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姜南赶到明大的时候,姜北正被着一群男孩子追着屁股到处跑,像极了奥运场上跳高飞木马的运动员,齁足了劲的挥洒奶水,右脚打着颤,睫毛也如刀片般簌簌落下。
姜南一看,这就忍不了了,一群大男生欺负自家小弟这样一个小弱鸡,算什么英雄好汉?
何况她今天穿着一身酷帅的黑皮夹克,底下特意搭着黑色牛仔喇叭裤,正是现在市场上流行的款式,两头粗放中间细,恰恰紧绷了那性感所处的风情,尤为显的她的一双腿好看至极。
出行而来的地铁上,身旁的小男孩盯着她瞅个不停,她也有着身为美女的暗暗窃喜。紧挨着的青梅竹马小麻花辫女孩不由的啾啾嘴道:“干嘛老看那个小姐姐呢?”
小男孩歪着头道,“她长得好像画报里的模特哦。”
“什么画报?”
地铁到了站,姜南要下车了,擦之而过的一瞬间,小男孩摸着脑袋认真想了想:“反正不是年画吧。”
噗嗤一声,姜南没收住的唇放绽笑,忍不住惊叹道这小男孩将来有当相声的潜质。
所以!当她此刻两腿毫不淑女的夹着人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脑袋时,两手狠叉人怒火中天的眼睛时,一拳正打在了那稚嫩书味的脸颊上时,活脱脱一个武林女霸主在现。
从花圃走过的杜飞,所幸望见了这‘活色生香’的场面,按奈不住的一脸激动双手颤抖的打算从荷包里将手机掏出来,直接点开录像,边摄边啧啧叹道:“‘明大百年难遇大事件!奇女子一指撂五汉!’怎么样怎么样?我这标题够劲爆吧,校网贴吧上准是一水儿的点击率。”
身旁高影子的人右手插着兜,一脸兴味的瞧着,微而上翘的桃花眼,写满了有趣。
杜飞这人一向行动大于想法,想着这画面給拍下来,女的长相不赖身手漂亮,到时候帖子一火他还不就……
怀里的手机突然不合时宜的一阵狂风颤抖,打破了他的旖旎幻想。
来电‘老婆大人’四个大字占满了整个屏幕,散发着浑厚的魔力让他两眼瞬时瞪圆,活足狗腿的接起:“启禀老婆大人,小人已在来的路上,对的,马上就到,离陛下您只有五十米了。”说谎不打草稿,杀人不处理现场说的就是杜飞就又是这种人了。
甜腻的声音从一个堂堂五尺男儿的喉头里传出来,众人定会被激的一身鸡皮掉落,然而身旁的顾可早已见怪不怪了。
“完了完了,”电话挂断后的杜飞是一脸死到临头的表情,抱着头上窜下跳。
顾可没来由转头的皱眉嗤笑,这旁处人的行为着实扫兴。
眼里画面的黑衣女子踢腿,扫风,下摆膛,无疑不漂亮的干净利落。
更何况对手还是群练了几个月的小伙子,而她一身黑衣劲装真如暗夜里的罂粟,迷人危险,闪魄人心。
就是不知那内心又是否如玫瑰花般妖娆风情且勾人,垂了目,眼前枯败的花圃里谢花入土,独剩根根残刺枝,但中间一惹眼环绕处生着一只玫瑰,娇艳欲滴,盛之红唇。
如花中女王,被残骸包围着,隔着层层障碍。
“你可以试着把这花給摘出来。”
从天而降的主意刹的点醒了一个如猴子般的人,杜飞双眼攸的如滴了珍视明般的裎亮,感觉看见心底的源泉与希望。如果送玫瑰花給小兰,定会惹她开心的。
只是这花物,似乎向来都是顾可的私人赠送情物。哎呀不管,好兄弟难得帮自己一把,岂又不要之理。
杜飞皮糙肉厚身强体壮的身材在这百刺从中过,皮肤戳几洞对他来说就如蚊蚁盯咬般并不算什么。
一脸爱怜又小心翼翼的将它捧在手心里,有了这哄妻宝物,管他是还有五十米还是一百米他也能谎成宝物艰险之路,一颗心也算是放进了肚子里。
扭头,便准备走了。
“等等!”顾可闲闲的叫住他。
“咋啦?”杜飞转头满脸疑问。
“钱包不要了?”顾可右手照常插着兜,左手摇着那明明在他荷洞里却不知怎的跑去了对面人手心里的钱包。
“哎呦,给忘了。”喜滋滋的伸手过来就打算接。
顾可也准时收回了手,“花给我。”
“哈?你要花干嘛?”做势便往怀里涌。
顾可瞧他这模样,也不慌不恼的用着左手上下颠簸着钱包,高空,悬落,摇摆,旋转,像花式摇酒般,那红色色的票子与自带闪光的银行卡要掉不掉的,刺激到了杜飞嗓子眼去了。
没钱,他约个屁的会?!
