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YangSiR说事-23.11.04.】 文章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前些天的某个傍晚,在家用晚餐时,老芊跟我提到一件事,说是她那个关系最好的小姐妹的儿子,几天前从自家厂区的行-政楼顶上一跃而下,还不到30岁的生命因此终结。
而引发这场悲剧的起因,据说是这家伙在外边欠了别人很多钱。“应该有好几百万吧!”老芊说道。
“好几百万?你是说阿平在外边欠了好几百万?然后才用这样的方式来解脱自己?”我很惊讶,“怎么可能?阿平应该不是这种人。”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说真的,这种事还真不太好问。”老芊颇为唏嘘。
老芊所说的“小姐妹”一家的情况,我还是比较熟悉的。女主人,也是就是老芊的小姐妹叫阿芳,她老公阿政早先曾是我的同事,后来留职停薪自己办厂去了。或许可能是厂子的效率挺不错吧,反正是没过多长时间,阿政干脆连保留的“职位”也不要了。正因为有这样一段渊源,所以平时我们俩家还是有些来往的。他们俩唯一的宝贝儿子阿平,N年前曾是我的学生。在我的印象中,小家伙是一个内向得有些木讷的人,见到陌生人都会脸红的那种。
阿政办的工厂虽然并不是什么大厂,但这么些年下来,也混得风生水起。家庭生活应该还是很不错的,至少是不缺钱的那种,这从他家那考究的装饰便可以想见。说实话,我自以为我家的装修也不错了。但跟阿政家,那根本没啥可比的。可见得阿政这些年来,也不是“白混的”。
别的事我不太清楚,有一件事足以证明阿政是有实力的。我记得三、五年前,本区域为了“城市化”的需要,限定区域范围内的几乎所有工厂都得搬迁或异地新建,阿政的厂子也不例外。但在别的工厂老板还在为选址、买厂房……忙得焦头烂额时,阿政却在本市区南部那个半山区的位置,全款购置了一块不错的地皮,连同这块地上的老旧厂房,一起拿下。尔后的设备搬迁、安装调试等,也都是全款一次性结清。就这个操作,少说没有五、六百万甚至更多,绝对是拿不下来的。虽然这当中,有厂房的搬迁安置费什么的,但这种费用很大程度上只是一种象征性的意义,代表着ZF“没有忘记大家”,补偿费用不会特别高。就这件事,特别看得出阿政的实力。
新厂区开工的第一天,算是庆祝吧,阿政请了一大帮子人替他“高兴高兴”。我和老芊也应邀。那一天,估计阿政确实很开心,便多喝了几杯。酒酣之际,说了一些“酒话”。具体内容记不太清楚了,大概的意思是说,虽然搬迁厂房花了很多钱,但这只能算是小儿科、毛毛雨,“根本不会伤及皮毛”等等……还答应第二年夏天请我们这些至交好友,都去内蒙古呼伦贝尔大草原玩……虽然这样的“游玩”最终因为Y情、因为其他原因没能成行,但“酒后真言”应该是实情。
儿子阿平中考落榜,没有进入理想的重点高中,而是进了一家相对不错的跟金融、财会相关的职业高中。高中毕业后,干脆就直接在阿政的厂里上班。也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主要是帮着他妈妈阿芳一起,管理厂里的钱财、账目。小家伙外形看起来有些木讷,但很大情况下这只是一种表象。而且因为年轻,头脑灵活,手脚也麻利,所以慢慢的,阿芳就将这块工作交给了儿子。——自己的儿子管钱,那足可以放心!
……
从最近几天坊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的“阿平T楼”的几个不同版本中,可以形成大致的事件脉络。说的是,三、二年前阿平开始迷恋上了网络D博,从最开始的小搞搞,慢慢的数额越来越大……逐渐的,这个窟窿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是不是真的,不得而知。既然有这样的说法,姑且一听。
要命的是,不知道是出于对儿子的“放心”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在长达二年多的时间里,阿政、阿芳对此居然一无所知。这父母当到这样的“程度”,也应该是没谁的了。直到儿子出了事,夫妻俩才后悔莫及。
谁都知道D博害人,可还是有这么多的人深陷其中以至于酿成惨剧。就如同“明知吸烟有害”,可还有这么多的人每天吞云吐雾一般……怪谁呢?
现在再来说“珍爱生命,远离D博”一类的话,我怎么感觉一点意义都没有?我怎么就觉得类似的言语的“份量”,在真实的悲剧面前,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生命是自己的。只有自己切实地负起责任来,才是对生命最崇高的敬畏!我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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