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去过黄山的人想去黄山看松,去了黄山的人是一定要去山上看松的。
小松,老松,一颗颗长在悬崖峭壁上。葱意笼笼,高挺笔直。
是惊叹啊!更是震撼呀!越是艰难的地方越是有奇迹发生,越是人际稀罕之处越是有倔强的生命在勃然升起。
扎根的是坚硬的岩石,遥指的是天上的日月。耐得住霜寒风雪,抗得住岁月的腐蚀与摧残。
松雾更绝得是那绵延不绝、层层游荡的雾海。
似仙境,似云中,更似一种缥缈的意境在营造着另一番超俗的感叹。
雾若有若无地裹着松,松隐隐约约地在雾中浮现着。
那种清白掺杂点绿意,那种虚幻掺杂些真实,顿令人心驰神往,顿使人立了一种错觉,悠悠然然地入了天之大门。
松雾我是费了好大的劲才爬上山顶的!
从高处尽情地看!
看一颗颗孤独而又苍老的松,看一大片一大片仿若沸腾的雾海在绕着松慢慢地流动着。
带着些冷意,带着些禅然,带着些傲世,带着些山涧里独有的寂静与清醒。
松雾突兀想起李白的《南轩松》:南轩有孤松,柯叶自绵幂。清风无闲时,潇洒终日夕。阴生古苔绿,色染秋烟碧。何当凌云霄,直上数千尺。
这样潇洒坦荡傲绝的人生,也许从古至今都没有几人能达得到吧。
亦想起几年前去济南一山中寺庙里。一钟,一僧,一松,一井。
那是抹极致的孤独,却又是抹极致的潇洒。
如若此时,能有三两知己,在松下围坐小桌,喝茶听曲,已更甚满足。
离了尘世的喧嚣,弃了尘世的功与名,此刻朴素简洁的就像一颗老松。
不再管它花多娇艳,世事多繁杂,便是空了整颗身与心,在无人打搅之地,做一回真正的隐士。
听松鸣,听雾语,和松雾揉成了一幅淡泊远致的水墨画。
松雾真的是越活越想活成一颗遗世独立的老松了!
不顾人言,不管世俗,单是长出了自己,撑开了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任着这天与地换了颜色,增了风采!
我只是一颗松,一颗走了千年的老松!
纵有心事千肠百转,纵有心绪万缕千丝。只沉默着,淡然的沉默着,不露一分喜,不展一分忧。
以后的以后,就且活成一颗老松吧!偶然长在峭壁、长在山中亦或是一所偏僻的小庙里!
绝不会再去放低自己的姿态去谄媚任何事。
不!绝不!连同天和地,连同日和月,连同这无情的光阴和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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