立马,他就缴械投降。
临走前,恨死的问了句:“你小子不是又要拿去送女生吧?”
顾梵挑着桃花眼,“鲜花配美人,独此一枝。”花朵颤了颤,似有不甘。
二
顾可走过去的时候,姜北眼尖的看见他,笑哈哈的跑过来,“哥,你咋来了?”
顾可对于他这学长变哥的称呼几不可察的弯弯眉:“路过。”
姜北生怕他误会这是恶劣斗殴事件,那岂不是给会长老大留了个不好的印象,温顺道:“哥,这私人事件,我们小弟都喜欢用拳头解决,也算是变相社外实践了。”
顾可没理他花言巧语,姜北发现他却一直盯着自家姐姐看,许是觉得这粗莽女子来者何人,便不想失了颜面的解释道:“这我姐~就会点花拳绣腿,可比不得哥你的功夫。”
“这花拳绣腿倒还挺厉害。”
姜北讪讪的笑着。
姜南打的一头热血,几个被打的男生软软的趴坐于地上。
好不容易结束了这一场筋骨,扭头就是朝姜北不客气的踢了一脚,“臭小子,挂彩的命还敢给我打架。”
“不是说报了个拳击会吗?你那鬼屁的会长就交你这菜功夫。”
顾可摸摸鼻子,忍住想打喷嚏的欲望。
姜北一脸愤红的全力左躲了那挨过来的一脚,“我会长可厉害了。”说完,朝后头人偷偷看了看。
姜南捡着重点说,“你这从小打到大,就不能给我安分的歇歇?”
姜北难得一脸左肿右凸的委屈道:“是他们追着我还钱,我没钱他们就要打我的。”
姜南本以为他是有多委屈,这一听原因气的心肝肾肺都疼,敢情别人不是无理取闹的平白打你,而是来催债的。
回头缓逝的望了眼,那几个倔强的男生还没走,趴着绝望又坚持的盯着她两。
我靠!姜南气的二话不说拎着他耳朵狠狠踢了几脚,不争气的又打了几拳。
姜北一副饶命道:“姐~姐~”
姜南停了下来,顺着气道:“你去把钱还給别人。”
“可是,姐,我没钱呀。我穷的内裤都几天没换了,现在都忍着味儿呢。”两手摊的理所当然。
姜南气的舔舔牙根,从她的包里狠狠掏出几张红彤彤的钞票。
五百贴在了他的左胸上,“欠的钱。”
两百贴他的右胸上,“给我多买几条内裤”
多出一百又贴在了他的左胸上,头朝后点点,“请几位被我打伤的兄弟喝喝茶。”
“得嘞。”姜北拿着钱喜滋滋的走了。
那几个男生在看见拳击会老大顾可后本是犹豫的打算走着,但又想着顾可与姜北不见多熟,应该是不会管这事儿。更主要的是姜北这小子嘴特会打游击战,皮还老是痒痒的每天高喝要与他们跆拳会的人pk,一次拒绝两次看不上眼,三次便挑着这秋高气爽,几个兄弟便来陪他玩玩。
可恨的是明明场子里打的好好,一言不和就逃跑,这哪是pk武艺,这是练长跑吧,关键还遇见了一个打斗绝伦的美女姐姐,平白挨一顿惨。
“出自哪一门派?”耳边突然传来一声悦耳的上挑男声。
姜南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个高个男生,黑裤白衬衫,上头的衬衫兜里还插着朵花儿。长相嘛用着姜南的话来说就是有着一眼潘安美人的妖美,加之带有丝丝霍去病的深处刚硬,庸至的笑着。
总结而之,风骚!这是顾可在姜南心里留下的第一个印象。
