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影随形

作者: 张一弓先生 | 来源:发表于2022-03-13 21:09 被阅读0次

    我心中的那团火熄灭了。

    1

    那些文字影响着我,仿佛我本应该是书写他们的那个人,但一醒来就会遗忘,有时候抓起笔寥寥几笔,却再也书写不出心情。

    我应该醒来的,最起码有一些片段我记得很清楚。

    皮肤黝黑的中年男子,肚子上的肉和脸蛋的笑一样圆润,我甚至能看到他凹下去的眼框中的眼睛,那双眼睛总是很不友善。

    他牵着两条大黑狗,我猜它们是双胞胎。狗直着往前冲,电动车的车头左右摇晃,这样摇摆来再过去,狗只能是斜着往前跑。

    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在遛狗。

    不,我总觉得是狗在遛人,因为那名中年男子总是对大黑狗们吆五喝六的,而狗狗很友善,只是那样一如既往地斜着奔跑,这不是它们能决定的,所以他们只能奔跑。

    电动车的速度并不快,狗还在嚎叫着,它们如何能诉说这一切的不公平,看起来又或者是快乐,总之通过表象我们是感受不到的。

    恰好,黎明的光照耀着他们,我就那样斜斜地长长地交错在一起,我听到了他们的声音。

    没错,是狗在遛人,它在教训那个胖子。

    2

    有些人喜欢春天和夏天,这都归功于冬天,通过反衬,人们总喜欢得出一些结论。

    可我却记得不大清楚,时间的法则让一切都快速消逝。我学会了等待,不过那是之后的事,在那之前,人们要先学会生活。

    我想我是喜欢土地的,这是人们生存的基本,我曾在沙漠里行走,我没有办法像人类那样骄傲的抬起头,仰起脸。他们的脸笑着,笑着,太阳一照,他们就充满的希望。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可这些并不能让我想到美好,你的一切早已被别人定义,我是笑不出来的,反而想到的是懦弱和妥协,一次又一次。

    这就是我时常感到愤怒的原因吗?其实并不是,燥热的心总是在一天的最高处迸发。

    我到底在渴望什么,也许和人类一样,饥饿,只是回家吃个饭,休息,然后上班,可为什么我还是如此地焦虑。

    因为我自始至终都明白一件事情,在阳光的照耀下,我的灵魂早已无容身之所。

    公交站牌很多人会站在下面,他们在等待,通过模仿,我也假装学会了等待,我以为这是唯一可以和时间对抗的方式。

    阳光透过叶子洒下来,洒在人们的脸上,那些光影给我们带来的是什么,我总会平淡地思考,可拥挤的人群很快让我们忘记时光的美好。

    他们的记忆很短,和我的身体一样长。

    3

    爱情,我当然相信爱情,只是她不是最后一根稻草,我只是沙漠上行走的骆驼。

    如果爱情是一种形式,她该被谁定义,我还是你。

    遇见一个人,想要得到,然后失去,你什么也没有得到,你什么也没有失去。

    你只是不能自己,自己的那颗心像落叶一样被风吹走,生活的反复只是让自己破碎重组,却迟迟不能复原,仅此而已。

    可人们在想什么,他们总是有所企图,企图美好,企图深刻,企图找一些现有的碎片去弥补过去,真是可笑之极。

    我应该释怀的,这不是我的事情,这跟我无关,只是这糟糕的情绪影响了我,我再也无法置身事外。我遇到那条狗,它甚至叼着骨头流口水,那肥胖的男人和电车的影子只是换了个方向,他们的心情是那么地与众不同,我是说他们说的那些开心有趣的话,与我无关。

    为此,我尝试努力过,我拼命呼喊对话,想让他转移注意力,必要的时候,我可以承担大多数,反正人们说,黑暗是邪恶,光明是正义。我举双手赞同,只是别扯上太阳,那个无耻的混蛋只是一天天傲慢又自私的裤子一脱站在那里,然后就有一群人心甘情愿地为之趋之若鹜!

