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采:“上帝已死,我们现在希望超人诞生。”我喜欢的尼采精彩语录:
• 一棵树要长得更高,接受更多的光明,那么它的根就必须更深入黑暗。
•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 我感到难过,不是因为你欺骗了我,而是因为我再也不能相信你了。
• 一个人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活,就可以忍受任何一种生活。
• 你遭受了痛苦,你也不要向人诉说,以求同情,因为一个有独特性的人,连他的痛苦都是独特的,深刻的,不易被人了解,别人的同情只会解除你的痛苦的个人性,使之降低为平庸的烦恼,同时也就使你的人格遭到贬值。
• 千万不要忘记:我们飞翔得越高,我们在那些不能飞翔的人眼中的形象越是渺小。
• 你要搞清楚自己人生的剧本——不是你父母的续集,不是你子女的前传,更不是你朋友的外篇。对待生命你不妨大胆冒险一点, 因为好歹你要失去它。如果这世界上真有奇迹,那只是努力的另一个名字。生命中最难的阶段不是没有人懂你,而是你不懂你自己。
• 白昼的光,如何能够了解夜晚黑暗的深度呢?
• 也许你感觉自己的努力总是徒劳无功,但不必怀疑,你每天都离顶点更进一步。今天的你离顶点还遥遥无期。但你通过今天的努力,积蓄了明天勇攀高峰的力量。
1844年10月15日,尼采出生于普鲁士萨克森州勒肯镇附近洛肯村的一个乡村牧师家庭。祖父是一位虔诚的基督徒,写过神学著作,外祖父是一名牧师。
1889年,长期不被人理解的尼采在都灵大街上抱住一匹正在受马夫虐待的马的脖子,最终失去了理智。尼采进入了他的生命的最后十年。他先是住在耶拿大学精神病院。1890年5月,母亲把他接到南堡的家中照料。
1897年4月,因母亲去世,尼采迁居到位于魏玛的妹妹伊丽莎白·福尔斯特·尼采的家中居住。在尼采的一生中,他的家庭始终是他的温暖的避风港,作为这个家庭中唯一的男性,家中的五位女性成员始终围着他转,无微不至地关怀他,精心呵护他,尽量满足他的一切愿望。但尼采为了心中的理想,毅然舍弃了这一切,像个苦行僧一样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世界中飘泊游荡,忍饥挨饿,沉思冥想。
许多无神论者认为:长久以来在西方人的精神世界里,由人所创造的上帝一直被他的创造者——人自己,视为创世之主、仁慈之主,以“人类的主宰”之名稳坐王位,人的生命卑贱地戴着“绝对命令”的脚镣舞于崖边,自娱、自愚、自虐地浸润于上帝之爱的温情之水中,被一天天汲取着灵气与生机而不自知,却反过来对其感恩戴德、敬畏无比、宠爱有加!这是何等荒唐!
然而某一天,突然有一位先觉者义正辞严地宣告“上帝死了”,这个人就是“众人皆醉唯我独醒”的世纪末的孤独的、精神的漂泊者和新世纪的超常的早生儿——尼采,他用手中的如椽之笔向西方信仰世界、理性世界、道德世界道出讣闻,通报这一重大死讯,虽满脸的严肃正经,却掩盖不住内心的喜悦,分明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欢笑模样。
我们知道,上帝是信仰、理性和道德三位一体的化身,在尼采之前他已经奄奄一息。哥白尼的“太阳中心说”和达尔文的进化论先给了他当头两棒,将其从信仰的王国里驱逐出境;而后康德又挥舞起理性的利剑将其赶出了理性的殿堂。对于已经奄奄一息的上帝,尼采没有丝毫的怜悯,举起道德的铁锤,将其锤死在了最后的道德避难所。
对于上帝之死,尼采的喜悦欢笑反映出他对于上帝的仇恨之情。因为在尼采看来,上帝的存在不过是一件“皇帝的新装”,是人自欺欺人地为自己树立的虚幻偶像,是对人的生命的最大荼毒与谋杀,人世间存在的颓废趋势全因他而生成与蔓延,正是因为活在上帝的阴影中,人才认识不到自己的价值,尽管人在为自己树立上帝这一虚幻偶像的一开始是为了人,但终究是害了人。杀死上帝,就是要让人从这种阴影中解脱出来,赤裸裸地面对自己,由自己来开拓自身的价值。尼采以古希腊人生命本能中所洋溢的积极有为精神为至高榜样,以权衡人类的生命质量,他不能容忍上帝对人的生命的如此作践。
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中,尼采借“狂人”的故事、“同情者”的故事、“退职者”的故事、“丑陋者”的故事、“变节者”的故事宣布“上帝死了”,尤其着眼于道德的价值层面,从人类生命生存的道德价值层面,上帝必须死。由此,他便不仅是上帝之死的传信者,他还是责任者,事实上是他杀死了上帝。法国哲学家加缪说过:人类自从对神做道德批判的一瞬间开始,便杀死了内心的神。尼采正是从生存论立场,运用非理性方法对上帝做出道德批判、深度否定,把他从“道德”这个最后的庇护所中揪出,使其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并给以致命一击。而以往无神论者们仅从知识论立场,运用理性的方法去批判、否定被视为非理性的上帝,只能使他虽死犹生,因为他并不服从于逻辑,本就不在理性证伪的范围之内。因此上帝的王座虽已在理性的风雨中飘摇,但终未能倾覆。只有尼采,这位彻底的无神论者,以本质上非理性的生命对抗上帝,进而诛杀了这非生命、甚至反生命、反道德的最高主宰,确是抓住了要害,这才诛杀了上帝,实现了他的前辈们的夙愿,也成就了他自己作为悲剧英雄的荒原霸业。
尼采认为,本质上是非理性的生命是最朴素、最真实、最有道德价值的存在,生命的旗帜要高高飘扬,反生命的上帝就必须飘落入尘,不得重见天日。“上帝死了!”这意味着什么?在尼采看来,这意味着人生须从超自然之目的返转回来,但不是依附于自然,而是回到人自身来。从此人须自负其责,不再让上帝托管,把建设一个繁荣、有为的属人价值世界视为人的自由自主活动的第一要务。上帝死了,人的生命复兴;人的生命复兴,上帝便不能活。
在上帝的阴影之下,活泼泼的个人生命是被遮蔽的,活泼泼的个人生命被遮蔽也就否定了人自身。尼采杀死上帝,把被遮蔽的人的生命彰显出来,但人类做上帝的子民由来已久,一旦让他独立自主,他却因长期缺钙而颤颤巍巍,手足无措了。上帝虽然死了,可它庞大的身影仍然笼罩在人的身上头顶,人的生命之光仍然无法显现,这上帝的影子就是理性。
因此还本然的生命于人类,任何外在之物,不论它表现为上帝的无尚命令,还是冠以“理性”的美名,只要遮蔽了生命的光芒,阻碍了生命的生长,消解了生命的意义,都在被消灭之列。上帝死了,唯余人之理性的废墟。
尼采孤独无依地在这片废墟上披荆斩棘,以笔为犁,艰辛开拓开垦,播生命之种,生希望之芽,追求人的提升与卓越,畅想救世者——“超人”的出现。
带着对其心目中的现实的人类——“扶不起来的阿斗”的失望、怨恨与绝望,尼采由疯而亡。 尼采:“上帝已死,我们现在希望超人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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