“花派。”她可听到了她那臭小子弟弟说自个儿这是花拳绣腿的功夫。
顾可低低的笑着,将手中的花儿递了过去,“鲜花配美人。”
姜南不吃这一套,接了花又原封不动的插了回去,拍拍衣兜“美人在这儿才是。”
顾可也没恼,誰让他天生花美男模样,到头一回在女孩这里吃不开了。
“姐,你真好。”姜北用钱处理完这些看起来有些糟的事儿后,撒娇道“姐,你简直就是我的……”
“救命福星是吧!”这话打他出生起就说了不下八百回了,姜南耳朵都要起茧了,而且每次都是在她来救他的时候。
做了个stop的动作,她接了包里一直不停震动的电话。
“学姐,你咋还不来呀。仪会马上就要开始了。”两个小姑娘在那头拼命的催着。
姜南这才想起还有大事儿呢,抬头望了一眼面前的傻小子一副红丘满天飞的伤样,她心底有些略微不放心。
“潘安,帮我带这小子去看一下伤。”姜南大大咧咧的将姜北的手放在了顾可的大手上,此时的她就像新人结婚教堂里的神父,要见证两人纯洁的爱情。
姜南眨着眼朝‘潘安’笑了笑,弯弯眉眼,细秀如月牙。临走前还不忘的将那朵花从兜里給顺了过来,摆手扭身的走了。
姜北小脸一头石化的维持那个搭手的动作,动作僵硬又表情难言的将手給抽了回来,姐这做的叫啥事儿阿,把我一个大男人居然…托付给……另外一个大男人?!!
顾可似乎还保持着那个动作,女孩抓他手的片刻余温还有残留,他居然……有点变态的享受?!!
三
姜南赶到地点的时候,一众犹如从万千年穿越而来的‘妖魔鬼怪’,闪瞎了她的24纯k钛合金狗眼,她很想用木瓢撬开自己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东西,会这么不要命的答应好闺蜜苏酥代替她来参加这场所谓端庄典雅的弘扬中华传统美德的汉服之秀???
猪八戒跟百变小樱卖萌拍照剪刀手?武大郎公主抱观世音菩萨?米奇和孙悟空玩亲亲?……
尤其是天上红飘扬的旗帜大横幅:要想买的好,首选金飞扬,要想跑的快,得选会飞的金飞扬,想飞,就马上行动。
狗屁的汉服!姜南内心唾弃,这他妈就是一场蓄谋已久的奇装异服营销秀,她算是中了那女人的圈套,真想捂脸掉头就走。
无奈两个‘格格’装扮的人乐呵呵的从不远处跑来,一边呼叫着她的名字还一边挥舞着帕子,“这可太好玩了,小南姐。”
“对啊,既能赚钱,还能玩玩cosplay。”两个小姑娘互相交流这激烈的欣赏之情。
姜南突然觉得,她对于如今现实的认知到还没有苏酥给她安排的这两小学妹了解的深刻。
尤其是她因为来晚了,只剩下了一件媒婆服。
黑红发箍帽,宽大的大褂件下可以装下两个隐身的她。到处隐匿的梅花暗扣复杂繁琐,黑红刺绣弯弯绕绕。脚底婆婆鞋,窄小宽闷。
更要命的是,还得配合画个媒婆妆,大红腮毫不夸张的打在脸颊两处,左边细嫩的脸上安了一个又黑又粗的假毛发痣。
这一刻,姜南望见镜中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哪里还有早上迷倒小男孩的姿色,想杀死苏酥的心都有了。
“金飞扬!金飞扬!能飞的起航!”