    我艹。

    同样的,设身处地,我能感受到他的愤怒,却对此无能为力,我想不到其他的办法,直到黄昏的到来。

    4

    女孩没有午睡的习惯,但是下午的时间太过难熬。只是钻被窝小眯了一会儿,傍晚的时光就已经来临。

    本来减肥不吃东西,但放假回家大老远带回的蛋糕太香了,没忍住,吃了两大块,又喝了点水,需要运动才能减肥。

    在运动之前,妈妈打了电话过来,说饭店事情很忙,要晚点回来。挂电话,通话两分半。

    雪后的冰还没完全化完,她在家里运动了半小时,换衣服,补妆,准备去做美肤。

    雪已停,到店门口发现店主不在家,通电话说有预约,但无奈对方有急事,只好回头一个人回家。

    ...

    美肤店的老板孩子下午学校出了事情,孩子在学校和一个同伴挤着玩,一个不小心,摔倒,牙齿掉了半颗。一直忙到刚才,本来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不过老师是新手,校长过来才解决好保险的相关事宜,接电话的时候也是慌张,找不到手机,很久才接电话。

    ...

    下午上班的时候,亲戚打来电话,说孩子在学校受了委屈,听说我有认识的人,沟通沟通。

    我了解了事情的大概,说学校可以解决,不需要托关系,我非常反感这样,亲情的血缘联系我们,然后平时不沟通,但此时此刻血缘关系就非得和你的道德,你相关的一切捆绑在一切。

    我无法挣脱。

    还在加班,公司的年会马上就要举行,一切都在紧张有序地进行,而我只是紧张。

    已经很晚了,很糟糕,中午吃的东西在挤公交的时候都吐了。也许是饥饿的原因,这让我感到很不安,下班了以后,我上了厕所。洗手的时候,左眼皮一直跳,我撕下一片卫生纸按在上面好久,最起码2分钟才停止了跳动,应该是昨晚没休息好的缘故。整理好行装,精神强撑着身体出门,走几步转身到下一个街道。

    遇见。

    本就是陌生人,熟悉也好,认识也罢,我望着她,忘记了一切。我想过逃脱,于是横穿马路,却忽视了路上的黑冰,一个脚踩下去,身体跟着灵魂一起滑落。

    也许,在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有所期盼吧。

    路灯刺的耀眼,影子在黑夜里迸发出不同的形状。没有人,什么也没有。站起身来,嘴角的血和脸上的疼痛感在身上流露。

    冰早已将我的嘴唇撕裂,我的灵魂心甘情愿为之堕落,或许这个世界爱与不爱,早已疯狂。

    这一刻,我们完美地契合到了一起。

    可恶的人类还不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真想让他们看看我本来的样子。

    哼~哈哈哈

    我冷冷地笑着,沿着嘴角顺着脸上的肉撕裂开来,鲜血歇斯底里地爆发着,邪恶地痛楚将要燃烧这一切。

    我以黑暗之神的名义起誓,开战吧!追随人类的脚步走向世界的每一个角落,真想让愚蠢的人类看看我们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哈


    石门大开,光进来,映在几个人身上。

    “战争到底是怎样发生的?”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发出。

    “是影,黑暗的影子。”一名女子的声音透着一股凛冽。

    “影?这样的结果世俗会满意吗?大批的军队已经派出去了,这么多的牺牲值得吗!我们连开始都没有找到,你在干嘛,搞几个人过家家的游戏吗?!侠已经不复存在了,你却还做着那些逍遥梦。我是该夸你天真呢,任掌门。”中年男子面带嘲讽。

    ...

    “掌门。”青年男子看见掌门出来,上前。

    “没事,按计划进行,B组走陆上,A组走海上,随时汇报信息。月亮找到没?”

    “没有。”

    “试试昼夜交替的地方。”

    “猫那里冬天又黑暗,估计撑不了多久了。

    “那我们呢?”

    “走吧,是时候下山了,元帅。”任掌门看了一眼元帅,只一眼,互相充满了坚毅。

    元帅卸下面具,旁边跑过来一只大黄狗,向着太阳的方向,两人一狗奔向了漫天的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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