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春,带着全新的视角去探寻麻黑。
几天来风尘仆仆,相继辗转古六大茶山各茶区,通过自收鲜叶进行初制,发现同片茶地几年间香、气、韵相差很大,是气候、是土壤、是工艺?还是人为因素过度采摘,还是无底线的养护措施所导致的……
几经思虑,萦绕于心头的失落、担忧,又有所期待。
麻黑位于易武乡东北边,人口较多,是易武所有古茶山中茶叶面积最广、产量最多的一个村,麻黑村寨就建在森林里,古茶树和森林植被混生,植被茂密,寨子掩映在森林中,生态保持原始状态,环境好,空气甚佳。
一棵硕大的青树矗立在村口,周边村子为青山所围,古茶园相伴左右。村子海拔1250米左右,年平均气温17.00℃,年降水量2100毫米,这里的土壤适宜种植粮食、茶叶等农作物。
带着对麻黑之味的喜爱,一行人驱车至茶地边土路,步行30多分钟,路过一片小树茶地时空气中弥漫出异味,俯身抓了一把根部土壤,近嗅农药的残留味儿非常明显,并结块严重。
我悄悄与红鞘哥(茶农署名)交流:“这块茶地是你家的吗?”他说:“不是,怎么啦?”我说:“这块茶地前两年是不是施肥打农药了?”他说:“是的,不过去年开始都没有再打药了。”
说话间也到了红鞘哥家的茶地,整个一面坡的茶地养护管理地还真不错。 我问他:茶树着虫怎么办?他说:“剪枝或戴手套撸掉。”我说:“别人家打药产量好,你不急吗?”他说:“我家的汤厚价格比别家的高啊!”听到这里,是的,如果大部分的茶农都有如此高的保护意识,古茶树的未来光明无限。
据县志和史料记载,麻黑村子历史上有个建于嘉庆年间的麻黑大庙,大殿供奉关圣帝,上书四个大字“赤日中天”。门口的对联为“匹马斩颜良河北英雄皆丧胆,单刀会鲁肃江南弟子尽寒心”,除了用来祭祀,大庙还是权力的象征,村民的领头人或者族长一类的人物,会在大庙中议事裁决,处理村中各种事务,后来在曼撒、弯弓发生‘回汉相争’,导致瘟疫流行,所有回族迁移离开,后来麻黑大寨就败落了。
现在仍可看到一些残垣断壁,想象下数百年前虔诚的茶农、村民供奉朝拜,香火旺盛的境况,让人唏嘘感慨。
寨子落败了,大片的古树茶园却依然繁茂。 当下重中之重,是如何引导茶农养护好祖辈留下的茶树,这是政府农业部门、民间团体组织、甚至爱茶之人该做点实事的时候了。
之前的易武茶香扬水柔,而麻黑茶更以阴柔见长,茶汤入嘴无比纯净无半点邪杂之味,汤:糯、柔、清、雅,花果香,早春香气正,留杯时间长,汤色淡黄透亮,口感宽广饱满,柔中带刚,绵密细腻,韵致精深,香气高扬平衡中正厚重,叶底弹性好厚实。
曾经不断回味,期待明年麻黑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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