“会飞的小马达,镀金的小电动。”
“想驰骋蓝天之梦吗?想翱翔雄鹰展翅吗?金飞扬,你的赛风翅膀。”
……
一群混服搭配的人举着黄橙橙的高大牌子,两个亮眼的电动小马达前后拉着的红色大横幅,以及自带的超声波音箱无疑不是这街上的一道回头率百分之百的靓丽风景线。
一家小酒馆前,一长相俊美的男生和一满头打‘补丁’的大头弟弟吃着小菜,喝着小酒。
“你姐干什么去了?”
身旁的人秀气的夹了颗花生米艰难往嘴里喂,里头噶蹦噶蹦的嚼裂开来,“谁知道呢?反正干啥她也不会吃亏。”
“唉~”姜北学着顾可假装淡定的喝了口白酒,没想到火辣辣的往上冒嘴唇,好一会儿才平歇下来,“想当初我姐也是个端庄典雅的淑女。”
顾可似是没想到还有这典故,猛女变淑女这反差太大,着实笑了。
姜北以为他不相信,便自顾自的说道:“我十岁那年父母带我们姐弟俩去参加宴会,不料我和我姐迷路于后庭院中,偶然望见一景致:一暴躁小男孩满脸充血,五官紧绷的狂劲踢着那几十斤重的沙袋沙袋,恐怖的是那沙袋上渐渐浸满了血的颜色。当时我机智的想,莫不是遇见变态精神分裂者了,这可了不得,便赶紧拉着我姐就想跑,结果,你猜我姐咋说?”
顾可一直嘴角弯笑,看似不经意闲闲的倒着小酒,左手刚拿起满的小半盅酒停在了空中,难得发了问,眼神晖暗不明的开了口:“怎么说?”
“她站在那里足足看了十分钟,然后走上前去,对着那陌生小子说,你打的是什么?”
“你说她是不是傻?关键是那小子扭头过来时的眼神斥血的能杀人,她又继续说,这是项好运动,起码你不会被人給打死。”
顾可放下酒杯,无言的没开口说话。
“所以也是后来才明白,她是想保护我。而我,在这方面的造诣,就是个天生的白痴。”姜北第二盅酒下肚后,完全的歇菜的倒在了桌上。
顾可突然想到,自己十一岁那年,也算是不学无术,成天打打杀杀。后来被父母逼令必须得放弃各类武术运动,他何尝又不是生气的发魔。
所以那一晚,他不停的对着沙袋打,打到手皮出血,筋骨磨裂,直到一个小女孩突然出现在他的窗前,脆生生的说:“你打的是什么?”
他何须告诉她。
‘起码你不会被人給打死。’直白的指出了他心底最脆弱也最薄绵的一面城墙。
“哥,你继续学下去,以后保护我好不好?”顾宁撑着虚白的身子站在他的房门口,笑着对他说。
有些事很难,是因为你没有找到坚持下去的勇气。
四
姜北这一喝就倒的性子倒是和顾宁有些像,顾可一瓶酒已见底,他还没有醒过来,有些苦笑不得的用着左手臂膀箍着这重乎乎的脑袋,往前拖着。
眼见对面黑压压的人群面服各异,像极了盘丝洞里的各类妖精,下了人间施展着他们的法力,毁人视觉。
宣传广告的劣质杂声卡壳播音,还扰人听觉,他狠狠的皱了眉。尤其是末尾的那个媒婆,感觉是怎么看都怎么不顺眼。
陆边几个杀马特的理发男人围着个良家妇女调戏摸脸,良家妇女誓死不从。其中马特被惹怒,抓起垃圾桶旁边的一残酒瓶就一点也不打算怜香惜玉的要往人脑袋上砸。正主光环及时赶到到,英雄无敌手的踢飞了他还没实现的破脑梦,酒瓶延抛物线般落下,距离姜北沉睡的面容只有0.01cm,顾可手疾眼快的挡下了。
左手骨碰上了尖锐的刺渣,流了一淌血,血液唤醒了沉睡中的王子,姜北蒙着圈的惊呼道:“哥,你这是咋了?”
