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涩年华

作者: 大漠雄鹰直击长空 | 来源:发表于2024-07-17 19:23 被阅读0次

    【文章原创,文责自负】

    八月三十一日,天空阴霾,厚重的乌云如铅块般沉沉地压下来。叶寒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新学校。

    叶寒身材清瘦,个头中等,一头短发显得有些凌乱。他那消瘦的脸庞带着几分青涩,皮肤微黄,一双不大却明亮的眼睛里透着些许不安和期待。他的眉毛浓密而整齐,鼻梁挺直,嘴唇略显单薄。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蓝色校服,衣服的袖口和领口都有轻微的磨损。

    走进校园大门,一幅破败的景象映入眼帘。左边是一座三层的破旧楼房,墙体斑驳,窗户玻璃残缺不全。右边是一排三间的穿斗大瓦房,灰瓦白墙,墙皮脱落得厉害,岁月的痕迹清晰可见。

    再往前走,右边矗立着一个高大的蓝色水泥罐子,罐身沾满了泥灰,显得陈旧不堪。罐子前面杂乱地摆放着许多灰白预制板,板上露出的钢筋锈迹斑斑。

    旁边几个工人正在忙碌地制作预制板,扬起的灰尘弥漫在空中。偌大的操场被分割得七零八落,左边是一圈红砖砌成的围墙,上面插着尖锐的碎玻璃,围墙里的树木倒是枝繁叶茂,却也透露出一种荒芜之感。右边是预制板的堆放场地,最前面是一栋四层的楼房,外面贴着白色瓷砖,在这片凌乱中显得格格不入。

    叶寒皱着眉头,心中充满疑惑:“为什么这个学校如此奇怪?”原来,这里曾经是一个砖瓦厂和预制板厂,后来制砖材料开采殆尽,砖厂迁往别处,只留下预制板厂。因为该厂租期未到,所以在学校建成后,仍未搬走。

    操场上,新生们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有的聚在一起欢声笑语,有的神情拘谨地四处张望。

    一楼的三个教室都被设为报名处,每间教室的窗口上都贴着一张白纸,上面用黑色大字写着“新生报名处”。窗口前,排着一列列长长的队伍,人们或焦急等待,或低声交谈。

    叶寒穿着黑色的长衣,衣服几乎盖住了臀部,脚下是一双破旧的解放牌胶鞋。他看了看其他队伍,人实在太多,于是选择了人数相对较少的队伍排队。

    前面的同学刚离开,就轮到了叶寒。透过窗口,他看到一个戴着金丝眼镜、剪着齐耳短发的女老师正埋首书写着什么,黄色的桌面上堆满了报名的材料和表格。

    半晌,女老师缓缓抬起头,冲叶寒微微一笑,眼角瞬间堆满了鱼尾纹,镜片后面那双因长期戴眼镜而显得又圆又小的眼睛,透露出温和的光芒。

    “老师您好,我要报名。”叶寒看着女老师,声音略带紧张地说道。

    那女老师推了推眼镜,放下手中的黑色钢笔,抬起头说道:“同学你好,你叫什么名字?”

    “叶寒。”

    “多大了?”

    “18 岁。”

    叶寒看着女老师在报名单上认真地填写,她的字迹工整、娟秀。

    “报名费二十元。”女老师说着,习惯性地伸出手。

    “老师,我身上钱不够。”叶寒摸遍身上所有的口袋,勉强凑够五元钱。他搔搔头,讪讪地说道。

    “那你身上有多少?”

    “只有五元钱。”

    叶寒把五元钱递给老师,低下头小声地说道:“能不能写个欠条?”

    “可以啊,你还知道欠条呢。”女老师笑着点了点头。

    这五元钱,还是他辛苦捡垃圾挣来的。

    女老师先是一愣,随即爽快地说道:“可以。”说着,写了一张欠条给叶寒。其实当叶寒神情古怪地在身上袋子里摸索时,她早已看出他没带钱。但她只是心里明白,并不点破,以免叶寒尴尬。

    叶寒办理了报名手续,低着头默默地走着,突然肩头被人猛地拍了一下,叶寒吓了一跳,转过身来,看到那人竟是高中同学谭飞。叶寒道:“你拍我干嘛,吓我一跳。”

    “我跟你打招呼啊,怎么啦?”谭飞言语中充满了挑衅。

    叶寒向来胆小怕事,从小一直被他欺负,看到他那咄咄逼人的眼神,顿时心生惧意。颤声道:“没……没怎么。——,我还要去医院看望我生病的父亲。”叶寒只想尽快躲开谭飞。不料却被谭飞看在眼里,谭飞这人向来欺软怕硬。

    “先去帮我搬东西,然后你再去!”谭飞瞪着他,霸道地说道。

    叶寒不敢言语,低着头,跟随谭飞来到校门口保安室。

    “喏,这床被子,还有这个红色桶。”走进保安室,见地上放着两件行李。谭飞昂首指着这两件东西说道。叶寒拿起两件东西就往宿舍走去,谭飞跟在后面,空着手。叶寒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走廊上,看到走廊上有的同学抄着手,有的靠着墙壁站着,有的在追逐嬉戏打闹。

    “快走!你慢吞吞地干嘛?”谭飞道,说着从后面给了叶寒一拳,叶寒只感觉眼冒金星,肋骨好似断了一般,接着他又飞起一脚把叶寒踢倒了。

    叶寒身体向前倾斜,面孔贴在坚硬的预制板上。

    “好一个狗吃屎啊!你们看他这样子,哈哈,笑死我了。”刚才追逐打闹的一个同学拍着手、跳着脚说道。

    有的同学说道:“都是同学,何必这样呢?”

    叶寒尴尬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谭飞见让他出丑也够了,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周围的同学都看着他,见别人骂他不还口,打他不还手,心想:这人也太老实了吧。叶寒随着谭飞的指点来到第三个宿舍,在靠玻璃窗的一张蓝色铁架子床的下铺把东西放下。

    “我可以走了吧?”叶寒问道。

    “滚吧,滚吧。”谭飞不耐烦地挥挥手道。

    叶寒突然拔腿便跑,他生怕谭飞追来,越跑越快,跑了一阵子,,我给他干活,他还打我,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我又打不过他。”他越想越气,突然左右开弓自己给自己几个耳光,路人诧异地看着这一切,他快速向医院而去。

    叶寒向来胆小怕事,从小一直被他欺负,看见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心生惧意。颤声道:“没……没怎么。——,我还要去医院看望我生病的父亲。”叶寒想早些躲避开谭飞。不料却被谭飞看在眼里,谭飞这人向来欺软怕恶。

    “先去帮我搬东西,然后你再去!”谭飞瞪着他霸道地说。

    叶寒不敢言语,低着头,跟随谭飞来到校门口保安室。

    “诺,这个口袋,还有这个红色胶桶。”走进保安室,见地上放着几件行李。谭飞昂首指着这两件东西说道。叶寒拿起两件东西就往宿舍走去,谭飞跟在后面空着手。叶寒上气不接下气地来到走廊上,看着走廊上有的同学抄着手,有的靠着墙壁站着,有的在追逐嬉戏打闹。

    “快走!你慢吞吞地干嘛?”谭飞道,说着从后面给了叶寒一拳,叶寒只感觉眼冒金星,肋骨好似断了一般,接着他又飞起一脚把叶寒踢倒了。

    叶寒身体向前倾斜,面孔贴在坚硬的预制板上。

    “好一个狗吃屎啊!你们看他这样子,哈哈,笑死我了。”刚才追逐打闹的一个同学拍着手、跳着脚说道。

    有的同学道:“都是同学,何必这样呢?”

