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心里却不由得暗自思忖,他抽屉里放着避*孕*套,为啥叫我去取筷子呢?想着想着,未免有点心烦意乱,却始终没有表现出来。
不多时,灶房送来了四盘热菜,这时,酒也温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始喝酒。
酒至半酣,汪耀全突然站起身来说:“我还有事,不敢喝了。”红缨急忙说:“四叔,啥事嘛?马上饭就端过来了。”耀全道:“不麻烦了。我到供销社还有事情。这几天天天喝酒,肚里挖闹得不行,不想吃啥。”
刘老师、张红缨便都起身送他。送到屋门口时,耀全却握住刘老师的手摇了摇说:“不消送了,你们吃吧。”
见耀全的背影去得远了,红缨淡淡一笑说:“刘校长,我也过去了。”刘老师道:“剩这一桌子菜,我是能吃完啊?你快甭没意思了。”红缨便不再说啥,却折身进了屋里,朝小方桌走去。忽听得身后砰一声响,她急忙回头看时,却是刘东红随手将门关住了。红缨便又淡笑一下,却又不好说什么,毕竟天冷,门外又时不时的有风刮过,门敞着也不美。又喝了几巡酒后,红缨已经有点高了,便咯咯笑了起来说:“刘校长,干喝酒有啥意思?咱俩打老虎杠子。”
刘老师笑问:“你行不行嘛?可不敢醉成一滩烂泥,睡到我床上,我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红缨道:“我以前可是有名的铁姑娘!喝几盅酒算啥?”
于是二人便打老虎杠子,却互有输赢。不大一会儿,酒壶便喝空了。红缨已经有些摇摇晃晃的了,却仍要刘老师给倒酒。刘老师却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不该再给铜壶里添酒——红缨那半醒半醉的样子,叫他心里未免七上八下的,便很渴望她能在他屋里多留一会儿,就这样看着她也是好的呀,要继续留她,就只能继续喝酒了;可是他又很害怕她醉得出不了他的屋门了,那样的话,就不好办了……他正没准主意时,忽听得门外有人喊:“刘校长,你让张老师给安排的饭做对了,给你端过来,还是过食堂去吃?”是厨师老李的声音。刘老师急忙说:“老李,你忙去吧,我一会儿到食堂吃。”门外应道:“那我过去了。”
听着老李的脚步声去得远了,刘老师也终于决定了,今儿的酒只能喝到这儿了,再喝弄不好就要出乱子。于是,他提了铜酒壶站起身就往一旁走。张红缨问:“刘校长,是倒酒吧?”刘老师说:“酒喝完了。咱今儿不喝了,想喝了,我明天再买些酒,咱继续喝。”“小气!你一家子挣工资呢,连个酒都舍不得叫人喝。”红缨说着,也站了起来,四处张望了半天,问道:“你把酒藏到哪去了?”
刘东红已将铜酒壶放进了沉头桌的抽屉里,这时早转过身来,背靠着桌子,嘴里明明灭灭的抽着烟,一双眼却满含笑意的望着红缨的脸,却见她的那张原本就很俊美的脸孔在酒的作用下,越发的白里透红、红里透白,美得不可言说。他不由得心里怦怦乱跳,就有心逗她一逗,便说:“酒就在我沟子后头,你过来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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