再一看这现场,二话不说就自行脑补出了一场几百人大战顾可一人的情景,而顾可又拖带着他这个拖油瓶,不得已中伤流血。
姜北气的直接赤膊上阵就要与同火拼,管他黄毛怪红毛怪直接上去锤一肚子再说。
几人被打的莫名其妙,没几秒便合起力来共同揍他。顾可站在一旁用着全身上下只有一块完好的背靠着大树,懒懒的看着,内心细究着姜北的每一个动作与杂乱无章的出拳,以及别人一打就趴下来的体质。
看着看着突然眼前涌现出来一个大肚媒婆,三下五除二的干掉了好几个人,姜北还徜徉在胡哈胡哈的世界里,结果眼前突现一丑八怪,嗷嗷的爬起来,“什么妖魔鬼怪阿?”
“臭小子”姜南下意识的想踢上一脚可看着他被治理的活足如一个木乃伊,便收回了脚,“是你漂亮的姐姐。”
说着便把那衣服头饰痣饰都给扯了下来,露出一头披散着的略卷长发,里头的紧身条纹针织长袖在脱衣服的那一瞬间露出了平坦纤细的小腹。
要不是这边动静太大,引得姜南驻足看了许久,才认出了那个苦命被揍鬼居然是自家小弟,气的一口上午没愈好的血现在又要給吐了出来。
瞧他这满脸要毁容的趋势,姜南心里不心疼是假的。
难得这次她不打算再找姜北的茬,“你说,”她直接走到靠墙而立的顾可面前“潘安,你就这么照顾他?”
如今的顾可只觉得那句句潘安听的是愈发悦耳,“亏你还是个大男人,姜北这小子还叫你一声哥呢。”
“你就在旁边当个十足的娘炮,让姜北这个傻子替你扛枪是吧?”
这声声斥责只引得面前人钩唇不语,看她良久。
“姐~”‘木乃伊’一脸不悦的看着她,“顾可哥手上的伤就是替我挡的。”
说着,便有些担忧的要去握那左手,姜南定晴一望,才发现地上滴流的血液正是眼前这不动声色的人,一把打开刚才还护着的崽子手,“你赶紧去买些药膏碘酒和纱布过来,就在前面五十米不到有家药店。”
刚才几圈威势巡逻下来,她已然对于这条街的店铺地点熟烂于心。
“美人在手不在皮,潘安这手倒是生的不错。”姜南面色淡定且非常煞有介事的客观评价道,实则内心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只因她是个十足的手控!
“放心,左手我给你漂亮一包扎,平日不沾水,按时上药,也能长出新的皮肉出来,还是好看的。”她想着现在男生都臭美,以为他不言语是因为这皮手相而伤心,难得细语安慰了一番。
抬头望了一眼,见他突然对她笑着,不似上午时调笑氓气,这时的笑反而有着几分真诚与感激,她居然还觉得挺好看。
故作严肃的平了平面色,好歹也是救过姜北命的人,得好好伺候着,她戳了戳从见他的第一面一直到现在都插兜没动的右手,她早已发现有问题,“这个疼不疼?”
“嘶~”他难得发出一声低痛。
“脱臼了?”她皱眉看着,这种小伤不碍事就是居然也会出现在他身上,她还挺难解的。
“好歹也是练过的人,能把自己搞脱臼到一直这样别着,你厉害?”
“至少我不会被人給打死。”他定定的看着她。
姜南握着他的右臂膀,正想着怎么給他接回去,听闻这话愣了愣,嗡嗡的转身说道,“我去看看姜北怎么还没回来。”
顾可笑着看着她内心纠结的背影,心底荡漾一片明亮。
“哥,在干嘛呢?”顾宁发来短信。
“在用你今早弄脱臼的手泡你未来嫂子。”
此刻而言,他很想吃一吃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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