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宝是谁,他自己也不清楚吧,孙悟空是谁,他自己也不清楚吧。
“那个人的样子好怪啊。”紫纨对着夕阳武士说。
“我也看到了,他好像条狗啊。”夕阳武士认出了城下这个毛脸怪,他是孙悟空。那个大闹天空的齐天大圣,那个从前不畏天地的孙大圣,他戴上了金箍,就成了那个要陪金婵子转世的唐三藏取西经的孙悟空。
夕阳武士知道眼前的这个对爱情痴情的女子是紫霞的转世,但他要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也只是一个武士,从来被安排好的事情就显得毫无新意,就像大家都以为日落而息,生活就是这样而已。
他经常做一个梦,梦里经常电闪雷鸣,他站在那里,不知道去往何处,不知道回到那里,只是意识告诉他那里叫东圣神州,他看着这天地,想探个究竟,梦里没有女人,只有妖魔,杀掉妖魔就像是他的使命,他自己不去想一个问题——自己是不是妖魔。
至于紫纨,他好像爱的有些生硬,因为他好像更喜欢那个让至尊宝学狗叫的紫霞,可今世他遇见的女子却叫紫纨。往世与今生,终归是不同的。
回到十年前那一天,有一个满脸毛的猴子来找他,那时他还在江湖上当剑客,谁给钱的多,他就杀谁,当时他被人算计了,浑身不得动弹。有人阴笑着要砍他时,只见一个头上戴着金箍的有点人模样的猴子拿着一根金光闪闪的棒子冲了进来,他一棍将人打飞,狂笑:“孙爷爷在此,你也敢放肆。”他竟然不畏惧,倒觉得有些似曾相识:“谢大侠救小人一命,敢问大侠贵姓?”“贵你妈个头啊,嘿,怂成这样,还能被人算计,不过俺老孙当年也被算计过,要不俺老孙还在我的花果山当我的美猴王呐,哪儿还要陪那个叨逼叨的和尚去西天。这辈子犯过的错太多,也不知道什么是对或是错了。我觉得这是一场阴谋儿,玉帝老儿觉得对付不了我,于是安排了一个女人的出现,我本来以为这一个女人改变不了我什么,我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可我终究被困住了。”
夕阳武士那时候完全听不懂眼前的这个满脸毛的怪猴子在说些什么。
只见那怪猴子看着一只蟑螂从武士身前爬过,丝毫踩死它的意思没有。倒是扔出一个盒子出来,说:“等几个时辰,等月亮出来,你把盒子打开,对着月亮说波若波罗密,你就能知道我想让你经历什么了。”
然后那怪猴子就不见了,但好奇心还是让武士等到了晚上,月亮出来,他把盒子打开,嘴里念着“波若波罗密”,然后他就穿越了。
天啊,他竟然来到了天宫,颈子上还挂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弼马温”三个大字,他整个人都是懵逼的。有一个声音跟他说:“你就慢慢看,这个身体现在我来掌控,你不要说话。”他听出来了,是刚刚救他那怪猴子的声音。
“哎,蟠桃会就要到了,又要连着加班了,领导出席酒席,小兵倒是忙成狗了。”跟前几个宫女在叽叽喳喳说着,突然有个宫女捂着嘴笑起来,她小声跟旁边那个仙女说:“就是他,傻猴子一个,领了个清洁工的活,还以为自己从妖精变神仙了,还把那牌子挂胸前,真傻不唧唧的。”
“按我老孙前几年的脾气,我一嘴巴抽的她满地找牙,人是人他妈生的,妖是妖他妈生的,我他妈是石头里蹦的,就他妈是妖精了,谁允许她说我妖精了。不过出来混儿也不容易,好不容易混上来,再回花果山当大王跌份儿啊,毕竟从大山里走出来,再回去也不容易啊。”武士纳闷问这怪猴子:“你把这牌子挂胸口就证明你混到了这天庭的“本地户口?你本事这么大,为什么不自己单干,比这有前途多了。”