    叶寒尴尬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谭飞见让他出丑也够了,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周围的同学都看着他,见别人骂他不还口,打他不还手,心想:这人也太老实了吧。叶寒随着谭飞的指点来到第三个宿舍,在靠玻璃窗的一张蓝色铁架子床的下铺把东西放下。

    “我可以走了吧?”叶寒问道。

    “滚吧,滚吧。”谭飞不耐烦的挥挥手道。

    叶寒突然拔腿便跑,他生怕谭飞追来,越跑越快,跑了一阵子,累得气喘如牛,谭飞自始至终没有追来。他心下稍定,停下来休息一阵,由于刚才一阵猛跑,心脏嘭嘭乱跳。他心里恨恨地想:“那谭飞也太欺人太甚了,我跟他干活路,他还打我,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呢,我又打不过他。”他越想越气,突然左右开弓自己给自己几个耳光,路人诧异地看着这一切,他快速向医院而去。

    医院里。

    “妈,爸好点了吗?”在走廊上,叶寒看见母亲便急切地问道。

    “好点了。”母亲道。

    “哎呀!你又被谁打了,脸上又红又肿的。”叶母用手摸着伤处,怜惜地说道。

    “我自己不小心撞的。”叶寒撒谎道。

    “这一看就是被人打的,你当我不晓得吗?——,是不是谭飞?”叶母又是心痛,又是愤恨,“他打你,你不会打他吗?”

    “我打不过他,”叶寒低着头说。

    “你又低着头,我又没批斗你,你怎么总是低着头?”叶母恨铁不成钢地问道。

    叶寒抬起头来,推开门,走进病房,顿时里面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儿,雪白的墙壁,雪白的被子,叶父静静地躺在床上。

    “爸,你好点了吗?”叶寒关心地问道。

    “嗯,好多了。”叶父缓缓地坐起来说道。

    “你脸上怎么又红又肿?”叶父看着叶寒的脸,

    声色俱厉道,“你是不是打架了?”

    “爸,你安心养病,就别为我操心了。”

    “他哪里是打架了,他是被谭飞打了。”叶母端着一碗稀饭走进来说道。

    “谭飞,又是谭飞,他是不是总是欺负我寒儿?”叶父道。叶父之前一直在外打工,很少回家,是以有此一问。

    “可不是吗?”说着,叶母在床沿上坐下,舀了一勺稀饭,一边吹着,一边喂叶父吃。

    叶寒突然哇哇大哭起来,自己真是太懦弱了,打不敢还手,骂不敢还口。

    “哭,你只知道哭,我看你这个样子怎么得了哦?”听到哭声,叶父一愣,随即叹了口气道。

    “那我有什么办法嘛,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骂了还是要挨打。”叶寒抹了抹眼泪说道。

    “我恨不得给你两个暴栗子!”叶母一脸怒容,咬着下唇,扬着手悻悻说道。

    “大姨——,大姨——。”突然一个声音在门外响起。闻言,叶寒又惊又喜,抢过去打开了门,站在旁边。

    来人正是叶寒老表。只见他两只手里都提着东西。走进病房里,他把东西和两百块钱一起递给叶母,叶母笑着收下了。

    “大姨夫。”叶寒表哥叫了一声。

    “军华来了,你来看我就罢了,又买这么多东西来。”叶父感动道。

    “您好些了吗?”

    “多谢你记挂着,我好多了。”

    “请坐。”叶母端过一张胶凳示意他坐下。

    “今天八月三十一了,表哥,你报名了吗?”叶寒问道。

    “我报名了。”

    “你去黑水县职业中学读书吗?”

    “我在石头镇职业中学。”

    听到表哥说在他们镇上读书,叶寒当真是又惊又喜。当即说道:“那太好了,我们以后可以在一起玩了。”叶寒心想以后有表哥罩着,再也没有人敢欺负自己了。叶寒表哥以前一直在外省读书,据说闯了啥子祸,这才回家来读书。

    “星期六、星期天可以的。”叶寒表哥道。

    “表哥,你喝水。”叶寒从旁边床头柜上拿了两瓶矿泉水,递给他表哥一瓶,自己也拿了一瓶。

    他表哥拧开瓶盖仰头喝了一口,大发现地问:“你脸上怎么有十个手指印?谁打你了,告诉表哥,我这就去揍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算了吧。”叶寒道。他是生怕就算表哥去揍谭飞一顿,那谭飞必然会加倍报复的。

    “你就这样,别人打了你就一声不吭。”叶寒表哥叹道。

    “是啊!那个谭龟儿子很凶的。”叶寒听到谭飞的名字气不打一处来。

    “表哥,你教我武功,好不好?”叶寒突然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如捣蒜。

    “你快起来,你这是做什么?”叶寒表哥惊愕不已道,随即把他从地上搀扶起来。

    “表哥,我从读小学时就被他欺负,他不是叫我干苦力,就是打我,我确实被他欺负得够了。”叶寒大倒苦水。

    “哼,竟然有这样的人,太不像话了。”他表哥从凳子上猛然站起,义愤填膺地说道。

    “是啊,我从小就懦弱胆小,他就一直码(欺负)着我。”

    “表哥,这就教你武功。”叶寒表哥爽快地答应了。

    “军华,还是吃了饭再说吧。”叶母热情地邀请。

    这时一个护士推着推车进来了。车上摆满了玻璃瓶和其他药品。护士把输液架子上的空瓶换下来,又换了一瓶倒挂着,接着用压脉带缚着叶父的手腕,在叶父的手背上找到血管,搽了一些酒精,把针头扎进血管里贴上两条白胶布。

    “护士,我老公多久可以出院?”叶母问道。

    “再输两天液就可以出院了。”护士把压脉带松开收好,又把配好的药交给叶母说道。

    说完护士推着车又去别的房间。

    “我要守着你大姨夫,你和寒儿一起去吧。”叶母说着把五百块钱塞进叶寒手里。

    “大姨,大姨夫,我走了。”

    “好的,你跟寒儿出去吃饭吧。”

