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风卷残云尤将去,云开日出即将来
妖界三山岳,威慑震八荒,修得神仙体,群妖亦仰止。
青丘强为首,涂山尚次之,天山在最后,堪为三圣尊。
这三座山在妖界,称的神仙地,道得天府城,或得女娲眷,或依胜佛顾,或通天地晓,或是日月根,都乃人杰地灵之所,出生灵物也不稀奇。
那青丘山,自上古女娲时便有九尾狐现世,女娲感其灵度其仙道,长久来为妖界翘楚,人间祥瑞。昔日妖界纷杂,旧时胜佛曾统妖界,号万王,战天界,起祸乱。祸乱后妖界支离,是当时白帝重揽山河,再立秩序,与天界修好,被群妖推崇为尊。后白帝消寂留九女袭位,继位者称女帝。
那涂山较为晚些,水灵狐却是天生地长,胜佛奉法旨教化之,修得万般水法,晓得千机变化;其妹虽是普通狐狸,但沾得胜佛光也习得百千分身,占的金鸣之气,一人堪比一军。
唯是天山女君土生银狐,凭己身历百千劫修得真仙体,平定四野两厢,统一众群妖成的一方势力,又与青丘女帝、涂山二当家私好,才得今时地位。
可惜这些围山的妖军,只知涂山楚楚的厉害,却不知那茶茶也有非常之手段,也不妄当得这二当家之名。
楚楚在空中看着茶茶那副恬静模样,不觉好气道:“这便是你拟定的计略,让我故意示弱拿下这些大头,你却只对付那些小卒?”
茶茶举茶杯对楚楚莞尔一笑言:“姐姐能耐大,自当能者多劳矣,妹妹实力不济,那分身也战不过六个妖王,只好对付这些小妖了。”
这姊妹对话轻佻,却唬得百骨夫人于阵前一阵愕然,她循首茶茶与楚楚道:“你们这话是何意思?那二当家的莫不是一直在那山头,那奴家先前见到的是?”
楚楚适时接道:“老妖婆子,你们一直面对的我妹妹其实只是分身,她本尊一直都在山头看戏。”
这时茶茶忙应道:“姐姐言看戏好生难听,应是观战是也。”
“如此儿戏能言战争,只是闹剧而已。”楚楚却是不耐烦了,抻左臂褪去那黑色,妖力倍增。
百骨夫人见之更是惊惧道:“你是怎地,刚才不已力尽筋疲了吗?”
“所以我才说是儿戏,”楚楚坦言道,“一直假装着,很是累的。”她冷眼蔑视百骨夫人道:“你这老妖婆子,我是不知道你是谁啊,但可想的是,你除了不死无甚大本事,真不知在那时如何闯得名气,怕也只是末流耳。”
百骨夫人闻听恼羞,戳其口中牙恨言:“汝等小辈甚狂,奶奶我还未得施展本事,到时毒漫四溢、尸疫横流,不死灵军瞬间踏平你这涂山!将尔等化得渣也不剩!”
百骨夫人本欲重组人马攻山,但此时六王伏遭,群妖纷散,眼瞅大势已去,她凭己力尚不得力挽狂澜,只得忿忿下令退兵,着一股黑烟裹挟那六妖冰块消寂不见,众妖兵也纷至退去,一会儿间乌云散尽,浊雾烟消,日朗风清。
茶茶但收得百余分身,从峰头下来,与楚楚并立,手捻发梢哀叹道:“这场战斗则是惨烈,折损我一根青丝。”
楚楚片刻默言道:“那老妖刚才言语,你可摸清底细。”
茶茶这才停住正色说道:“差不多了,和传闻一样,那老妖妇最倚仗着便是毒漫尸兵。今次应是顾忌着所带兵马未及施展,也或是还未恢复元力。总之这次使我们占到个便宜。还需提防些才是。”
楚楚冷言道:“老妖婆子有何所惧,便是她使尽万般手段能乃我何?”
茶茶饶是没说,心知姐姐甚是要强,这次耗损非小,不然也不能眼瞅那老怪拐了那封六妖的冰去。她只瞅楚楚左臂尤黑,不免担心道:“姐姐你这样中了那妖妇尸毒,纵是这样仙力压制也解不得。哪怕只有一丝残存有甚危害也不可知啊?”
楚楚眼见茶茶担心,便道:“若是此毒如此麻烦,就废了吧。”随即自断左臂冻住交于茶茶言:“你将它交于那个夏姐姐,叫她烧了去。也将此事告知她知晓,叫她提防些。不过似这样被动也甚是窝囊,你告诉白家让她们多查探些,好歹的妖界帝王却藏着这样隐患,也是不怠了。”
说罢楚楚退去,只剩的茶茶妄自苦笑,心道我这姐姐,是可谓胜佛之徒弟,心性也随的他了。想当年胜佛威望之时,天上地下唯我尊,金箍棒喝万妖朝。四海皆服八荒尽,齐天誓要比天高。
再说百骨夫人带兵狼狈逃回黑山,正所谓去时气势汹汹,归时晦气沉沉,本欲振奋精神整山河,却架的尽是土鸡瓦犬客,落得鸡飞蛋打,一场空忙。
这次出袭,那六妖王折了仨,只剩的赤须大王、青衣客与双面郎君,也是他们妖力充沛些,也难抵那冰冻久时。而各洞小妖,死伤更是不计。百骨夫人见得魔使,顿足捶胸道:“你给我找的是什样的饭桶,一帮子酒囊,一个顶用的没有,否则至于这样大败?”
魔使尚宽慰她言:“夫人休恼,我等这次也是操之过急,过于轻敌了。不过胜负乃兵家常事,我们这次探得那两位当家底细,也是有收获了。下次再做打算。”
“哼,也不能如此算了。”百骨夫人不甘却略加得意道,“你可能不知,奴家与那大当家交手之时,让她中了我尸毒侵染。我那尸毒,但凡只有丝毫,入得体内只能以法力抵御,却排不出,化不开。任他大罗金仙,只能眼瞅自己身化开去。那小妮子狂的很,我倒看她能扛到几时?”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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