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王胜远让人哭笑不得
小万赶紧把了解到的情况汇报给老郝，老郝心里早就有了谱，当那村长说死者不是那朵，而是那花时，他就猜到很有可能是那朵租的房子，住的却是她们姐妹俩，那花也许有难言之隐，不方便出面租房，才把那朵推到了前面。
此刻的老郝，更关心的是那个站在楼下往上看的男人，这是个新线索，以前没被发现，标志着案情又蒙上了一层迷雾，本来还想着有那彬啥事，但中年男子的出现，彻底转变了老郝的思路。
老郝安排小万，放下手里的杂事，全力以赴把中年男人搞清楚，采取明察暗访的方式，深入群众当中，把这条游在暗河里的大鱼给钓上来，并告诫小万，不能打草惊蛇，一切都要悄悄地进行，以防大鱼溜掉。
正说着，徒弟小陈在门口喊了声报告，老郝招手让他进来，小陈以为小万和老郝说他被冤枉的事，就赶紧对师父说：“我真没拍她的大腿。”
老郝抬头茫然地看着他，不知所以然。
小万笑了笑，就把当天的情景学了一遍。
小陈这才知道，小万没和师父说，懊恼地拍了下自己的脑袋。
老郝没多说啥，就嘱咐了小陈一句：“要谨言慎行，注意分寸。”
老郝又问道：“通话记录捋清了吗？”
“我正找您汇报这个事呐，”小陈把手里的材料恭恭敬敬地放在了老郝的桌子上，“经过初步确认，经常和那花通讯联络的有27人，保持热线的有一人，经调查是县招商局的局长王胜远，案发前通话最多的是个叫胡保全的人，身份不明。”
小陈汇报完，等着老郝发话。
“建议先从这两个人入手，少绕弯子。”小万提议道。
老郝也认可小万的想法，就对小陈说：“我同意小万的意见，先从王胜远和胡保全查起，一旦有啥新动向，马上告诉我，咱们就集中精力搞突破，尽快把案子的嫌疑人锁定。还有，调查王胜远也讲究些策略，不可胡来，这样吧，让小万带着你去，小万毕竟干了好几年的刑警了，经验多些，办事也融通。”
桌上的电话响了，老郝瞅一眼来电显示，眉头皱了下，拿起话筒，明知故问：“刘局长，有事？”
“没啥大事，就是问问我侄子的事，有没有消息？”话筒那边说道。
“还没抽出时间呢，着急了？”老郝耐着性子周旋着，他实在不想去打扰张雨薇他们俩，古人都说，宁拆一座庙，也不破一桩婚，咋能去横插一杠子，太缺德了。
刘局长在电话那头，叹口气说：“别提了，我和侄子说了，没想到侄子说见过张雨薇，说啥也要会会她，看样子很同意，也怨我，嘴上没有把门的，这不刚才还来电话追着我，让我去说合说合，你说咋办，只能劳烦你了。”
老郝意识到事态有些麻烦，再不断了老刘的念想，恐怕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再想出其他的法子，去搅和他们俩，莫不如自己出面，把事了了，就算得罪了老刘，也不能由着他的性子来。
放下电话，老郝问小万：“旅差费报了吗？”
“嗯，王局长签完字了，说是下午就能把钱给取回来。”小万回道。
老郝想了想，说：“钱到了，给我送来，明天我亲自去送给张雨薇。”
小万带着小陈来到县招商局，敲开了王胜远办公室的门。
王胜远正在喝着茶，和网上的美眉聊着QQ,看走进来两个人，眼皮都没抬，问道：“啥事？”
小万和小陈按照老郝的吩咐，都没穿警服，怕给王胜远带来负面影响，影响政府形象，造成不必要的新闻舆论。
“您先忙，我们等您忙完了，再说。”小万还是很懂办公礼仪的，还以为王胜远在忙着工作。
“坐吧。”王胜远总算又开了口。
两个人坐到沙发上，打量着宽敞的办公室。
“不是说领导干部的办公室不允许超过规定的尺寸吗？他也就是正科级，我看这个办公室得有四十多平方米，肯定是超了。”小陈小声问小万。
小万也低声答道：“可能招商局例外，接待国内外客商需要吧。”