    “表哥,我们出去吃饭吧?”叶寒接过母亲给的500元钱热情地邀请。

    “我已经吃了。”他表哥推迟道。“你跟我出来,我有几句话跟你说。”说完,从病房里走了出来,叶寒紧随其后。他跟着他表哥来到离医院不远处的公园里。突然伸出左脚一勾叶寒,他毫不防备登时摔倒在地。

    “表哥,你怎么也欺负我啊?”叶寒大惊失色,连连质问。

    “我这是在教你武功。”你可学会了吗?叶寒挠挠后脑勺恍然大悟。

    “谢谢表哥,害得我差点误会你了。”叶寒歉然道。

    “没事,我再教你几招,”叶寒表哥拍拍他肩膀说好好练。说完又比划了几招。

    叶寒目不转睛地看着,心里默默地记忆。公园里游玩的男女老少都围拢来,看着叶寒表哥精彩的表演,只见他一会儿前空翻,一会儿后空翻,一会儿纵身一跃,右腿凌空划了一个圈。“好,太厉害了!”叶寒张大嘴,拍手连连喝彩。叶寒表哥看见周围围了一个大圈,显然是把他当成江湖卖艺的了。五块、十块、甚至五十、一百的都丢在中间。

    叶寒看着这一幕心里连连称奇。他表哥练了一阵就不练了,围观之人也渐渐散去。

    “表哥,你看地下好多钱!”叶寒又惊又喜,弯腰拾起来交给他表哥。

    “这些钱你拿去给大姨夫治病吧。”叶寒表哥说道。

    “这……这……”闻言叶寒一怔,不知该如何是好。

    “别婆婆妈妈的了,快收下吧。”叶寒表哥一股脑儿把钱塞进叶寒怀里,接着说道:“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练我刚刚示范的武功。”

    “好的,好的,我一定不会辜负表哥的期望的。”叶寒鸡啄米似的点头,他表哥转身就走。叶寒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叶寒回到医院把钱给了他母亲,道明原委。叶母自是万分感激。

    第二天,学校里。

    原来,右边的穿斗房子是蒸饭房。房梁上面用一个定滑轮掉着一个大锅盖,几个同学用力拉扯绳子,大锅盖缓缓离锅而去。待锅盖升到顶点,把绳子敷在一根柱子上,锅里白色的热气一下子喷了出来。

    几个同学抢过去,两个一组用铁钩勾住饭筐提了出来,白气笼罩住他们的脸,叶寒凑进一股滚烫的热气扑面而来。一个同学吸了吸鼻子:“好香,谁蒸的香肠、腊肉。”

    他一个饭筐一个饭筐地搜索,终于找到了,揭开饭盒盖子只见满满一大盒饭上有三根香肠、十几片腊肉。那个同学咽了口唾沫,也顾不得烫,抓起一块就往嘴里送。其他同学说:“我也要吃。”说着一拥而上。那同学拿了几片腊肉分给前面的几个出饭筐的同学。其他同学同学没吃到,心里都是愤恨不平,但也无可奈何。

    陆陆续续有各班级派人来取饭盒。叶寒也到他们班级去找饭盒,可是找来找去就是找不到。叶寒心想:“我早上蒸饭时是放在我们班级蒸饭筐里的,怎么找不到了呢?”

    这时谭飞和江华喜笑颜开地捧着饭盒去打菜处打菜。他们一边走,一边说:“叶寒那小子真是老实得可以,我们谁都可以欺负他。”

    “你为什么非欺负他呢?”江华大惑不解地问道。

    “哼,”谭飞哼了一声,江华吐了吐舌头。

    “今天我把他的饭盒放到女生饭筐里了,哈哈哈哈。”说完得意忘形地哈哈大笑。

    叶寒一听,顿时气往上冲,抢过去一把揪住谭飞的衣领,谭飞大吃一惊,想不到一向懦弱的叶寒竟如此放肆。

    “放手,你娃娃胆子大了,是不是?”谭飞凶神恶煞地狠狠瞪着他,好像要吃了他一样。

    “你为什么把我饭盒放进女生饭筐里?”叶寒怒气冲冲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跟我过不去?”叶寒理直气壮地问道。

    离蒸饭房不远处摆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四个搪瓷盆子,两个里面荤菜,两个里面盛着素菜。荤菜有青椒炒肉、鱼香肉丝,素菜有麻辣藕片、凉拌海带丝。盆子前面摆着价格牌子,荤菜5角,素菜3角。桌子前面站着三个人(两女一男),腰里系着围裙,手持勺子打着菜。

    “叶寒,你饭盒。”一个女同学手里端着一个饭盒,急冲冲地跑来一眼就看到叶寒和谭飞吵架,把饭盒递给叶寒说道。

    “谢谢!”叶寒说。那女同学说完转身走了。

    “你先吃饭,有种星期天去死亡谷。”谭飞说完扬长而去。

    叶寒揭开盖子,掏出随身携带的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白米饭,不一会儿满满一铝饭盒吃得一干二净。

    回到宿舍,叶寒躺在床上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好好练习表哥教我的拳脚功夫。说完,弹簧般从床上弹起,蹑手蹑脚地走出宿舍,直奔学校前面那个山间盆地。

    这个山间盆地四周都生长着郁郁葱葱的柏树和绿油油的小草。

    叶寒先在脑海里仔细回忆表哥教的每一套拳脚功夫,他一边回忆,一边先练武术基本功。比如扎马步、压腿、立体位前屈,不一会儿脸涨得通红,汗水淋漓。

    他想放弃,心里暗暗骂自己:这点苦你都不能吃,你就继续被谭飞欺负吧。他咬了咬牙,也顾不得韧带拉得疼痛,继续练习起来。练了一阵子,他坐下休息。

    教室办公室里。

    “你说说,你为什么要整这位同学?”老师指着叶寒问拿开条凳的同学。

    “他……他……他偷吃我的香肠腊肉!”江华说道。

    “你有什么证据,简直是血口喷人。”叶寒激动地问道。

    “叶寒,你也不要太激动,你看你额头上的青春痘都白了。”叶寒向来自尊心很强,别人打他骂他都好说,唯独不能说他脸上的青春痘,当下怒气冲冲,一言不发。

    “这件事情,我会调查清楚的!”老师郑重其事地说道。接着问了有那些同学在场,随即把那些出饭筐的同学和目击者叫来。同学都说,不是叶寒偷吃的,是焦怀礼偷吃的。

    叶寒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又一瞬不瞬地盯着诬告他的同学。

    这焦怀礼是谭飞的狐朋狗友,那天叶寒看见他们在新砖瓦厂后面草丛赌钱。

    “事情都水落石出了,我希望你主动给叶寒道个歉,握手言和吧。”老师道。众同学和目击证人走后,老师郑重地说道。

    “对不起,是我错怪了你。”那同学惭愧地低下了头,伸出了右手,叶寒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他握了握手,和叶寒一前一后地回到教室里。此后那同学再也没找叶寒麻烦还和他成了好朋友。