武士没想到这怪猴子怒了:“你他妈懂个屁,这叫阶级跨越,在花果山我天天担心被隔壁山头的动物首领砍,手底下带这么多王八羔子,天天就知道“大王大王”的喊,老子又当爹又当妈,身心俱疲啊,关键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爹妈是谁,还得给别人当爹妈,心累。你别急啊,我去见个人。”
这怪猴子带武士来到南天门,南天门两里外有个望霞厅,望霞厅基于云彩之上,周边集满水雾,望霞厅里有个姑娘,穿紫衣裳,仙女们都喊她紫霞,听仙女们闲聊时说紫霞是没有爹妈的,她集天上霞光之灵气而成,在东海之上她集成一片紫云,与其他云彩不同,傲气十足。
“我一次见她是在东海之上,那是我去东海借兵器看到的她,那时候她还只是一块紫色的云彩,没曾想后来如来将她炼成灯芯后汇成人形,她才有了现在的样子。”这是怪猴子第一次以正经的口气说话
生命的很多相遇都像是被安排好的,有些美好,有些倒像是一场阴谋。
怪猴子和武士来到紫霞的跟前,紫霞大喜,说:“至尊宝,你来了啊。”
武士一阵纳闷,刚想说话发现自己不能发出声音了。应该是这个该死的“至尊宝”使了什么鬼把戏。“汪!汪!汪!”猴子张嘴就来。紫霞仙子大笑:“猴子不学猴叫,学狗叫,真傻,你说蟠桃会我能吃到仙桃嘛?”
“毕竟玉帝老儿他们也要看看如来的面子嘛,如来不是还挺喜欢你的嘛!”
紫霞嘴嘟囔道:“别提了,如来把我从东海炼成灯芯以后,非把我和青霞捆绑在一起,你知道的,两个漂亮的女人怎么做闺蜜,她也不想将就我,我也不想将就她,天天就在那吵。如来后来对我们两个印象好差,说真不该把我们提拔上来,讲出去他面子上还挂不住。女人,你懂吧,我不知道她怎么在别人面前说我,反正我也没说她什么好话。至尊宝,我脾气这么不好,你说有人会喜欢我吗?”
“肯定会有人把你捧在手心当宝贝的,暖暖的,很贴心。你和那些妖艳贱货可不一样。”说这话的时候,他不像是那个日天日地的美猴王,倒像是个要说“岁月静好”的灵魂导师,武士被他这话说得汗毛都竖起来。孤独的人总是可耻的,孤独的人总是想相互依偎的。
猴子陪紫霞坐在那里,就像看着时间的流逝,倾听风的流动,他也不管马圈里的马饿死没有,有没有乱跑出去,那一刻他害怕自己会死去,老到自己不能学狗汪汪叫,老到不能陪紫霞到老,他不管天和地是不是连在一起,这一刻他想有人记住,有人为他写下他的爱情故事。这是比杀戮有意思多的事情。
与紫霞告别后,武士可以说话了,“你叫至尊宝?”
“对其他人而言我是美猴王,我是花果山之王,而这些都不重要,在她眼里我是至尊宝就好。你不懂啦,你还太年轻。”
大概在十年后,夕阳武士在菩提洞里看到这段话:“初见东海之上,云有紫气千里。浮游参透一生,未曾想过归处。原以不知来处,情果何以持定。悟看百般长卷,空剩一团紫霞。”他想起十年前的这段时光穿梭之旅才觉得好像明白这些字在写什么。
这一切都不是至尊宝成为孙悟空的理由,而只有绝望才会把人干出极端之事。
蟠桃会那天,天界各方人士都穿着华丽,趾高气昂,他们觉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更准备的说他们是神,他们是统领世间的主儿,他们是命运的主宰者。紫霞期待这一天期待了很久,一个人来到异地,总归想找些归属感,就在蟠桃会开始前一刻钟她还在想会不会有人给她送来蟠桃会的入场券,可期待终究成了空,她一个人坐在熟悉的地方,那是天界人士真正的狂欢,而那一刻她只有孤单,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上,她以后要去往哪里。
“汪汪汪!汪汪汪!”
