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凡宇接到柳雄飞打来的长途电话,万万没想到的事情终于发生,庆幸的是他早做了打算,作为军部高层人员的柳雄飞开完会根据看到的种种迹象判断,南京不是长住之地,没过多久,柳雄飞又来电话,说南京到台北的官方航线秘密开通,具体什么用图不晓得,听说有人往台北迁移。
闫凡宇想起王化儒的来信,说他不能回来,不知道与这件事有没有关系,他很想给王化儒写封信,把他家里的事情告诉他,也了解他的情况,可王化儒没留下地址,无法联系他,这几天,闫凡宇心上心下,难得安宁。
说起来,命该如此,命运把宋小娟又一次推到他身边。来到广州,闫凡宇在惠吉西租了套两层楼公寓,天意看见宋小娟,立刻妈妈妈妈的叫,黏腻的整天跟着她,唯恐她再次突然消失,特别是来到一个陌生地方,闫凡宇更担心天意不适应新环境,影响身体,只要她跟着宋小娟不哭闹就行。
和宋小娟再次相见,闫凡宇感到尴尬,面对柳雄飞的不情之请,突然而意外,这他妈的人生,这他妈的情感,与宋小娟同行,他们之间近距离接触却咫尺天涯,闫凡宇心中的滋味翻江倒海,晚上辗转反侧,钢牙咬碎。天意的家庭教师,好朋友的未婚妻,转眼成为另一位朋友的地下情人和小三,他算什么,他无法和柳雄飞说清楚,其实也无需说清楚,只是他心中有份纠结堵得人心发闷,这他妈的什么事,她成为朋友妻。
话说宋小娟,经历过这场打击,整个人沉默寡言,如果不是天意在他们中间嘻嘻哈哈,真不知如何相处,宋小娟对闫凡宇的爱情看不见一点痕迹,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她尽量和与天意在一起,小孩子好哄,天意快活的象只小泥鳅,活泼泼的很可爱。闫凡宇也避免与她相处,把她和天意安排在楼上,自己在楼下的客厅住,为此他请个当地的老妈子照顾家,老妈子勤快厚道,干净利落,家里和别人合开一家面馆,因为年纪大,面馆里的活做的吃力,留给老伴和外人打理,她是个闲不住的人,找点事情打发时间,看见天意和宋小娟都是瘦瘦小小、黄皮寡瘦的样子,说她们的身体缺营养,广州人喜爱喝汤,她煲汤给她们喝,把做面的手艺显摆出来,受到这个家庭的欢迎,于是,老妈子的介入快让闫凡宇放心不少。
这天,闫凡宇找老董帮忙,为柳雄飞选房子,老董奇怪:什么人还要来这?
闫凡宇:我的一位老朋友?
老董:军队的?
闫凡宇:是位高官。
老董:不对呀,我听说广州的达官贵人,高官富豪们都要离开呢?
闫凡宇不由吃惊:有这样的事?
老董:可不,我有个搞房屋买卖的老兄,手里存了10几套房子,房主说,给钱就卖,你可以去他那问问。
闫凡宇:也许这些人是其他原因?
老董:除了咱平头老百姓这条不值钱的命,有碗饭吃,在哪都一样,可这些肥的流油的老爷富人们,如果不发生大事情,他们舍得离开这里?
闫凡宇觉得他话里有音:您的意思是。
老董:你是军部的人,会不知道,还来问我。
闫凡宇想想单位上的情景,因为新来乍到,和别人不熟悉,再说他的职务是个闲职,平时没事,没事自然没人找他,他也乐得自在,在办公室研究他热爱的古诗词,这两天把南唐皇帝李煜的词拿出来抄写,品评其中滋味。
明天要四处走走,探探风声。本来,柳雄飞要来广州,他暗自得意自己英明,提早找到养老的好地方,照老董说,这个地方人们纷纷逃离,与柳雄飞有什么关系,南京可是国都啊。
闫凡宇找到老董说的倒腾房子的老板狮子,狮子是闫凡宇给他起的绰号,此人矮壮粗实,皮肤黄里透黑,败顶的四周有圈浓密长长的卷发,两只眼睛不怒而威,狮子样威风冷酷,他的嘴巴宽阔,说话时两排牙齿全露出,让闫凡宇联想到狮子。
狮子正愁找不到买家,房子再多不能变现,是他最近发愁的事情,听说闫凡宇买房子,狮子嘴咧开,笑的冰糖上脸的甜:你找我算是找到了,最好的房子,不在惠吉西就在惠吉东,还有北京路,上下九路,你挑好了,这些都是阔佬的房子,优惠给你。
闫凡宇顺便问:他们又买更好的房子吧?