    一天晚上 ,男生宿舍。

    谭飞和汪华、焦怀里三人盘腿坐在上铺床上,天花板上的日光灯照在三人油光满面的脸上,三人像吃了兴奋剂似的大声说道:“发牌。”谭飞把牌一一发给每一个人。

    “闷。”汪华说,因为有个规矩头家必闷。焦怀礼也闷,谭飞也闷了。一盘已毕,结果是谭飞赢了,这时陆陆续续有人加入战局,所谓臭味相投。叶寒看了一会书,一时内急,便快步向厕所跑去。

    刚下楼就碰到了校长,叶寒说:“校长好。”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可要注意劳逸结合哦。”邓校长和颜悦色地说。

    “好的,谢谢校长关心。”说着钻进了厕所。邓校长看见其中一间男生宿舍还亮着灯,心想:这么晚了这些学生还没睡,还在用功学习。看见这一幕,他心里甚是欣慰。

    来到二楼,透过玻璃窗看见谭飞手里拿着扑克牌。他又惊又怒猛的推开门,啪的一声一把扫把掉在他头上,他顾不得问这是谁干的。疾言厉色地道:“好啊,你们竟然敢在宿舍赌博,通通给我起来,去教室里读书!”谭飞等赌鬼被吓得呆若木鸡,垂头丧气地跟着校长向教室走去……

    第二天,上完语文课,班主任钟老师手持教棍,念完昨晚赌博同学的名字。

    “你们一个个都跟我上来!”念到名字的同学一个个低着头慢条斯理地向讲台上走去。第一个是汪华,汪华后面是向青松,谭飞。

    “把手板摊开!”钟老师声色俱厉地道。接着说道,“你们妈、老汉儿这时候还在汗流浃背地干活,辛辛苦苦挣几个钱让你们读书,你们却在学校赌博,你们对得起你们父母吗?”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很多家长自己也赌博。

    众赌鬼吓得大气也不敢透出。

    钟老师左手抓住汪华的手腕,右手挥舞着教棍向他打去,不一会儿汪华手心里布满了青一条、紫一条血痕。钟老师一一教育完赌博的同学,说道:“你们每人写一份检讨,另外学校修建新教学楼,你们去搬砖!”叶寒在教室门口看着这一切大是得意。

    外面骄阳似火,连一丝风也没有。

    钟老师叫包工头领走汪华几个赌鬼,“你去给张师傅递砖、提砂浆。”钟包工头对汪华说。“你个子高大,去搅拌机那里搬水泥。”他对向青松说。三人戴上黄色安全帽,带上白手套就忙活开了。叶寒见他们都干活去了也就回到了教室。汪华和向青松却向着他的背影怒目而视,筹思报复之策。

    好容易一天过去了,叶寒看着晒得黝黑发亮的汪华,心里顿有幸灾乐祸之感。晚饭后,住在外面的一个同学突然来到叶寒宿舍,在汪华耳边说了一句,那汪华顿时面露喜色。

    一天下课后,学校乒乓球台旁。

    汪华和向青松你推我挡打起了乒乓球。

    那乒乓球台甚是简陋。一块水泥板,中间用砖头隔开。不多一会就吸引了一些女同学前来。叶寒定睛一看,看见那天给他送饭盒的女同学赫然在列,他大步流星地也来到了乒乓球台旁。汪华见叶寒也来了心想:你去通风报信,害我被打手心,又害得我去搬砖!今天我要你当众出丑!哼哼。

    “多谢你那天给我送饭盒。”叶寒对站在他侧面的一个女同学说道。经过这段日子,学校的同学他也全部认识。

    “不用客气,我见你饭盒上写得有你名字,这才给你送去。”那女同学细声细气道。

    汪华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对向青松说咱们点兵点将吧。说着两人对局一场,结果是汪华赢了。他指着站成一排的同学指一个同学说一个字,只听他念道:点兵点将,点到哪个就是我的大兵大将。他身材矮小、穿着蓝色短袖衫、黑色短裤,脚穿黑色耐克鞋。他站在前面面带微笑,被点之人也面带笑容。汪华选了一个,接着,汪、向二人又对局一场,这次是向青松胜了。他也通过上述方法选了一人。不一会,二人都选好了各自的手下,只留下叶寒一人。

    “争猪!”汪华对向青松说道。

    听了这么侮辱人的话,叶寒真是肺都气炸了,刚想扬长而去,转念一想,我一定要忍辱负重,不可在他二人面前示弱。他们又对局一场。结果,叶寒归了向青松一边。

    第一场对局,自然是汪向二人。二人抄着红色球拍,白色乒乓球在两人推挡之下来回跳跃,众人都目不转睛集注于二人的角斗。三打二胜,向青松败下阵来。接着向青松这边又上来一个,没几下又被打得大败而归,向青松这边又上一人,结果可想而知,汪华一人连败对方三个高手,围观众人皆啧啧称赞。向青松这边除叶寒外都被打败了。

    叶寒大步流星来到球台,手握球拍全神贯注地注视着汪华,只见他右手握着球拍,左手握着乒乓球,一脸狡狯的笑容,他突然把左手的乒乓球往空中抛去,做出一个要发球的样子。一会儿又蹦蹦跳跳的一下扑到乒乓台左侧,一下又奔到右侧,叶寒也是一下扑向左边,一下扑向右边,累得满头大汗,可就是没看到乒乓球过来。

    汪华见把对手戏弄够了,他眼珠子一转,趴在乒乓球台上把球轻轻一掷,那白色的乒乓球刚好跃过边界。叶寒也飞快地扑过来,可还是没接住这个球。叶寒叹了口气,也来个借球,他心想:“你发个球刚好过界,那我就发个长的。”想毕,离乒乓球台一米,右手球抛掷出去,只见那球在叶寒这边球台上一跳,闪电般直向汪华那边飞去。汪华待球飞到,突然纵身一跃挥舞着球拍砍了回来,叶寒迅速倒退,意欲接住,可是那球实在太快、太长,一下子掉在地上。

    叶寒弯腰拾起乒乓球,发了个旋转球,而且是斜着发的。那汪华迅捷地接住了,又用球拍一削,那球旋转着又向叶寒飞来。叶寒没拿捏好,乒乓球一下子击中他的脑袋,汪华得意洋洋地跳起来做了个胜利的POS。周围同学也一个个哈哈大笑。叶寒尴尬极了,他双手捂着脸,向教室飞奔而去。同学们的笑声更响了。

    “你这样剧烈运动,纵然你身体是铜墙铁壁也禁受不住啊!”钟老师看着他大汗淋漓的样子皱眉说道。叶寒听了,心里暖洋洋的。

    回到教室,他坐下埋头看书。原本坐在他前后座位的女同学都掩鼻皱眉而去。下午的课,他是一点都没听进去。他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我一定要练好乒乓球技术!