“咦,至尊宝,是你啊,你怎么没去蟠桃会啊?”紫霞有些无力的问猴子。猴子答:“这天界人没见过世面,吃个蟠桃兴奋成那个鬼样,爷爷在花果山时一天不知道要吃多少桃子呢,他们嘚瑟个啥?搞不懂,天上这群二货真会玩儿。”
二郎神这厮正好看到这景,“呦,这不美猴王嘛?没入场卷啊,哥哥我再多混几年,以后争取给你弄一张。”然后蹲下摸摸哮天犬:“你看你运气多好,都能进场,某些人连场都进不了啊,走走走……”武士忍不住说了一句“呸”,紫霞听到了,看看猴子:“至尊宝,你这声音怎么怪怪的?”“太他妈愤怒了,声音变样了。”突然几个天兵跑来,带了一卷玉帝亲笔签名的通报书,“弼马温,你在职期间私自离岗,扣除年度奖金和绩效,取消今年升岗机会。”
紫霞注意到猴子眼圈有些红,问:“至尊宝,你还好吧?”
“没事没事。”
“本来今天王母下令今日蟠桃会之后再宣布通报书内容的,哥几个想调休,想今天下个早班,对哦,这里还有个王母的口谕,让紫霞仙子以后要去扫宫殿,这样工作量比较饱满。弼马温,你们理解没?”
“理解你妈!”猴子扔掉胸牌,大怒:“老子是齐天大圣美猴王,老子是不能忍了,干!”
紫霞拉住猴子:“至尊宝,别冲动,会好的。”但紫霞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她说她也要散一会儿心,她向远处走去,然后变成了紫色的霞彩,她想要逃离。
猴子两眼通红,拿出金箍棒,“谁他妈定的规矩,我若成魔,你耐我何?”他觉得这是两个人的绝望,两个人的悲伤。
他向蟠桃会场走去,大叫:“天啊,你不公,莫怪俺老孙不义,偏见,比仇恨更可怕,我以为苟且的日子好混儿,我就装装孙子,老子火了,你们就给我当孙子吧。”
他也不知道大战了几天,后来如来过来,朝他喊:“大圣,你不想想紫霞嘛?你这么闹对她好吗?”
听到了紫霞这个名字他情绪稳定了下来,这时至尊宝体内的武士已经没力气动弹了,他从来没有经受过这么激烈的打斗。如来这个人最善于攻心,他知道这怪猴子不怕死,但他怕那个和他一样孤单人的离去。如来知道得想一法子控制住这猴子,不然他还会折腾出新的花样来闹。观音跑到如来身边,在如来耳边说:“这泼猴生性顽劣,但终归有七情六欲,只有让他困在感情的泥潭里,他才能消停。他用情越深,就更挣扎,他要认真他就输了。”
如来频频点头,他觉得还是女人够狠。就用这招吧。
“齐天大圣,我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我向你发起一个挑战,你要能赢就随你瞎折腾,你去花果山继续当你的山大王我们都不管,我们无偿安排天兵给你们当保安,你还不需要向天庭交税的。但是你输了……”
“俺老孙就没怕过谁,输?我的字典里就没有这个字。天地之间鬼神都不能奈我何,我有什么可怕的。有屁你就放,什么挑战,你这如来老儿现在怎么婆婆妈妈的了!老子是美猴王!”他声称自己是美猴王,不惧一切。
如来向观音眨眨眼,“美猴王,你敢不敢喝了这杯忘情水,然后经历几世轮回。然后再回到这里闹一次天宫?”
