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雨辰问父亲:“爹,静玉这样一个年轻的女孩子,为啥要当尼姑?”
杨平生道:“这我也不是很清楚,今年上半年静玉刚来的时候,村里倒是有传说她是从县城的家里跑出来的。我刚刚还和静云庵的明镜师太聊了聊,听师太的的意思,像是有意回避静玉的话题,兴许对静玉也是一种保护吧。”
杨雨辰有点纳闷,心里想:“我下次倒要找机会问一问静玉。”问:“你刚刚说老师太的法名叫什么?”
“明镜师太。”
杨雨辰心想:“明镜,她们天天修禅,估计是取自于‘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这几句偈语吧!老师太心里如真的跟明镜似的,静玉的事她肯定都知道,不然也不会收留她。”
二人刚走到村口,就碰到村里的闲人李章海匆匆跑来,看到杨平生带着儿子从静云庵的路上回来,嬉皮笑脸的说:“老杨带着儿子去见老相好了?”
杨平生喝了一声:“你小子一天有不有个正经,尼姑奄的师太也是由着你这样污蔑的?”
李章海嘿嘿一笑道:“不都是女人,也不见多了什么东西,倒少了些头发。”
杨平生问他匆匆忙忙的去哪里,李张海说:“张家那老头病突然又复发了,我叔叔去看了,打了针输了液还不见好,张家委托去镇上请赵华佗。”
“这会儿去回来不都得半夜了?”杨平生说。
李章海笑了笑:“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然后就沿着大路下河过桥到镇上去了。
第二日,杨雨辰还未起床。就听见母亲和父亲说:“昨晚张家大爷走了。”
杨雨辰在床上听见了,大声问:“不是都去请了赵华佗了吗?”
“听说赵华佗还未到,就已经掉气了,你快点起来,去告诉你二叔。”杨雨辰母亲说。
杨雨辰连忙起床,沿着家向西走100步就到二叔家,中间过一条沟,沟上面铺着一块石板桥。
原来杨雨辰的二叔杨平财是村里的鼓匠,打得一手好鼓,村里有红白喜事需要打鼓敲锣的一般都由他张罗。
刚过了石板桥,就听见二婶在后院的声音:“两个仙人板板,快起来吃饭,太阳都照到屁股了。”杨雨辰走到二叔房屋的窗前,就听见二叔在床上喊:“雨天快起床,你妈喊老半天了。”只听见堂弟杨雨天在床上哼哼唧唧了几声,又没声了。
杨雨辰进去见了二婶,说了张家大爷去世的消息。二婶又朝卧室喊了声:“这会子有事做了,不然一天就晓得挺瞌睡。”又问杨雨辰吃了早饭没有,杨雨辰说家里煮好了马上回去吃。说着一溜烟就跑了回来。
回来父亲说:“估计你二叔今晚还差打锣的,平时都是我去,要不今晚你去吧。”
杨雨辰说:“我不怎么会。”
“打锣很简单,你就看着你二叔的鼓,他右手敲的时候你跟着打就是了,所有的响器都是跟着鼓影子走的。”
杨雨辰想着张家也许会给张家大爷做法事,那么静玉就有可能跟着她师父过来,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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