    因为第二天是星期六,放学后,叶寒去超市里买了乒乓球拍和乒乓球,背上书包,蹬着自行车向家驰去。

    叶寒家里。

    叶寒家是楼房,一楼一顶,下面四间,上面三间,灰瓦、水泥墙。

    “爸,你出院了!”推着自行车,叶寒还在邻居院子里就看见父亲坐在地坝里,因此叫了一声。

    “嗯,寒儿回来了。”叶父点点头道。

    停好自行车,叶寒便上楼了。掏出乒乓球拍和乒乓球,他和水泥墙壁打了起来。他把球向墙壁掷去,乒乓球反弹回来,他用球拍接住,刚开始始终接不住,他心里焦躁,几乎放弃。心里暗暗地骂自己:叶寒啊,叶寒,才这么一会儿,你就想着放弃,你还能做什么呢?下午的情景在他脑海里一幕幕浮现。突然,一个女同学打乒乓球的身影定格在他脑海里,他仔细回想她的每一个动作,哦,她是这样握球拍的,这样发球的。叶寒一一依葫芦画瓢,倒也学得像模像样的。突然他心里一凛:我为这件娱乐,险些忘了练武。

    想着,想着,他戴上拳套,一拳一拳向沙包照顾去,一边打,还一边吼吼哈哈地叫起来。他咬牙切齿地拳打脚踢,因为他发现谭飞站在沙包边。他越打越快,越打越猛,每一拳都带着仇恨和愤怒,似乎不打倒就绝不罢手!

    “你一回来不做作业,却来打沙包。”叶寒吃了一惊,扭头看见父亲站在身后,一脸怒容看着他。叶寒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浑身被热气包裹着。

    “我这就去。”叶寒心里嘭嘭乱跳。从小到大,他心里最怕的就是父亲,往往一个眼神都会让他直打哆嗦,父亲安排的事那是从不敢违拗。他来到书桌旁摊开作业本便写起作业来。

    这时,母亲走进室内看见叶寒穿着湿衣服在写作业。

    “你到哪里去疯了,一身衣服这么湿?”叶母在他背后摸着叶寒的汗湿的衣服道,接着又说,“快去洗个澡,把这身衣服换了。”说着把一套干净衣服扔给他。叶寒不声不响地站起来,转身走进浴室,一会里面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妈,我来洗衣服吧。”洗完澡穿上干净衣裤,叶寒一边用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一边说道。

    “快去做你的作业。”叶母一把抢过扔进胶盆里。不一会叶寒就看见母亲站在一块石板前,用刷子刷洗着衣服。叶寒鼻子一酸,匆匆写完作业来到厨房。

    只见父亲把一把柴塞进灶里,膛里的火映红了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以及额头上深深的沟沟壑壑。

    “爸,你去休息,我来烧火吧。”叶寒看着蒸气把锅盖顶起来,急切地说道。

    “你快去看书。”叶父严肃地道。

    “嗯。”叶寒应道,喉头一阵哽咽。回到书房,叶寒拿起一本书却哪里看得进去。

    “寒儿,下来吃饭了。”过了一会儿,父亲在楼下叫道。叶寒匆匆从楼上下来,坐在板凳上捧起面碗就呼噜呼噜地吃起面来。不一会,叶寒就吃完了,坐了一会,来到院子散散步,有助于消化。

    这时,叶父、叶母都吃完了。叶寒说:“爸、妈你们去看电视吧,我来洗碗吧。”接着一把抢过。叶母向来喜欢看电视,也就去电视房了。叶寒把碗筷放在灶头上,叶父拿个白瓷碗倒了一碗开水,打开药包,就着开水把药吃了。接着也上楼看电视去了。

    叶寒把碗筷洗了,就回到自己卧室写作业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叶寒吃了午饭,钻进翠绿的竹林丛中,看见谭飞赤着上身,衣服捆绑在腰上,嘴里叼着香烟,趾高气扬站在他邻居的街沿上看着他。在他旁边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高个子叶寒不认识,那矮个子竟然是汪华。

    “你们好啊!”叶寒微笑打招呼。

    三人点了点头算是回复。

    “抽烟吗?”谭飞掏出香烟示意了一下。

    叶寒摆摆手。

    “走嘛,我们去死亡谷。”谭飞弹了弹烟灰说道。

    叶寒道:“我要回去做作业呢?”

    “怕了就明说,不要推三阻四的。”汪华斜睨着他道。

    “谁怕了,去就去!”叶寒一听,气往上冲。把心一横赌气地说道。

    当下谭飞在前面引路,汪华和高个子紧随其后,叶寒走在最后。叶寒想起那天在学校里谭飞的话:有种星期天去悲伤谷,身体筛糠般哆嗦起来。

    他们一行人走过曲曲折折的小路,踏上了叶寒后面通向318国道的水泥路。他们走了一截水泥路被谭飞三人推推搡搡地推进一块土里。

    “你为什么要去举报我们赌博,说!”谭飞指着叶寒厉声问道。叶寒一听,心往下沉,倘若只有谭飞一人就算打不过他,也大可逃跑,可现在对方有三个人,要逃跑可没那么容易啊。

    “那晚我去上厕所,是碰到了邓校长,可是,我没举报你们啊!”叶寒大着胆子说道。

    “解释就是掩饰。”一直一言不发的高个子突然说道。

    “就是,我们以前也在宿舍赌博,为什么没有被发现呢?——,不是你还有谁?”汪华大声喝道。

    叶寒这才知道,自己中了他们的圈套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们想打我肯定得找个借口。”叶寒辩解道。

    “你还敢顶嘴,给我打!”谭飞大手一挥,汪华和那个高个子跳起来飞起一脚向叶寒肚子踢去。叶寒侧身避过,也踢出一脚。这一脚刚好踢到汪华小腿上,汪华吃了这一脚,不但不退缩,反而越来越凶,像疯狗般扑过来,一拳击中叶寒胸口。

    那高个子猛的一拳击中叶寒脸庞。突然谭飞一把抱住叶寒虎腰,叶寒在疼痛之下一个肘拳狠狠向谭飞肚子上撞去,谭飞顿觉肚子里翻江倒海般疼痛。他放开叶寒双手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那高个子和汪华兀自对叶寒拳打脚踢。叶寒把心一横一记勾拳打得汪华像断线的风筝似的飞了出去。此时,只有那高个子和叶寒对打,叶寒但觉浑身疼痛难忍,意识渐渐模糊。突然汪华、谭飞手里拿着铮亮的匕首,叶寒一见吓得啊的一声大叫,一边走,一边喊:救命啊!