狮子:都走了,
闫凡宇:中国这点地方,还能走到哪里?
狮子:美国,香港,澳门、还有日本,跑到外国去了。
闫凡宇:好好的内地不待。
狮子:听说时局、世道都要变啊。
再次听到这样的话,闫凡宇不能不想到柳雄飞在广州买房子的目的,以及王化儒神秘的信,闫凡宇隐隐感到,莫非真的要出大事。
考虑到柳雄飞家的五个孩子上学和上幼稚园,闫凡宇在惠吉东与惠吉西各订一套三层楼的房子,两处的房子有利有弊,等雄飞来定夺,由他挑选,不要的房子退给狮子,哪知,狮子死活不答应,非要闫凡宇把两套拿下,里面的欧式家具以及钢琴等物品免费赠送,纠缠的闫凡宇没有办法,和老董商量,老董的钱都投进生意里用于资金周转,无奈后约定,柳雄飞挑剩下的那套房,由老董和闫凡宇各出资一半买下,作为共同财产再投资,办完这件事,闫凡宇一连给柳雄飞打了三天电话那边才接通,柳雄飞说了句:辛苦你。便挂断。
自从查传理去了美国,查家少了口人,冷清许多,白天,外交官去使馆上班;学校放假,赵岚少了许多事,除柳梦雪周末来家里学钢琴,其他时间,赵岚会去教会为唱诗班钢琴伴奏;琳无所事事,闹着学开车,外交官派位司机教她,每天忙的不沾家;车开腻了,跑到百乐门去玩,学会跳舞、喝酒,回来后向梦雪显摆,答应有机会带梦雪去玩。
这天,是梦雪的学琴时间,赵岚对梦雪的钢琴教法灵活多变,根据梦雪的学琴进度,为她编排适合她的进度,梦雪对钢琴兴趣时浓时淡,但是,她非常喜欢唱歌,赵岚利用她这点爱好,每次上课时会弹首流行歌曲,梦雪放开喉咙唱,脆亮、清纯,吐字、音准、节奏、乐感非常好,赵岚很欣赏她,让她开学后到校外合唱团来,在哪里能学到更多的歌曲,得到鼓励的柳梦雪学钢琴积极性很高,两个月后,进步很快。
这天,学完钢琴的梦雪正要和翠娥回家,琳从房间里跳出来:梦雪,我们去玩呗。
梦雪:玩什么?
琳:我答应带你去百乐门,今天就去。
梦雪把手里的琴谱交给翠娥:你先回家,告诉妈妈我和琳小姐玩去了。
翠娥答应着:什么时候来接你。
琳:不用,我叫司机开车送她。
小车里放着冷风,感受不到夏天的酷热,两个女孩子叽叽喳喳的又说又笑,像两只欢快的小喜鹊,司机是位年轻的人,被他们的话逗的大笑。
梦雪:你说的这地方叫什么门?
琳:百乐门。
梦雪:是座大门。
琳:是漂亮的房子。
梦雪:为什么叫门?
琳:我不知道。大人都这么叫的。
来到百乐门,琳指着用萤红灯管装饰的百乐门三个字:现在是白天看不出来,到了晚上,红红绿绿的灯管亮起来,一闪一闪的,好看的要命。
梦雪跟琳走进门里,转几个弯,来到大厅,啊,大厅中央上方有盏数个小灯组成的吊灯,庞大的灯座霸气豪壮,灯光辉煌华丽,灿烂光芒。天蓝色方块图案的地砖,光洁透明,舞池里乐队正在演奏,乐手们沉浸在音乐里,仿佛飘离了人间,梦雪对乐曲的反应向来感觉敏锐,每首乐曲听着似曾相识,舞池里跳舞的人不多,琳拉着梦雪到茶几前坐下,侍者端来可乐和冰激凌,递给琳一张单子,琳签上爸爸的名字,梦雪问:这是干什么?