“喝就喝,老孙怕你不成”,说完一饮而尽,从天宫的悬崖边跳下,武士迷迷糊糊的也跟着下去了。
武士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死猴子,你看那夕阳干嘛,人家不好看嘛?”“小甜甜,别闹,我们就这样慢慢到老不好嘛。”武士定睛一看,对面的女人是牛魔王的老婆铁扇公主啊,天啊,牛魔王这绿帽子戴的。女人总是容易被情话骗的,他们一直坐到晚霞出来,铁扇公主要回家给红孩儿做饭了,她不舍得告别孙猴子,猴子在她屁股上重重拍了一下,铁扇公主扭着屁股走了。武士看孙猴子依然看着晚霞发呆,嘴里念叨着:“好美啊,好美啊,有她在就是好美啊。”武士说:“咦,小哥,你够花的啊。”
“嘘,小声点,我跟如来老儿打了赌儿呐,我还能表现出来痴心一片啊,不傻缺嘛。”
“你不喝了忘情水了嘛?还没忘啊。”武士好奇的问。
“忘记你妈,没事少哔哔,少说话。”
如来通过监视器看着孙猴子,说:“小样,装得挺像啊。不过还是嫩了点啊。小伙子,你的眼神出卖了你。给你玩把大的。”说着把月光宝盒扔了下去,正好砸到孙猴子的头上。孙猴子一惊,这不月光宝盒嘛,他等到月亮出来,大喊“波若波罗密”。
孙猴子再醒来,“大当家的,你终于醒了,我们好担心你啊,你这七伤拳伤的不轻啊。二当家给你人工呼吸还是有点用的。”这次时光穿梭晃动太大,他的意识渐渐模糊了,只有武士是清醒的,但他又说不了话了,“我叫什么啊?”“大当家的,你睡傻了啊,你叫至尊宝啊。”
孙猴子猛然醒悟过来,谁是二当家,这厮给自己做的人工呼吸,旁边人手指坐在栏杆边看着月亮的胡子拉碴的男人,“就是他。”
孙猴子跑过去:“喂,你在那看什么呢?傻不拉几的!”
“这都是命啊,你看这月亮多圆,你看这月亮多亮,小娥不知道睡了没有,广寒宫湿气太重,天庭经费有限,连给小娥暖气都不装,抠啊。贬我下凡间,保一个和尚去取经,取什么经,闲着没事干搞政绩是吧,在这鬼地方,不就是让我当肉盾嘛,想当年……”
“想当年你妈啊,嘀嘀咕咕啥玩意呐,小娥关我屁事,我们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我靠,我们本职工作是啥来着?”孙猴子挠挠头。
“山贼。”
“……”孙猴子一股似曾相识的感觉涌上心头,有点诡异。
武士在孙猴子体内不能说话,只能看着孙猴子天天在山寨里唱歌跳舞,有一天下大雨,他发现自己的虎皮大衣还在外面晾着,出去取时刚好雨停,远处竟然有彩虹,后来彩虹渐渐消失了,恰逢傍晚十分正好成了紫色的云彩,他只看了一眼就扭头走了,撞到一姑娘,姑娘脸色苍白,全身瑟瑟发抖,一头倒在孙猴子的怀里,大概是山寨里缺个压寨夫人,孙猴子把她收留了下来,这个女子叫白晶晶,她说她的师傅是盘丝大仙,中药世家,都是以蜘蛛为主偏方。白晶晶问孙猴子叫什么,他说:“至尊宝。”二当家见到孙猴子天天跟白晶晶腻歪,骂道:“这猴子真他妈好色啊,这他妈好了,以后西天取个经,全他妈是王八色胚。谁他妈定的天条,什么破天条,能娶到小娥我去南天门扫垃圾也愿意啊。”
蟠桃会事后紫霞说想下凡转转,毕竟如来的面子在那,玉帝觉得自己也没这个权利。他找如来商量,如来想了一下,说:“这死猴子到第几世啦,是时候把紫霞这颗棋子落下去了,是时候了。王母上回借的月光宝盒呢,扔给这猴子吧,把说明书也扔下去啊。做事要有调理。”
那天二当家拉着孙猴子和白晶晶去看月亮,孙猴子本想说傻逼的,可白晶晶觉得浪漫,只好去了。武士默默看着。月光宝盒扔下来……。