    正在这时,三骑自行车驰来,当先一人赫然便是叶寒表哥。

    听到喊声,三人扔掉自行车,抽出钢管,此时,叶寒刚好倒在他表哥自行车旁。

    谭飞一见叶寒表哥脸色大变,拔腿便跑。三人分开逃跑。

    “站住!吃霸王餐的,原来你在这里!”叶寒表哥挥舞着钢管飞快地向谭飞追去。

    可是,叶寒表哥不熟悉道路,谭飞几下钻进了树林里。叶寒表哥只得铩羽而归,他看到叶寒倒在地上气息微弱,瞬间晕了过去。赶紧拨打120。过了半个小时,救护车呼啸而来,

    乐安县人民医院。

    医生从救护车上推着叶寒进了ICU,叶寒表哥焦急地在医院走廊上的椅子上坐下。

    “护士,我表弟怎么样?”一个护士从病房里出来,叶寒表哥一把拉住她问道。

    “病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护士道。

    “表弟,你好些了吗?”看着叶寒浑身缠满了纱布,包裹得像个木乃伊似的,叶寒表哥张华问道。

    叶寒缓缓睁开眼,突然看见自己浑身缠满纱布,又晕了过去。

    谭飞在深山老林里躲了很久,像老鼠一般探出头来,四周看了看,没有看见一个人,他刚迈步,突然感觉两腿酸软,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谭大哥,你在哪里?”汪华大声喊道,突然看见谭飞像打开一把折尺似的一截一截撑起来。汪华抢上去把他扶起来。谭、汪二人携手同行,一边走,一边说:“刚才那三人实在太厉害了。”二人想起来一阵后怕。

    “水……”叶寒睁开眼睛,眼前一团模糊,他感到口渴所以叫了一声。

    听到叫声,张华面露喜色,满脸的愁云顿时烟消云散。急忙倒了一杯水,喂进叶寒嘴里。

    眼前逐渐清晰,叶寒看见表哥问道:“这是哪里?我怎么全身都是纱布?”一面问,一面回想,他瞿然一惊,想起来了。

    “我学艺不精,使得自己身受重伤。”叶寒后悔不跌道。

    “表弟,你好好养伤,千万别胡思乱想。”张华道。说着走出了病房。

    “明天是星期一,杀人桥是谭飞上学的必经之路,你们就给我守到那里。”张华来到走廊上,对二人道。这二人是他手下,一名秦龙,一名胡虎。

    二人躬身答应是,便回家了。

    第二天,大雾茫茫,天地间像笼罩着一层轻纱。两边的树木和道路也隐隐约约的,蒙上了一面神秘的面纱。谭飞背着书包,昂首挺胸地走着。刚刚来到杀人桥,二人拦住了他的去路,正是秦龙、胡虎。

    秦龙和胡虎看了看那天谭飞吃饭时的监控视频。对望一眼。

    “哥哥手头紧,借点钱花花。”秦龙走过去推了一下谭飞的肩膀说道,谭飞心想:原来碰到收保护费的了!

    “我一个学生,没钱。”谭飞仰着头说道。

    “没钱?那我们可不管。”秦龙给了谭飞一把掌,胡虎把指关节弄得喀喇喀喇直响。

    “我给你看样东西。”说着张华掏出手机,他家监控摄像头是链接手机的,只见谭飞和汪华、和那梁勇三人在吃饭喝酒。第二幕监控画面:谭飞三人见餐厅里客人甚多,便偷偷溜走了,以为没有看见他们。

    “我当时叫了买单的。”谭飞强词夺理道。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跟我打,”秦龙和胡虎把谭飞推过了桥,秦龙一拳头把谭飞打倒在地,胡虎一脚踏在他胸口上。谭飞心里一惊,想不到自己这么不禁打,才两下,自己就被打倒在地。

    叶寒伤愈后回到家里,叶父、叶母异口同声地问道:你这些天去哪了?

    叶寒道:去学校补课去了。叶父、叶母便不在问了。

    学校里

    “啊!是你!”叶寒刚踏进校园就看见谢春红。(那天给他送饭盒的女生)他又惊又喜地叫道。

    “叶寒,这些天你上哪去了?”谢春红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重感冒,住了几天院。”叶寒道,他想:自己被打住院,这样说也不算撒谎。

    “你好些了吗?”

    “我全好了。”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你打乒乓球咋打得这么好?”

    “教教我呗,那天……我真的被汪华戏弄惨了,我一定要报复的!”叶寒斩钉截铁地说,接着充满期待地望着谢春红。

    谢春红谢一愣,接着想起那天打乒乓球的情形,噗嗤一笑说道:那天是你太性急了,难怪被汪华戏弄。”

    叶寒知道谢春红说的是实情,自己确实性子太急躁了。

    “别人都说我是姿势优美,动作难看。所以想请教你教教我了。”叶寒喟然长叹,一脸无奈。

    “其实,我也打得不好,我们相互切磋吧。”谢春红谦虚道。

    “你手里的水仙花真好看。”叶寒看见她左手端着一个玻璃缸,里面盛了半缸清水,缸底铺着鹅卵石,叶寒赞道。

    “我上学的时候,路过街上,看见卖花的,我见这花好看,便买来了。”说着闻了闻花,叶寒深吸一口气,也闻到了淡淡的花香。

    “花儿虽好看,也没你好看。”叶寒笑着道。听到叶寒称赞,谢春红芳心窃喜,脸上一红,便低着头,一脸娇羞。

    “快上课了,走吧。”叶寒看了看手表,见她含羞当下说道。

    二人快步走进教室。谢春红把花放在窗台上,几个女生便围拢来一边欣赏,一边七嘴八舌地问道。

    “好漂亮的花啊!”

    “在哪里买的?”

    “……”

    “……”

    谢春红看到这么多人都在欣赏赞叹她的花,心里高兴极了。叶寒也不时转过头来看她,两人眼神甫一接触便都低下了头。却不料以后又是一场风波。

    晚上,淡淡的月光照在草地上凝结的冰霜。

    “走,我们去吃烧烤。”晚自习后,在校园里碰到谢春红。叶寒笑着,热情邀请道。

    谢春红犹豫了一下,道:“这么晚了……”

    叶寒知道谢春红第一次跟他出去,心里有些担忧。

    “这些天,你教我打乒乓球,我犒劳犒劳你。你就别推辞了。”叶寒由衷道,“多谢你这么有耐心地教我,让我终于打败了张华。”

    谢春红忸怩了一阵终于欣然同意了。

    谢春红身材丰满,穿着粉色羽绒服,米色牛仔裤,脚蹬樱花红帆布鞋。

    她搓了搓手,跺了跺脚,显然刚从宿舍出来,一时还没适应外面寒冷的天气。叶寒和她并肩向石佛镇走去。

    叶寒见她走了一阵,小跑一阵,两个羊角辫随风飘荡。也跟着跑。

    叶寒几步跑上去,一把握着她滑腻的小手,她的手甚是冰冷。

    “你的手好冷,我给你握握。”溶溶月色之下,叶寒看着谢春红的眼睛说道,鼻中闻到一股茉莉花香水味儿。

    谢春红脸上发烧,心里小鹿乱撞,试图抽回手去,试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终于放弃了。她今年十八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平时没有一个男人牵着她的手。

