过去了我又发现她和相亲哪位悄悄联系。无疑又一次爆发了。

    这些事情让我一直耿耿于怀,心里总是有股劲过不去。后来有一次,我失去理智的对她破口大骂。她失望的走了,和我曾经最好的朋友在一起了。而我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顺利的钻入那个人的圈套。

    那段时间,我质疑人生,质疑爱情,质疑友情,质疑所有。因为你想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比如你上一秒还信誓旦旦的说那个可以让你交托性命的兄弟,下一秒,无情的背叛了你。

  但是我还是放不下她,怕她会受委屈,怕她会受伤害,怕她以后会后悔今天的选择。

  我放下尊严问她愿不愿意回来,重新开始。她拒绝了。我以为我可以释然的活下去,一切重新开始的时候,她回来了。我心里还是动摇的,直到她哭着说你瘦了,所有的所有在那一刻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在那就够了。她哭着跪在我父亲的面前,请求原谅。那个时候我觉的我可以抛下一切和她在一起。

  后来我俩从家里搬了出来,父亲知道后哭了,嚎啕大哭的那种,在我奶奶去世的时候,我也只是看见他偷偷的抹眼泪,那一天,他哭的让我感觉到自己是多么不孝。我知道他是怕我以后过得不好,我跪在他身前说"爸,我还是喜欢她,我觉得这么多年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她一直陪在我身边,这就够了。她还小,那些错事我觉的我应该给她个机会。"

  可是人都是会变得,我也好,她也好,慢慢的都变了。无数那些曾发生的事都可以成为分开的理由,也都成为发生争执时的争吵。一次又一次。

直到一次,我失去理智的打了她一巴掌,那是成为绝望的理由。其实每一次,我都能想象到她离开时的决绝,对我来说那是近乎绝望的存在。而且,我开始的初衷是希望她开心,不被欺负,不会后悔。而现在造成她这些的那个人却是我,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再错下去了。

    我选择离开。

    其实生而为人,我们都过得太兢兢战战了,每一步走的都太辛苦了。不是所有得爱情都是需要陪伴的。

    越来越喜欢那句话"'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我没有离开,只是换一种身份继续陪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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