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斗鼠

作者:莲瘦

文章写于去年春夏交接之时。

      家里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只老鼠，眼睛贼溜溜的。
　　上个月某一日我从外地赶回家中，时至下午四点，我入厨房打算做饭填饱肚子，眼见一直贼鼠从暖气管上哧溜哧溜地爬过，边走边歪头看我举动。我浑身发毛，鸡皮疙瘩起一身，大喊一声:“啊！死耗子！”。它听闻我怒言相向，便一下子跳到别处藏匿起来，我从别屋里找到一根粗大的木棍，将厨房的门紧关上，便到处搜索它的踪迹，我打算凿死它。翻来翻去，也未见它踪影，只好作罢！
　　做饭过程中，我琢磨它究竟从哪儿钻进来的，我家位于二楼，住了二十多年从未见过有老鼠出没，怎会出现一只祸害呢？我仔细盘查翻找所有屋子的角落处是否有洞口，结果未然。既然它进入房间，必然有洞的，只是我还未发现。
　　安生了几日，我以为这死耗子已经蔫声逃窜出去了。竟想不到......
　　一日，那天天气暖和，我关着卧室房门，开着空调取暖。我坐在凳子上安闲地听着歌，漫游在幻想的画景中。电脑桌后边窸窸窣窣的声音扰乱了我的思绪，我蹲下身子，凑近了听了听，果不其然有声音，我看了又看未发现有那只死鼠的影子，敲了敲墙壁几下，这声音便不见了。之后又出现了，我分明察觉到是有奇怪的东西破坏家中的物件发出的响动，但我并未找到它。于是乎，接着坐在凳子上享受音乐带给我的快活与自在。
　　过了一会儿，我扭头看见那只贱鼠从电脑桌后面哧溜哧溜小心谨慎地溜达出来，一边小心踱步一边用那双贼眼盯着我，我气急败坏，怒火中烧，大喊:“贱人，哪里逃？”它听我声，见我怒眼，麻溜钻进床头后面，再不肯出来。
　　这日，我一心只想灭鼠。我关上隔扇，开始疯狂地晃动床头板，床头板与隔扇间连着，我两眼死死盯着它是否敢出来。果不其然，在我猛烈的攻势下，这贱人败下阵来，从床和墙壁的缝隙中爬出来，想寻个隐蔽便于它再次作案祸害之地，我岂能容它。它见我在外面早已等候它多时，便再次逃窜进去。我再费九牛之力弄得屋里地动山摇的，这小货安耐不住，便再次跑出来，见我，便又钻进去。此后，不管我怎么用棍子搅和它，它都不肯再出来，因为这贼货知道，它出来便死路一条。
　　后来，我疲乏了，坐在凳子上歇息，大骂它:“贱人，再不出来受死，我要将你五马分尸！......”想必它是害怕极了，便窜到床单上，我:“啊！我要杀了你！”之后它再不敢出来。
　　晚上我父亲回来，我告知父亲家中有鼠出没，父亲惊恐:“怎会有鼠？”我指明这小货的藏身之处，父亲与我便开始猎寻它，时已至晚上7点，卧室所有的摆设全部被我父子俩挪开原本位置，居然没找到它！“气死我了（liao三声）！它究竟去哪儿躲着了？”父亲安抚我的情绪:“明天我买老鼠药回来！”
　　夜晚，我未听到这小货发出任何动静。我以为它知趣地逃了。
　　第二日，父亲中午回家，在窗台上发现了这贼货的遗留的脏物-老鼠屎，我再次怒气冲冲，发誓要将其灭了！
　　晚上，父亲未买到老鼠药，也担心它吃了老鼠药再去糟害家中其他东西，食物或者其他盛放食物的器具。他买回来四张粘鼠的纸张，我问:“这东西能粘到它吗？管用吗？”父亲回说:“管用！”我暂且信了。
　　父亲将这几张粘鼠纸精心布下陷阱，待夜晚这贼货自己送上门来，那一宿我彻夜未眠，始终不得安宁，我非要将它捉住，将其开膛破肚不可！那一夜，我在另一间卧室的床上等待着好结果。中途我听到它被粘住的声音，但是被它很快挣脱开了。等我起身来看时，上面只留下了它的几根鼠毛而已。我再次被其激怒，手里攥着那根棍子满屋子找它，这贼货狡猾的很，不肯出来。我躺下便倒头睡了。
　　第二日夜晚，我躺下后，这贼货满屋子窜，居然跑到我另一间下榻的卧室，肆无忌惮地乱咬家中物件，我岂能忍它？容它？我从床上大骂几声，一跃从上跳下来，打开屋内的灯，这贼鼠居然蔫声从黑暗处跑出来，两只鼠眼瞄着我，心里好像在说:“骂什么嘛，喊什么嘛，嚷什么嘛，你不喜欢人家，我走便是了嘛！”一溜烟儿从门下的小洞口钻了出去。我一看，门下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小洞？莫不是这贼鼠弄的不成？我便抄起木棍几个屋子找它的踪影，要活生生弄死它不成！折腾了一宿未果！
　　后来我觉着父亲设下的陷阱并不起效，于是灵机一动，将几间房门虚掩着，留下一点缝隙，这缝隙只能放下一张粘鼠纸的空间，我出此狠招，必将其擒获，可是连续几日，晚上屋里安静极了，竟不再有任何响动。我深信这死鼠是白天之时察觉了我布下的天罗地网不敢再出来，应该知趣的会逃走吧！
　　往常它都是凌晨一点后出来祸害，接连几日凌晨，它都不再出来。
　　我知道我的方法奏效了，但只震慑住了它，并未捕获它！
　　一日中午，我正在做午饭，这贼居然大摇大摆地从暖气管上爬走，我大喊，它连忙逃窜。待我进屋拿起木棍之时，已不见其踪影。我再次满屋子翻找它，均未果。晚上，它在厨房弄得铁水瓢叮当响，筷子，洗碗巾都被它倒腾得凌乱不堪，我进去捕杀它，却没发现它！
　　这事我对父亲说了，我俩始终无法知道它从何而来。
　　我用棍子扒拉这下水道的疏通管时，发现它是能被移开的，父亲眼尖，发现了管口多处被咬坏的地方，我俩断言它应该从下水道进来的。
　　父亲曰:“别管它了，把这下水道口给它留着，让它自己逃走吧！你晚上踏实睡觉。”
　　我未回应，心想:“便宜了这贼货了！”
　　家人都是不杀生之人，心中颇具慈悲之心。
　　但这贼鼠却是令人生厌痛恨！
　　罢了！罢了！
　　“老鼠过街，人人喊打！”
　　今日我不弄死你，去别人家里祸害也必然难逃一死！
　　社会之鼠皆被世人唾弃痛恨，为人所不容！
　　只有一个死字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