    镇子上稀稀疏疏几点灯火,突然闻到一股孜然得味道,便向前走去,见街道拐角处清烟袅袅,炉子里的炭火烧得正旺。

    “就这家吧。”叶寒提议道。

    谢春红点了点头,趁机抽回了手。

    “你喜欢吃啥子就点啥子,不用客气。”叶寒道。

    “还是你点吧,我随意。”谢春红推让道。

    叶寒接过菜单,点了几串瘦肉,几串牛肉,几串韭菜。又叫了一两杯热饮,一杯热果汁,一杯热豆浆。

    烧烤店里高朋满座,人们吃着烧烤喝着热饮。

    一时,服务员把一盘烧烤摆上桌,叶寒把瘦肉让给谢春红吃,自己吃肥肉。

    “吃啊!用不着客气。”叶寒见谢春红很少吃烧烤,便爽快地说道。

    谢春红见叶寒热情招呼她吃,又拿了一串烤肉吃了起来。

    “你们还吃吗?不吃的话请离开吧,我们要打烊了。”烧烤摊子老板说道。

    听这么说,叶寒去买了单,牵着谢春红的小手往学校走去,没想到这一幕被谭飞的小弟看见了。原来谭飞也在追求谢春红。

    翌日,中午,宿舍走廊上。

    “叶寒,谭哥叫你去一下。”汪华走到叶寒身边说道。这也正是昨晚看到叶寒和谢春红手牵手很亲密的走。

    “我不去。”

    “不去,你知道后果的。”

    叶寒把心一横,也不管不去了有什么后果了。

    过了半小时,谭飞叫了两个小弟把叶寒拖进男厕所,嘭的一声关上门,里面五个人,四个小弟把叶寒围着。

    正在午睡的同学被惊醒,纷纷跑出来看热闹。

    谭飞一个小弟说:“谭哥叫你为什么不来?”

    “我在做作业。”叶寒淡淡说道。

    “操!你什么态度?”和叶寒说话的那个小弟给了叶寒一巴掌。

    叶寒想逃跑,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

    四个小弟一起对叶寒拳打脚踢,拳脚雨点般落在叶寒身上。打了半个小时,叶寒被打倒了,感觉身上被铁锤砸中一样,疼痛难忍,叶寒倒下后把拖进尿槽,四人解开裤子向叶寒撒尿,顿时尿液洒了叶寒一头一身,四个人还在一边撒尿,一边狰狞的大笑,像虐待一只小动物般。

    叶寒受此羞辱,心里暗暗发誓:只要今天不死,一定想办法搞死谭飞那个龟儿子!

    看着小弟们侮辱叶寒,谭飞自始自终没有来阻止,站在一边冷眼旁观。

    “好了!”过了一会谭飞说道。

    听到这话,四个小弟纷纷住手,趾高气扬地离去。

    叶寒感觉浑身快要散架了,像打开一把曲尺一截一截撑起来。他一瘸一拐地进了宿舍,带上换洗衣服去了冲凉房。

    他一边洗澡一边咬牙,心里咚咚狂跳:真是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于是,他洗澡毕,去了谭飞宿舍,扑通一声在谭飞面前跪下,一边说:“谭哥,我错了。”一边说,一边左右开弓,不断扇自己耳光。谭飞看着他,以为他怕了。

    “你做得很好,好了,滚吧。”谭飞一脚把他踢了出去。叶寒一头撞在走廊上水泥护栏上,头上起了一个大包。疼得厉害,一想到可以让谭飞放松警惕,以便一击得手,心里就感觉很舒畅。下午继续上课不提。叶寒多次上演苦肉计,谭飞全部放松了警惕。

    眼看最寒冷的冬天就要来了。这天,天上彤云密布,寒彻骨髓的刀子风刮个不停。

    “谭哥,我在东山水库边看到一只神秘生物时长出没,我不知道是什么?你要不要去看看。”叶寒左右看了看到谭飞一个人在家,而且他打听清楚了,谭飞父母去省城谭飞大姐家了。

    “真的有什么神秘生物吗?”听了这话,谭飞竖起耳朵,好奇地问道。

    “真的有,我敢骗你嘛,怕是我想挨打了。”

    “带我去,有就罢,你要是敢哄我,你知道后果。”

    叶寒鸡啄米般不断点头。

    于是谭飞跟着叶寒来到东山水库边。

    东山水库三边临山,一边是混凝土大坝。谭飞走到水库边,叶寒悄悄把一个石头扔进水库里,说道:“你看,就在这水库里。”

    谭飞眼神在浩瀚的水库路搜索,突然看到水面起了很大的涟漪,一条黑色的类似于鱼在水里游着,突然,它一张嘴吃掉一条银色的大鱼。

    谭飞饶有兴趣的看着,突然脚一滑,掉进水库里……

    叶寒看着谭飞在水库里挣扎,心里痛快极了。他心想:你也有今天啊,这么冷的天,不冻死你才怪。

    “救命啊,救命啊。”谭飞在水库里一起一伏,拼命呼救。

    叶寒毕竟心地善良,在树林里找到一根干枯的小树干,他把小树干的一头扔进水库里,一头握在手中。

    “快抓住小树干,我拉你上来。”叶寒说道。

    谭飞看见面前的小树干,他一把抓住,叶寒双手拼命拉,好不容易才把谭飞拉上来。

    一阵寒风吹来谭飞冻得上下牙齿直打架。浑身也哆嗦起来。

    “我救了你,你以后不要再欺负我了。”叶寒看着谭飞那狼狈的样子说道。

    “谢……谢你救了我,我……再也不欺负你了。”谭飞感激的说道。

    “好了,快回去换衣服吧。”叶寒说道。

    谭飞慢慢的起身,向他家里走去。

    叶寒看着谭飞消失的背影,心想:真希望他说到做到不要再欺负我。

    可是叶寒想错了,谭飞并不会感恩,他还是会欺负叶寒的。

    到了上学的时候,叶寒走在校园里,看见谢春红穿着红白相间的校服,站在二楼的走廊上远眺。

    我突然想作弄一下谢春红,蹑手蹑脚的走到她背后,一双冰冷的手迅速的捂住她的双眼。

    “谁,是谁捂我眼睛?”谢春红大惊,

    见作弄她也作弄够了,我就放开捂住了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叶寒逼紧嗓子问道。

    “叶寒,别闹了。”谢春红说道。

    叶寒走开了。

    “叶寒,我问你 谭飞欺负你,你为什么不还手?”谢春红走过来看着叶寒的眼睛问道。她是真为叶寒着急啊。

    “我打不过他,他们人多势众。”叶寒无奈的叹了口气。

    谢春红见叶寒如此回答心里很为叶寒抱不平。

    “你跟我走,我们现在就去找谭飞说说。”谢春红很有义气的说道。

    说着她牵着叶寒的手,找到谭飞。

    “谭飞,你以后不要欺负叶寒。”谢春红严肃的说道。

    谭飞看到谢春红替叶寒出头,笑着说:“只要你答应做我女朋友,我不再欺负他。”