琳:这叫支票,签上爸爸的名字,我们可以在这里尽情的玩。
梦雪惊讶:不知道我爸爸有没有。
正说着,有男子过来请梦雪跳舞,梦雪正在吃冰激凌,愣愣的看她,男子转向琳,琳放下手中的可乐,男子儒雅的微笑,轻轻拉起琳的手,下了舞池。梦雪看见琳在男子的带动下,舞姿翩翩,蝴蝶样在舞池里飞来飞去,当乐曲结束,她意犹未尽,回到座位;真是太好玩了。
琳刚拿起可乐,男子又请琳跳舞,她跳的越来越熟练,被场里的其他男子接连邀请跳舞,梦雪在一旁羡慕的看着她,琳玩得很嗨,直到梦雪站起来说要回家,琳才依依不舍的离开舞厅。
走出百乐门,梦雪发现,天色已暗,在舞厅里不知不觉好几个小时,里面有灯光,窗帘拉着,看不见外面的天,梦雪说:糟糕,我回家要挨罚。
琳:你妈妈管你这么严。
梦雪:快点,快点,我要回家。
琳对司机说:行啊,先送她。
小车刚到柳家公馆,梦雪赶紧跳下去,往家里跑,来到大门口,发现翠娥正跪在大门外。
梦雪:翠娥,你这是干什么?
翠娥:太太说,你回来我才能起来,
说完翠娥吃力的站起来,她双手揉着膝盖:你总算回来了。
梦雪:对不起,是我不好。
翠娥:赶紧去见太太。
梦雪进了屋,看见龚云烟翘着二郎腿坐在桌子旁,梦雪站在中央:妈妈。
龚云烟:你回来了。
梦雪:我,
龚云烟:干什么去了?
梦雪:学完钢琴和同学去玩了。
龚云烟:去哪玩。
梦雪:门,门。
龚云烟一拍桌子站起来:去哪玩?
梦雪想不起来那个奇怪的名字,脱口道:我不知道。
龚云烟可气坏了:好啊,你也学会呕我,都是那个狐狸精来到家作的怪,好好的女儿开始学坏。
梦雪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龚云烟:翠娥,翠娥------
翠娥跑进来:太太,什么事?
龚云烟:今天,今天我要教训那个狐狸精,让她看看她来了我们家,小姐学的不听话,把小姐带上,让她看看不听话的下场。
翠娥不敢分辨,楼上几个孩子听见妈妈在发火,赶紧回到房间,不敢发出声响。
翠娥带着梦雪,来到储藏室,昏暗的房间里,桃花蕾身穿粗布衣正在纺棉花,听见门响,见是翠娥,以为给她送饭:先放在那,我做完再吃。
说完继续纺线,傍边放着纺好的纱线,桃花蕾没听见回音,见翠娥立在一边,身边跟着梦雪。
桃花蕾:柳小姐?你来干什么?
龚云烟走进来:我让她来参观不听话的后果。
桃花蕾站起来:太太,我今天没犯错。
龚云烟:可是你来了后,小姐越来越喜欢犯错,还学会呕我。
桃花蕾:太太,这与我无干。
龚云烟:你敢回嘴。
翠娥,家法。
桃花蕾想躲避,柳久久一个箭步窜上,桃花蕾被捆起手脚,龚云烟坐在她身上,拔下发髻里的银簪,从左腮,右腮,胸部,到私处戳下去,桃花蕾哪里敢喊叫,她呻吟的声音稍重些,龚云烟说:发什么浪叫,给谁听?
平时这样教训完到此告一段落,但是,今天龚云烟的气没有消,那天晚上柳雄飞的表现让她气了一晚,她喊翠娥:把她的腿露出来,翠娥只好把桃花蕾的裙子撩起,露出她的双腿,龚云烟;把鞭子拿来。
桃花蕾躺在地上,被龚云烟用银簪戳的没有力气挣扎,听到这里,拼命坐起来,双泪长流:太太,花蕾冤枉啊。
龚云烟:你给我闭嘴,你这样的,不教训你,你会上天。
龚云烟举起手里的鞭子朝桃花蕾的双腿狠命抽打:我让你跑,让你跑。
桃花蕾忍不住哭叫,龚云烟:翠娥,给我撕她的嘴。
龚云烟打的双手发酸,才住手,累的瘫倒在地,大口喘气,再看,桃花蕾的双腿,成了酱紫茄子。
突然,翠娥喊,小姐,小姐,你怎么了?
柳梦雪站在那里,双腿的裤脚处,汩汩往下淌水,地上很快洇湿一片,柳梦雪吓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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