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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王彩蝶和包继娃陪着月娥说话。叫她嫁过去后一定要听好哥哥的话,再不能象以前一样任性了。
月娥连连点头答应说:“姐,你放心吧,我再也不会让好哥哥离开我了。”
王彩蝶两口子干的毕竟是有愧于心的事情,怕有人来串门就把门在里面反锁上了,也不知看了多少次表才盼到深夜十二点钟。
王彩蝶对丈夫说:“按时间王健也该到了,你到村头去等吧,看到熟人绕开走,这事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的。"
包继娃说:“我看到附近没人就叫王健他们赶快把车开过来就是了。”
此时夜深人静,秋风刮着路边的白杨树叶子发出沙沙的响声,怕路上碰到熟人被认出,包继娃将线衣领往上拉了拉包住了嘴和下巴低着头往前走,还好路上除了几只觅食的流浪狗连个人影都没见着,这正是包继娃所希望的,他们夫妻俩干的是见不得阳光的事,要是被人知道了不把脊梁骨戳烂才怪呢!
包继娃站在村头那颗大槐树下点了枝香烟,还没抽到一半的就见堆坡屲那边射过来忽明忽暗的光。他心里一喜,确定那就是王健的娶亲车了。
包继娃站在大路中间待那车近了就招了招手。王健一眼看到是包继娃就叫司机把车停了下来,把脑袋伸出车窗说:“姐夫,外面这么冷,你等了好多时候了吧,你在家里呆着就行没必要受这冷冻,这条路我走过好多次,熟悉着呢。”
包继娃想阻止王健不要大声说话,却不知那司机是啥来头,不好意思责备上了车就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说:“这个时候村里的人都睡了,说话不要那么大声好不?”
王健挠头笑着说:“对不起呀姐夫,我这心里一高兴就把你的叮咛全忘了。”
包继娃指引着车停在门前,也不招呼司机进去喝茶就领着王健推开门走了进去。司机看着他俩的背影唾了一口恨恨的说:“胡日鬼弄棒槌的家伙,鬼头鬼脑一看就不是好东西,半夜三更怕被人看见,分明是在接寡妇呢!”
王彩蝶听到响动对月娥说:"好妹妹,你好哥哥接你来了。”
月娥一听连忙站起来向门口走去,看到包继娃后面跟着一个陌生汉子就问:“我好哥哥在哪里啊?”
王彩蝶就把王健拉过来说:“傻妹妹,这不是你的好哥哥嘛,妹妹你真有眼光,这么精干壮实的汉子就是挑着灯笼也难找啊!”
月娥满脸茫然,自言自语地说:“这不是我好哥哥,我的好哥哥没有这么胖,个子也没有这么高。”
王彩蝶连忙打断她的话说:“人靠衣妆,马靠料妆,你好哥哥穿了新衣服,难怪你就不认识了,你不是洗了澡穿了干净衣服也变样了吗?赶快出去坐车吧,看你好哥哥都等急了。"说完搀着月娥就向外面走。
“姐,我的东西没有拿呢。”月娥走了几步忽然扭头说道。包继娃说:“月娥,好哥哥那边什么都有,你那些东西咱就不要了吧。”
“那我就不去了!”月娥停住脚步噘着嘴喊道。
王彩蝶急了训斥丈夫说:“这个节骨眼上跟她争论有必要吗,赶快拿出来放车上拉走不就得了。"
王彩蝶眼瞅着月娥上了车就把王健叫到一边窃窃私语了一阵,最后目送着那车在眼里消失了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才落到了实处。
夫妻俩回到家里,包继娃心有余悸地说:“这月娥真是一颗随时会爆炸的地雷,但不知王健能不能驾驭得了她?”
王彩蝶说:“人都交到他手上了,我们还操那分闲心干什么,我要赶快睡觉,这一天一夜我被那疯子折腾得真是够呛。"
月娥和王健并排坐在后面的坐位上,王健长这么大从没接触过女人,一颗心咚咚跳着,就连手也情不自禁颤抖起来。小车在崎岖不平的山道上颠簸得非常厉害,王健想起姐姐王彩蝶叮咛过的话就趁着车辆晃动的机会屁股往月娥那边挪一下,月娥本能的向车窗边躲一下。月娥心里努力搜寻着对好哥哥的记忆,脑子里却像一团乱麻找不到一点头绪。她虽然将身边这个人当成了好哥哥,可是这个好哥哥让她感到恐惧和害怕。
王健见月娥不让他挨就老老实实坐了一会。时间一久他就按捺不住又往月娥那边挤一下。俩人就这样你进一下,我退一下。后来月娥的身子紧紧靠住了车门没地方躲了她就大声喊了出来:"好哥哥你这是咋了嘛,那边坐位很宽舒又没人坐,你为什么老往我身上挤呢?”
司机听了忍不住“卟哧”笑出身来。王健羞得无地自容,黝黑的脸变成了猪肝色,他恨不得长一对翅膀从这尴尬的环境里逃离出去。不过月娥那一声好哥哥却让他感到非常温暖和甜蜜,心里头着实回味了好一阵子。
两个小时之后,小汽车终于到了蓝玉村停在了王健家门口,早有几个王健请来的亲戚朋友站在那儿等待,王健待车停稳了说:“月娥,咱们到家了,下车吧。”
月娥就将两个蛇皮袋子紧紧抱在怀里走了下去。大家一看顿觉眼前一亮“呀”,王健这家伙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仅仅花了两万多元就娶了这么个漂亮的女人真是祖坟冒烟交桃花运了,只是新娘子怀里的袋子和王健从车上拿下的大包袱与喜庆的气氛显得格格不入,大煞风景。有人好奇的问王健那是什么?王健哪里知道只好微笑着摇了摇头。其实不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那些人便只能自己去加以想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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