王胜远嘻嘻笑着，聊的正起兴，不时还赞叹几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小万性子好，始终是笑呵呵地看着王胜远，还和他对视了几次，对王胜远发出惊呼时，还迎合地点头示意。
小陈毕竟社会阅历少，有点坐不住了，就对王胜远说道：“您忙完了没有，我们是县刑警队的，有事找你核实。”
王胜远整个人像是僵住了，又立马跳起来，有些掩饰不住的慌张，把办公室的门关紧，锁好，才回到他们身边，低声问道：“失敬，失敬，找我有何贵干？”
说着，又连忙泡茶，嘴里嘟囔着：“这是朋友送的陈年普洱，不来贵客我都不拿出来。”
小万想拦着他不让泡茶，王胜远坚持把茶沏好，端到他们面前，轻轻地放在茶几上，才坐到他们身边，颤声问道：“说说吧，找我啥事？”
小万把那花的大头照掏了出来，递给了王胜远。
王胜远捏着照片的手开始发抖，过了好半天，才问：“啥意思？”
“认识照片上的人吗？”小陈早就看不惯王胜远的官僚派头，在旁边提醒道。
王胜远又看了看照片，摇着头说：“不认识，没印象。”
小陈不耐烦了，把那朵的手机通话记录拿出来，摆在了王胜远的面前，说：“那你解释一下，你和她通了这么多次的话，难道说不认识？”
王胜远拿起通话记录单子，脸色就变了，频频扭头看门，生怕门口有人偷听似的，压低声音说道：“警察同志，刚才我说谎了，我也就是找她洗洗头，啥也没干，也不是我杀的她，通通话不算犯毛病吧。”
“那可难说，没调查清楚之前，谁都有犯罪的嫌疑。”小陈补充道。
“真不是我，求你们了，可别栽赃陷害啊，”王胜远哀声说，“我是政府的领导干部，经不起折腾，传出去好说不好听啊。”
“谁栽赃陷害了，这不找你核实呢吗？”小陈又来一句，声音高了些。
王胜远刺溜一下，跪到了地上，双手合十，苦苦哀求着：“可别这么大声啊，要是被县委知道了，我就得被撤职，求求你们了，我真没杀人，我杀只鸡都没那个胆量，何况是人呀。”
小万赶紧把王胜远扶起来，小陈却冷冷地瞅着他，心里充满了鄙夷。
“你没杀人，还吓成这样，谁信啊？”小陈愤愤不平，觉得小万对他太客气了。
王胜远连忙辩解道：“哪有啊，我就是个有色心没色胆的熊货，在她身上花了不少钱，连个毛都没摸到，我害怕的是党纪政纪，说破天也就是个作风问题，不是怕你们啊。”
小万看着王胜远高大的身材，也不像老大娘所说的那个男人，心道，这样的人，还真谈不上杀人，外表看似光鲜，高大威猛，其实就是一副猪下水，软骨头，都是那顶官帽子撑着呢，要是没了权力地位，见着狗都得躲着走，哪有杀人的胆量。
“那你说说，为啥总和她通话？”小陈又质问道。
王胜远抹了把汗水，说：“还不是想约她出来坐坐，她不肯，我就当作玩了，没事就撩骚她，但是一次也没约成啊。”
“那你案发当天的晚上，在哪里？”小万接口问道。
“应该和朋友们吃饭，然后唱歌，再就是洗浴，天天如此，就那么几个人。”王胜远想都没想地答道。
小万又问：“都有谁？”
王胜远点了几个人名字，都是县里的头头脑脑，小万认真记录下来，想着赶紧还得去核实，就示意小陈该走了，没有再和王胜远谈下去的必要。
小陈瞪着眼睛，没理会小万，还想多问几句。
王胜远起身跑到了办公桌后，打开抽屉，拿出两条中华，塞到他们手上，说：“求你们别往外说，丢人的事，我也后悔莫及啊。”
小万把烟塞回去，说道：“放心吧，我们有纪律，不会乱说的。”
王胜远不死心，又跑回去，从包里掏出一沓子钱，往小万兜里揣，小陈上去就把钱抢了过去，往王胜远身上掷了过去，恨恨地说：“谁要你的臭钱。”
小万赶紧拉着小陈走了出去，只留下王胜远呆呆地望着满地的百元钞票。
第四十一章 洗头房老板浮出水面
老郝拿上钱，正要去市日报社，给张雨薇送去，也为了曲线完成刘局长委托的说媒，刑警队副队长吴浩民走了进来，嘴上一个劲地道歉：“刚才刘局长遇到我，问我案件咋样了，我想都没想，就说查到了新线索，这不，让咱俩都到他的办公室，汇报下案情，不好意思了，郝队，我还没来得及向您汇报哩，这可不是隔着锅台上炕啊，纯属巧合，你可别介意啊。”
