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正在被审判的犯人,律师和朋友都在为他担心辩护。而他却完全没有想怎么应对这一切,反而在这场审判中想很多与这个案子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哪怕在最后被宣告死刑律师让他上诉他依然没有考虑这事,好像整件事与他毫无关系一般,他好像变成了一个局外人。
这个故事听起来荒诞不经。但它却是来自诺贝尔文学奖的获得者阿尔贝·加繆的代表作《局外人》。这部作品篇幅不长,是存在主义文学、荒诞哲学的经典作品。
我初读这部作品有点难以理解,脑海中存在最多的一个词即是“荒诞!”他对于母亲的死表现的太冷血了。他的表现如同那些对于死者所举行葬礼流程一般冷的让人心凉。对于亲人去世,我想到我2015年爷爷去世,我当时一回到家便扑通一下跪在爷爷的灵前,眼泪顺势而下。但爷爷入土后,我的伤心好像也没有了。同学们看到我的表现都觉得我对爷爷的感情一般。但实际上我和爷爷感情最深,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表现的那么平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太冷血。但对于亲人的思念,不需要时时刻刻填在心里,让它永远的在心里安静的躺着就是最好的归宿。
对于故事高潮,主人公默尔索在被审判时的表现,典型的体现了加缪的“荒诞文学”特色。但我细细深思,又觉得“荒诞且合理。”人生如棋局,棋子落定是入局,还未入局的棋子亦不能置身事外,黑白棋子在棋盘上搏杀,胜负自是取决于执棋者。但我们的棋盘就置身事外了吗?无论我们的棋子搏杀的如何激烈,棋盘看似置身事外,但时时刻刻参与其中,虽不能左右结局,但亦不能离开他。
我们对于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人和物都会自动的把他置身事外,好像他们是局外人。我们都是不可能做一个真正的局外人!我们哪怕尽力撇清自己,但总有千丝万缕会缠住我们,总会有或多或少的关联。
我们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局外人!每个个体是既是棋盘上的一粒粒棋子,也是一张张棋盘。棋子之间永远存在关联,棋盘之间又是毫无半点关系。我们周围的人和事好像都与自己息息相关,但你的离开对于他们又是无关痛痒的,这时,你还不是局外人吗?
听起来很绕,可能看到这里有人会觉得上面的内容更加荒诞。照此逻辑,我还要怀疑我是否活着?这岂不是陷入了佛教的世界观?笛卡尔说过:“我思故我在。”加缪在《局外人》中的一段对于默尔索的描述我记忆深刻:
他好像对一切都很确定,对不对?但他的确连女人的一根头发都不如。他甚至都不确定自己是否还活着,因为他活得像行尸走肉。而我,好像一无所有,但我对自己有把握,对一切有把握。是的,我只有这种把握。但我至少掌握了这个真理,正如这个真理掌握了我一样。
这也是我唯一摘抄的一段文字,关于局外局内,我们不能确定,甚至关于存在我们也不能确定,我们能确定的只有对自己的把握,而对自己的把握即是思考。也就是笛卡尔所说的“我思故我在。”我们唯一能够自信的是我们拥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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