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东西都是保质期,婚姻当中还有七年之痒,更何况是露水夫妻,冷却应该是迟早的事。
二蛋对梅朵有了看法,一切不爽都写在脸上,人是感情动物,六年多的感情不可能说抛下就抛下。包含着许多的不甘与不舍,他还留在梅朵家。梅朵因为脑子里热乎上郑宏强,对二蛋的情绪低落不当回事。一个家搅马勺她以为二蛋和贵财一样,吃好喝好穿好就行了。
这天梅朵又上夜班,二蛋把梅朵送去绞车房,交班人走了以后,两个人亲昵了一会,二蛋说:“我回去了,明天还上班。”梅朵说:“好的,早上记得热饭吃了再去。”二蛋应声:“知道了。”二蛋怎么可能就这么走了呢?他悄悄藏在暗处,午夜时分郑宏强过来,和梅朵说笑一番,在梅朵耳边亲吻一下,梅朵回头看看,羞赧的说:“干嘛!讨厌!”郑宏强见梅朵没有翻脸,顺势停动绞车,通知井下稍等一会儿,绞车出现一点问题。于是抱着梅朵推到在绞车背后的简易床上,梅朵半推半就两个人搞到了一起。此时二蛋见郑宏强这么久没有出来,而且绞车房钢丝绳也停动了,他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于是二蛋那种江湖人的冲动涌上脑门,他完全失去理智愤怒的一脚踢开大门,冲了进去,看到两个人最猥琐的一幕。二蛋气疯了,拉起郑宏强一拳打在眼睛上,郑宏强立马哀嚎一声,揪着一把衣服扭头就跑。梅朵看见二蛋进来一言没发,冷静的坐起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坐在那里,等着二蛋处罚,二蛋握紧拳头,手指攥的咯嘣响,气的脸色铁青但终是没有下拳,他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婊子”。
摔门而去!
二蛋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心里涌出千万只草泥马,感觉胸腔憋闷气的要窒息了。想想六年多时间,他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拼尽全力挣钱养家,原来这个家只是一个驿站。他想:“我二蛋走到哪里也是响当当的人,怎么糊涂到这种地步。如果自己当初不和梅朵搅和,名正言顺找个对象,结婚生子,孩子也会打酱油了。”想到这里更是对梅朵恨之入骨。感觉丢人的不是梅朵,而且自己。他想到怎么收场,自己灰溜溜扛着行李卷身无分文的走人?感觉咽不下这口气。
二蛋心里那份透彻骨髓的绝望油然而生,我忽然觉得活着没了意义,自己不活梅朵也得陪葬。有了这个想法自己都不寒而栗。但是这个怪思维尾随他一整夜,怎么也甩不掉。
他第二天早上又去上班了,看起来一切正常,梅朵下班回家,见二蛋上班走了,心里稍微安了安,心想反正贵财腿不能动,二蛋下班后,好好安慰一下他,自己又不是他的老婆,估计他也不会太介意,消了气就好了。
他是突然起意,还是内心挣扎许久后作出的艰难抉择?只有他自己知道。
二蛋下班回家照例吃饭洗澡,但是他从小煤窑弄了一捆雷管,绑在自己身上,外面穿着干净的夹克。然后走近梅朵家里,把贵财轻轻抱出去放在当街墙根下晒太阳,自己缓缓走进院子,吆喝梅朵过来谈谈,梅朵温柔的和二蛋亲昵道歉,二蛋无语,他点燃一根烟后狠狠地吸了一口,然后点燃了身上的雷管,抱着梅朵一起炸了。
一声巨响之后,山头上空涌现出一朵黑乎乎的蘑菇云,随之焦糊的肉味也弥漫开来,住户们纷纷寻声而来,二蛋和梅朵炸的血肉横飞当场死亡,只有梅朵的一条腿挂在大树上晃晃悠悠,似乎告诉世人,就是这天腿走错了站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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