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办公室回到座位以后,我很难平复自己的情绪,刚才和穆梓宸的那场“闹剧”翻来覆去的在脑海里上演。
我靠着椅背,两眼呆滞地看着课桌上凌乱的试题。
“喂,念慈,你.....没事吧?”岑和推了推我的胳膊小心翼翼地问我。
“哦”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课桌一边说:“我没事,倒是你,想办法让老师原谅你,以后同样的错误就不要犯了。”
岑和似乎要解释什么,我抽出日记本:“不要说了,快上课了。”
没错,我在置气,和自己置气。很小的时候,大人都告诉我们,要诚实,要守信,要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表达出来。而我终究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那个口是心非的人。会使很大力气把自己最真实的想的掩藏起来,还时不时会担心不要在某一天暴露出来。就像是,把自己最喜欢的一颗玻璃球揣进衣兜里,不想被任何人发觉,但又害怕哪一天不经意间就会从衣兜里掉出来.....
一年到底有多长,其实它短到你根本来不及去和一个人好好的说一句再见,道一声别。
在整个高一一年里,我和穆梓宸说过的话,大概还没有我和岑和一周之内说的多。
在高中三年里,文理分科似乎是一道看不见的分界线,它很残酷的将那些从一跨进校门就认识的好伙伴,看了第一眼就再忘不掉的人划分开来。
而其实我毅然决然的选择了理科,但我离开了穆梓宸,岑和,安妮,邵瑞...哦,还有落羽。
“念慈啊,我和你爸商量了一下,要文理分科了,既然你自己选择了理科,想让你换个环境,或许对你来说更有助于提高你的成绩,你觉得呢?”母亲在文理分班的前一个晚上提出了这样的建议。“新校区的环境又好,而且方便,要是你同意的话,就到新校区吧。”
我几乎是没有思考就点头同意了母亲的提议。可能这样的决定更符合我一贯口是心非的作风吧。
第二天,我起的特别早,第一次去敬华没有穿校服,而是穿上了第一次和穆梓宸夹娃娃的那身衣服去学校把书本带走,顺便告别。
或许是因为我来的有些早,班里的人寥寥无几,而安妮蹲在地上,把头探进课桌里着急的找着什么。“安妮,你在找什么啊?”我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咦,念慈,你也太大胆了吧,你怎么不穿校服啊?”我看了看周围的同学,把食指放在嘴边,拉着安妮走出教室,“安妮,对不起,以后.....可能不能陪你一起吃饭一起买杂志买零食了,我想了一下,去新校区继续读理科是一个很理智的选择。”安妮扶起我一直低着的头说:“为什么说理智?是因为岑和还是穆梓宸?”“安妮,没有因为谁,我只是想去一个新的环境然后尽快适应。”“念慈,你是在逃避吧,因为你做不出选择。”
面对安妮这样一针见血的问题,我一般都会一甩手就走人的,但是此刻,我迟迟不走,语无伦次的和安妮辩解着,眼神飘忽不定的扫着周围,我想再见一眼穆梓宸,仅仅是背影也好。
当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和安妮说些什么的时候,母亲打断了我们的谈话:“念慈,收拾好没有啊,手续办好了,马上就可以去那边报道了。”
“啊,好的妈,马上就好了。”我看了看安妮失落的表情,“安妮,联系方式有了变动我会告诉你,希望你替我保密。我在新校区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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