老郝揽过吴浩民的肩，笑着说：“都是老伙计了，还用得着这么客气吗？咱们的目标是共同的，有啥介意不介意的，走，一起去说说。”
望着刘局长期待的目光，老郝从包里掏出钱，说道：“这不正要去送钱，兼着把事给办了，还没等出发，你就叫我过来，是你耽误事了啊，别赖我。”
看吴浩民跟着老郝身后，刘局长连忙摆摆手，不让老郝说下去。
两个人坐定，老郝对吴浩民说：“说说你那里的情况，就当咱们一起向刘局汇报了，也请刘局给咱们指指路子。”
刘局长笑笑，没言语。
“按照郝队的安排，小万负责去调查死者通话记录上的王胜远，就是那个县招商局长，”吴浩民有些兴奋，语气稍急切地说道，“我带着刑警去查案发前几日，通话次数最多的胡保全，你猜怎么着，那个胡保全就是那朵打工的洗头房老板。”
老郝吸了口凉气，心说，这可就蹊跷了，上次去洗头房调查取证，那个老板可没说那花也在那里打工啊，这倒是个令人振奋的消息，就把自己的疑问提了出来：“那你没问问老板，为啥那次不说？”
“我问了啊，他说那花就在那朵被害的前几天辞职不干了，所以就没说。”吴浩民回道。
老郝又问：“当初我问过他，那朵是一个人来的吗？他说是，现在看来，那朵明显是投奔她堂姐那花而来的洗头房，为啥他却隐瞒这个事实，这可以作为疑点来查。”
老刘听着，却插不上话，就跟着吴浩民点点头。
“还有，当我问到那花的时候，老板的神色很慌张，感觉是试图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说话的语气很假，强作镇静，我感觉这一点也值得怀疑。”吴浩民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老郝想了想，又问道：“那花是什么时候去的洗头房，身份证在不在老板那里？”
“老板回忆说好像是去年的春天，具体日期不记得了，我也问了那花的身份证件，老板说，那花辞职了，就把身份证还给她了，不在他那里。”吴浩民有些自得，老郝的问话，都应对自如。
老郝想到那村长说那花是去年离家出走的，时间对得上，又想到了那朵，紧接着说：“马上安排人去火车站，调取票务信息，看那花是否出行？”
刘局长支棱着耳朵，就想找个自己能弄懂的环节，想插上几句，终于来了机会，接口说：“那花不是死了吗？她怎么能出去？”
老郝解释道：“那花和那朵是堂姐妹，容貌很像，那朵的身份证在我们手里，那花死后，那朵也不见了，很有可能是那朵拿着那花的身份证件去买票，回老家了，那朵和那花同租一间房子，应该知道一些不为人知的情形，她是案件的关键人物，必须找到她。”
老刘哦了一声，不再言语了。
吴浩民急忙出去安排人去查车票的事，老刘语重心长地对老郝说：“我这个侄子啊，真是不省心，可把我磨完了，刚才又来一遍电话。”
没等老郝开口，吴浩民又赶了回来，刘局长马上闭了嘴。
“说说关键的吧，他为啥在案发前，频频和那花通话？”老郝问道。
吴浩民砸吧下嘴，说：“这点啊，老板回答得很得体，说是因为工资低，那朵一气之下不干了，他打电话求着她回来，现在的洗头妹不好找，所以给她打了几通电话。”
刘局长又发声了：“对，说的在理，没啥毛病。”
老郝低头也想了想，心说，洗头房老板尽管像吴浩民说的有些惶恐，但是回答得却挑不出骨头来，只剩下老板隐瞒那花也在洗头房打工的疑点，该不会是怕牵扯到他，就没如实相告，唉，这也许又是个瞎线索。
“这个老板穿着打扮，有啥特点没有？”老郝见过这个老板，虽说刑警练就了一身见人就过目不忘的硬功夫，但是当时的侦破重点不在这个老板身上，也就没用心去记，长相有些模糊了，才又问问吴浩民，完全是无心之举。
吴浩民沉吟了下，才说：“也就是个社会人的打扮，穿着件黄色的体恤，剃着板寸，脖子上挂着金链子，做买卖的都是这个装扮吧？”