编剧是可以操控全局的,这个编剧是如来。
武士看着孙猴子来到水帘洞前,眼前一个俊美的女子走过来,武士认出来那是紫霞。可孙猴子好像一点也不记得了,他只记得和一个女人来过这里,当时是为了让女人的师傅答应他们的婚事而来。他记得这个洞叫盘丝洞,女子要进去,他张嘴到:“盘丝洞不要乱闯!”女子怔住了,“这分明是水帘洞嘛,盘丝洞好像也蛮好听的。以后就叫我盘丝大仙吧。以后这里都是我的,你也是我的,给你留个标记。”说完眨了眨眼睛,孙猴子看看脚底板,三颗痣。
紫霞不记得他是那个大闹蟠桃会的孙猴子了,孙猴子不记得她是那个望霞庭看云彩的紫霞了。只是在盘丝洞里,孙猴子还是在紫霞面前学狗叫,他好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真的好久了。
天庭上一堆人通过监视器看着,二郎神说:“这孙子真像什么都忘了啊。”
紫霞下凡之前,如来让紫霞也喝了忘情水,他改变了紫霞的性格,这一次,他决定让紫霞追孙猴子,紫霞下凡之前被告知:谁能拔出她的紫靑宝剑谁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其实那把剑谁都拔的出来,只不过那个自称为“至尊宝”的男人第一个拔了出来。紫霞天天缠着至尊宝,至尊宝穿越过来脑子里昏昏的,对花痴的紫霞说:“你神经病啊。”他不知道他在找什么人,但他知道他有要等的人。他迷迷糊糊地过着,也常常记起那个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的噩梦。
他变得无助,变得无常,变得软弱。他要知道答案,观音给了他金箍。
这个猴子变得脆弱不堪了。如来安排了一场牛魔王和紫霞的婚礼,孙猴子终于忍不住出手了,紫霞为了救他死了。他坐在地上
哭了,目睹全程的武士怒了:“懦夫,她死了,她死了,她死了。”
“我改变不了不结局,我尝试着改写这剧本,我以为我爱上别人就能忘了紫霞,那样我就不用认真了,我表现出所有顽劣的样子给他们看,我伤害了其他人企图让紫霞不卷入进来,我当我的混世魔王,她当她的紫霞仙子,多好,可写剧本的是他们啊。忘情水有什么用,我忘了还是她忘了,我们演了一场戏,上面的人看着我们演了一场戏,这个赌不论怎么我都是输,这金箍真的能困住我吗?只有每次唐僧念经,我才感觉我才这个世界上真实存在过,有一个人真的感受过我的疼痛,这个疼痛提醒着我她的存在。如今我再战南天门,为何而战,动机何在,我身披金甲,踏着五彩祥云,那又怎样呢?不重要了吧,也许西天路苦,也许艰难险阻,这头上的金箍提醒着曾经有些东西存在过……这结局你替我写好。我去遵守我的约定,你替我把她照顾好,她不是她,你不是我,你爱的,和我爱的不是同一个。让那些想看我笑话的人高兴一点吧,总归有人要伤心的。”
夕阳武士站在城楼上,孙悟空飞到他的体内。
“我替你吻一下她,可以吗?”
“嗯。”
那天黄沙漫漫,谁是谁都不重要了,那个赌已经不重要了,他就是那个孙行者了。他那天吻的是紫纨,不是紫霞。至尊宝的爱情梦,夕阳武士得演下去。
夕阳武士说,结局大家自己也想好了。看过孙悟空的几世,他把自己当成至尊宝了。他把紫纨,就当成了紫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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