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亲

01

我的母亲爱我吗？

在此之前，我没有过多的想过这个问题，我问自己的是，我为什么不爱她们，

老师教的是无私的母爱，我不敢和任何人说起，我对母亲的讨厌，怕那样被所有人当成坏人。

02

强迫自己爱母亲是一个挺漫长的过程，

可以说30岁之前，我都在这样的一个拧巴的状态中。

一边告诉自己，要爱她。

一边在努力的过程，让心底的委屈水漫金山。

白天，我会对她好。

夜晚的时候，种种的曾经袭来，

很长的一段时间，我在一整晚一整晚的回忆那些痛苦，

那些母亲不爱我的事情。

03

我委屈什么呢。

可能是我出生是个女生就开始了吧。

她们还是善良的，好像我出生的时候，看起来是个有病的样子，

不怎么活泼，被怀疑大脑有什么炎症，他们呢，没有立刻扔掉这个女婴，

而是养了几个月的样子。

我的头扁的像个平板，可能从那个时候，就没有被抱过吧。

04

可能是我有了一个家，四、五岁的样子，

是个健康、长相还算讨喜的孩子。

她们来了，像个强盗一样抱走了我。

我在那个新家的地上哭的撕心裂肺。

她们却像对待一个野狗，驯服了就成了家禽。

没有心疼，只有驯服。

这个场景我在包青天上看过，包拯坐在大堂上，看那两个妇人拉扯那个孩子。

放手的那个是亲生母亲，因为看不了孩子疼。

我倒是分不清楚哪个是亲生了。

05

在外婆度过了小学后，初中回了母亲的家。

那个时候，我有了一个弟弟。

我的成绩非常好，有名气的学校来家里进行招生，统统被拒了。

她们让我去了离家很近一个不好的学校。

这样我就可以看店和照顾弟弟了。

那可真是记忆中一段极漫长的回忆。

06

母亲因为赌博和父亲打了一辈子架。

却在我回家的那三年里，迷上了麻将。

她的牌友对我的评价非常差，

因为我不好好看孩子、看店、做饭，这个样子的我影响了她们打麻将。

我是很久以后才明白，那个时候的我，成绩优异，学校前三，免学费，学习委员，是优秀的，不是她们口中不懂事的孩子。

我一次次撕掉手里的奖状，撕碎的，还有我的成绩。

07

母亲是个极其擅长卖惨的人，

所有的亲戚都觉得我是个坏孩子，每次见面，都要一顿苦口婆心。

教育我母亲有多不容易，让我多多干活，洗碗洗衣，看店看孩子，

要懂事，要照顾母亲。

她大概也满意这样的话语。

那次见面，她说亲戚都多好多好，问我为啥有点能耐就断了联系，

其实，我只是烦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让我对母亲好。

我也没有能耐，一个女孩子，没有太好的学历，带着一身的低认知，在北京的这样的城市，一点点的，

能有多大的能耐，能挣多少的钱。能吃饱、住什么样的地方。

她不关心，他关心的是我要回家结婚，要不别人的孩子都往家打钱了。

我不喜欢听那些东西。

08

可能是我高考那天，

她打了一整晚的牌，那个简单的门根本不隔音。我在床上哭了整晚，

她赢没赢钱呢。

可能是我上大学前，她们打的火热。我在院子的大雨里哭了一晚，也没人发现，

哭哭闹闹，又是我的错，最后我还是去上了大学。

09

我不敢轻易就有一个孩子，

我还在重新塑造自己。

完整的人格才有资格创造一个孩子，

如果我有一个孩子，

我只希望她健康的长大，给他无忧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