“等等......”老郝突然想起了小万和他提起过，有个男人在案发前，站在楼下往那花的房间望，据目击者称，从背后看，那个男人就是这么个打扮，这说明老板应该去找过那花。
“你问没问老板在那花辞职后，去没去那花租住的楼房去找过她？”老郝瞪着眼睛，盯着吴浩民。
吴浩民摇摇头，说没问。
老郝心说，自己要去会会这个老板了。
老刘憋得难受，看吴浩民说完了，老郝也沉默不语，就谈起自己的观点：“市区领导很急，王局长和我今天还被市局请了去，专门就这个案子做了汇报，市局把我们俩都给批评了，否则我也不会找你们谈，请你们一定要加快步伐，别在细节上费工夫，坚持雷厉风行地开展工作，看谁可疑就盯住了查，查他个底朝上，总这么婆婆妈妈的，啥时候能把案子给了结了，你们没看看咱们的百度贴吧上，骂啥的都有，说咱们公安局就是吃屎的，连狗都不如，我看着都脸红，心里比你们急啊。”
老郝却说：“不细致怎么行，弄错了更容易激发群众的情绪，咱们要依法行事，不能胡来啊，难道还能像以前有些地方的做法，看谁像个嫌疑犯，抓来就审，审不出来就放了，再抓再放，那成啥了，还把百姓的人权当回事了吗？”
老刘情绪有些激动起来，心里又盘算着还得求着老郝去说媒，就压了压火气，说：“每回都是王局长和我去接受领导的训斥，求你了，快着点，别让我们的屁股上再挨板子了。”
老郝黑着脸，回道：“好，我马上去洗头房。”
第四十二章 老郝乔装当嫖客
回到办公室，老郝把警服脱掉，换上了便衣。又打开了柜子，从道具箱中取出个墨镜，戴上后，在镜子前试试装，感觉手上缺点什么，想了想，在箱子里翻出一枚硕大的金戒指，用纸使劲蹭了蹭，套进了手指。
没开警车，打个出租车就奔洗头房而去。
外面的阳光很好，老郝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望着窗外葱绿的风景，不时闪过打扮入时的姑娘，举着旱伞，扭动着腰肢。不穿警服的感觉真好啊，出租车师父也不多言，省却了耳边的聒噪，整个人像是抽掉了筋骨，放松到极致。
到了洗头房门口，下车却忘记了付钱，还是出租车师父吼了几嗓子，老郝才想起车费的事，回身给完钱，发现洗头房老板胡保全站在门里往外瞅。
没等老郝开口，胡保全就笑呵呵迎了上来，小心地捧着老郝说：“领导看样子是坐公车的贵人啊，一看就不常坐出租车，要不咋还能忘记了付钱呢？”
老郝笑笑，昂着头，走了进来，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摘下墨镜擦了擦，也不说话，重新戴上后，漫不经心地打量着洗头房。
前台站着位衣装暴露的姑娘，笑吟吟地看着老郝，也不言语，胸前波涛汹涌，单薄的手臂白如青葱，随手从冰柜中拿出瓶矿泉水，含着秋水般的深情蜜意，轻盈地迈动着两条光溜溜地大腿，放在了老郝面前。
老郝的心头却涌起了婊子无情，戏子无义的想法。
胡保全挨着老郝坐下，把姑娘搂过来，坐到了他的腿上，扭头问老郝：“头一次来？”
老郝微微点点头，没吱声，眼睛却往门口瞟。
“哈哈哈，领导别担心，我这里很太平，”胡保全对寻欢作乐的男人们心理拿捏地恰到好处，“派出所里有我的人，局里的治安科也是咱兄弟，买卖能干到现在，就不差个人脉关系，来到我这里，就算到家了，想咋玩，就咋玩，别闹出人命咋都行。”
说着，胡保全掏出烟，先是递给了老郝一支，又给点上，自己才点着抽了起来，这才开口问道：“选选？”
“不急。”老郝又往门口瞧了瞧。
呼啦啦进来两个染着黄头发和蓝头发的小混混，黄头发进门就嚷嚷着：“大林子，那个妞找到了吗？”
胡保全叫大林子？外号？还是乳名？老郝心中一惊，血手印中的那个“林”字，再次敲动着老郝的心鼓。
“去哪找啊，可能是回老家了吧？”胡保全摇着头，苦笑着。
绿头发砸吧着嘴，略带遗憾地说：“可惜了，那两个妞真漂亮，死了一个，跑了一个，兄弟一个也没摸着啊。”