    闻言,谢春红胸脯起伏,气得不轻。

    “就你这样的,我才看不上呢,你就别做白日梦了!”谢春红瞪着谭飞说道。

    谭飞气往上冲,想不到被这女人拒绝了,因此谭飞也恨上了谢春红。

    “叶寒,我们走!”谢春红说着牵着叶寒的手就离开了。

    而谭飞觉得谢春红当着这么多人拒绝了他,让他丢了面子,心里想着报复之策。

    终于有一天,叶寒买了黑色蒙面头套,塞进书包里,他带着头套,提前在谢春红回家的一片小树林埋伏好。

    当谢春红走进这片树林时,谭飞突然冲出,快速的一手抱住谢春红,一手捂住她的嘴。

    谢春红大惊,想不到居然被人挟持。

    自从谢春红仗义为叶寒出头后,叶寒也知道以谭飞的性格,他迟早要报复的。

    叶寒也戴上黑色头套,快速的跑到谭飞身边,快速的对谭飞拳打脚踢,这一年来他都踢大树,所以力道很猛,谭飞还来不及还手就被打倒在地,晕了过去他看了看谢春红,只是受到惊吓,并无大碍。叶寒转身刚想走,谢春红叫住了他。

    “谢谢你,救了我。”谢春红感激道,看着倒在身边的蒙面人,他的视线落在叶寒身上。

    叶寒心里那个爽啊,这么多年被谭飞欺负,今天终于报仇了,简直太爽快了。

    “哎哟,我脚好疼!“谢春红佯装痛苦的说道。

    叶寒不知谢春红脚疼是假,揭开他面目是真。

    “真的是你,叶寒!”谢春红又惊又喜。突然抱住了叶寒。

    自那次在小树林中救下谢春红后,叶寒和谢春红的关系愈发亲近。

    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微风轻拂着校园里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叶寒和谢春红并肩走在校园的小道上。

    “叶寒,那天真的多亏了你。”谢春红率先打破了沉默,脸上洋溢着感激的笑容。

    叶寒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春红,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那你以后可要一直保护我哦。”谢春红眨眨眼睛,俏皮地说道。

    叶寒坚定地点点头:“一定!”

    而另一边,谭飞自从被叶寒打倒后,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他纠集了一群社会上的混混,准备再次找叶寒的麻烦。

    一个阴霾的周末,天空乌云密布,眼看一场大雨即将来临。叶寒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经过一条狭窄的小巷时,谭飞带着人突然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

    “叶寒,今天就是你的末日!”谭飞恶狠狠地说道。

    叶寒看着谭飞和他身后的混混,心中没有丝毫恐惧,反而充满了斗志。

    “谭飞,你别太嚣张!”叶寒怒喝道。

    谭飞二话不说,挥拳就向叶寒打来。叶寒侧身一闪,轻松躲过。随后,他展开了反击,每一招都迅猛有力,仿佛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愤怒都释放了出来。

    谭飞没想到习武后的叶寒如此厉害,渐渐落了下风。但他不甘心就这样失败,于是更加拼命地攻击。

    此时,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点开始落下。

    叶寒和谭飞在雨中激烈地打斗着,雨水湿透了他们的衣服,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动作。

    周围的混混们试图帮忙,却被叶寒灵活地避开,还趁机反击,打得他们不敢轻易上前。

    “谭飞,你收手吧!”叶寒一边抵挡着谭飞的攻击,一边喊道。

    谭飞哪里听得进去,依旧疯狂地扑向叶寒。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原来是有路人看到他们打架,报了警。

    谭飞和混混们听到警笛声,顿时慌了神,纷纷四散而逃。

    叶寒站在雨中,看着他们狼狈的背影,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雨渐渐停了,天空开始放晴。

    叶寒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刚进门,就看到谢春红坐在客厅里等他。

    “叶寒,你没事吧?”谢春红焦急地跑过来,上下打量着他。

    叶寒微笑着摇摇头:“我没事,谭飞他们以后应该不敢再来找麻烦了。”

    谢春红心疼地说:“你以后别这么冒险了,我担心你。”

    叶寒握住谢春红的手:“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

    从那以后,谭飞果然再也没有出现过。叶寒和谢春红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厚。

    随着时间的推移,学校的风气也逐渐好转。学校加强了对学生的管理,制定了严格的规章制度,禁止打架斗殴和各种不良行为。同时,学校还开展了各种丰富多彩的活动,培养学生的兴趣爱好和团队精神。

    在这样良好的社会环境中,叶寒努力学习,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和才华,在学业上取得了优异的成绩。谢春红也在叶寒的鼓励和帮助下,不断进步。

    转眼间,到了毕业的季节。校园里弥漫着离别的气息,同学们纷纷合影留念,互道珍重。

    叶寒和谢春红站在校园的操场上,望着熟悉的一草一木。

    “叶寒,我们就要毕业了,以后怎么办?”谢春红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

    叶寒轻轻搂住谢春红的肩膀:“别怕,无论未来怎样,我们都一起面对。”

    “嗯,我相信你。”谢春红靠在叶寒的怀里,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毕业后,叶寒和谢春红一起进入了同一所大学。他们在新的环境中继续相互扶持,共同追求着自己的梦想。

    在大学里,叶寒选择了计算机专业,他凭借着坚韧的毅力和刻苦的精神,在专业领域取得了突出的成绩。谢春红则选择了文学专业,她的文字优美动人,经常在学校的刊物上发表作品。

    他们一起参加社团活动,一起去图书馆学习,一起度过了一个又一个美好的时光。

    在一个星光灿烂的夜晚,叶寒带着谢春红来到了学校的湖边。

    “春红,我有话对你说。”叶寒深情地望着谢春红。

    谢春红心中一紧,似乎猜到了什么:“你说吧。”

    叶寒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打开后,里面是一枚闪闪发光的戒指。

    “春红,我爱你,你愿意嫁给我吗?”叶寒单膝跪地,真诚地说道。

    谢春红感动得热泪盈眶,她伸出手,让叶寒为她戴上戒指:“我愿意!”

    周围的同学们纷纷鼓掌祝福,他们的爱情在这个美好的夜晚绽放出绚丽的光彩。

    毕业后,叶寒和谢春红步入了婚姻的殿堂。他们在事业上也取得了不错的成就,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回首过去,他们感慨万分。那些曾经的困难和挫折,都成为了他们人生中宝贵的财富,让他们更加珍惜彼此,也更加坚定地走向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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