老郝看到胡保全的脸抽动了一下，并趁着他们说话之际，把胡保全扔掉的烟蒂揣进了兜里。
“大林子，你也别太伤心了，你对花花那么好，可她是怎么对你的，大山里出来的妞，不懂哥的心啊，脾气死倔的不说，谁还都不能碰，那个朵朵更是装得清纯，说话萌萌的，以为洗头房是寺庙啊，光上香，不拜佛。”黄头发像是在劝着胡保全。
听他们的话，花花就是那花，朵朵应该是那朵。
蓝头发在旁边帮腔道：“说的就是，好妞多的是，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再说了，要是我，早就霸王硬上弓了，还等到她死了，才闹心？”
“大林子，跟你说个事，有次我趁着朵朵不注意，把她裙子给撩了上去，你猜怎么着，她屁股蛋子下面有张图，巴掌那么大，把我也惊呆了，人家纹身都纹朵花，她纹个图，还要和我拼命。当时，我还开玩笑问她是不是个藏宝图，她说是秘密武器，谁看谁就得死，你说好笑不？”黄头发笑嘻嘻地讲述着自己看过那朵的屁股。
老郝心中又是一惊，那朵身上有图？这倒是头一次听说。
黄头发嬉皮笑脸地看着一言不发地胡保全，又说道：“还不开心啊，我看她们俩说话都不利索，好像夹杂着外语，说不好是从越南来的，和咱们不是一路人，别想了，咱们喝酒去。”
胡保全瞪了他一眼，说：“喝啥酒，这不有客人吗？”
柜台里的那个姑娘又坐到了胡保全的怀里，摸着他的脸，柔柔地说道：“哥，别想你的小情人了，妹妹早就是你的人了，还不知道疼疼我，吃不到嘴的葡萄，都是酸的。”
胡保全把姑娘推开，骂道：“干你的活去，小浪蹄子。”
“你不去，我们走了，啥时候想出去快活快活，给我们电话啊。”说着，黄头发看胡保全心情不好，也没强求，就拉着蓝头发溜了出去。
胡保全又自顾自地掏出根烟，点燃后，猛地吸了几口，扭头才想起老郝坐在身边，就对着老郝笑笑，表达着歉意。
姑娘对胡保全粗暴地态度并没在意，而是转身坐到了老郝的怀中，肥嫩的屁股像摊煎饼似的，堆落在老郝的腿上，热乎乎地潮气直往老郝的皮肤里钻。
老郝本能地想抽身而去，但刑警的使命容不得他有所造次，心想，自己只能捏着鼻子演下去，当个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吧，否则露出马脚，就会惊动胡保全。
老郝这把岁数，不能像个啥也不懂的雏，只好把姑娘抱过来，手放在她的胸前轻轻地摸了把，开着玩笑说：“妹妹的牌子好靓啊？”
“那还用说，你再探探地沟，水当当了。”姑娘挑逗着老郝。
“领导先洗洗头，还是选选姑娘，给个话，老弟好去安排。”胡保全试着问道。
“看我咋样，妹妹感觉您好威猛啊，我的屁股底下一颤一颤的，您的枪都上膛了，就等着您举枪发射了。”姑娘的话赤裸裸，很难让男人守得住。
胡保全看老郝对姑娘没兴趣，就对里面喊道：“出来几个，来贵客了。”
几个睡眼惺忪的年轻女子从里面慢吞吞地走出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短小的裙子刚能遮住内裤，前胸的两坨肉都毫不例外夸张地鼓出来，风尘之气一览无余。
这时，老郝的手机响了，接起来，老郝就对着手机喊道：“开会，开会，不开会能死啊，天天他妈的开会。”
撂下电话，老郝就对胡保全抱怨道：“又他妈的开会，没完没了的大尾巴会，咋整，改天再来吧。”
说完，又装出依依不舍地样子，摸了摸怀里姑娘的大腿，一语双关地说：“哥下次来，保证让你们都舒坦。”
回到刑警队，老郝把烟头交给了技术室，让他们马上和血手印中的AB型血样进行DNA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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