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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手里的东西觉得自己不是特工,而是将要被送上案板的鱼肉。
他看着我进了电梯并没有跟进来,而是冲我竖起了大拇指。
电梯门合拢,我按了十八,心脏开始砰砰直跳,这事要是让夏常亚言知道,他会不会把我给拆了,但现在还是救命要紧,大不了让他揍一顿。
出了电梯我挨个去找那个房间,然后站在1816房门前竟然有些战栗。
死就死吧,时间不等人,小海还在等着好消息呢,于是我上前敲了敲门,里面很快有人走来打开门。
这是个只穿着裕袍的女人,不胖不瘦,保养的倒还不错,一头长发披在身后,只是脸上人工修整的痕迹有些明显,长长的假睫毛忽扇忽扇的在尽量装作天真的样子,可是我却怕它突然被甩掉下来。
她同样也打量着我,然后微笑着点头说:“嗯,这一个还让人满意,进来吧。”她说着伸手把我拉了进去。
这个酒店的房间很豪华,宽阔的客厅,一圈真皮沙发,厚厚软软的地毯,另一侧是卧室,她径直走到卧室门前冲我招手,示意我过去,我有些犹豫,但还是向她走去,她的脸上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笑意,就像肚子饿的人看见食物一样,我后背立即冒出冷汗来。
卧室里是一张很大的床,一侧是衣柜,另一侧是半透明的浴室,她坐在床沿上又打量着我然后问我:“你先去洗个澡吧?”说着指了指那个一整面墙的玻璃。
我扭脸看了看,实在是不想去,面前这个女人突然起身走到我面前来说:“或者,还是直接开始呢?”
我立即跳出两米开外说:“我,我洗。”说完就钻进了浴室,我听见她的笑声让人骨子里都渗出凉意来。
我反锁了浴室的门,看了看那玻璃窗,抬手关了灯然后躲进浴室的最角落,这样的话他应该看不到了吧。
她走到浴室门外贴着玻璃窗用极暧昧的语气说:“小帅哥,还害羞呀?要不要我进去帮你呀?”
“不,不用了。”我结结巴巴地说着,真怕她会破窗而入。
我打开水用冷水泼在脸上,然后转身坐在马桶盖上心里一面害怕一面又有些后悔,但是我既然已经来了,事情还是要完成的,可是我该怎么办?我肯定是不能和她发生什么的,除非我死,但又怎么能让她把钱打过去呢?
“小帅哥,你在干嘛呢?怎么还不出来呀?你来,不会就是为了在洗手间里待着吧?”她说的有些委屈,手指在玻璃门上来回划着。
我看着她还是心惊胆战地在想办法,她又敲了敲门:“小帅哥,你要是觉得为难,我打电话让他们把你换回去好了。”说着转身去找电话,我忙起身跑出去:“别,别换。”
她回身看着我咯咯一笑说:“不换,就出来吧。”
我抓了抓头发,扭脸看见桌上放的红酒,突然灵机一动对她说:“林姐姐,要不,我们先喝点酒吧?”我是这么想的,我把她给灌醉了,再哄着她把钱打过去,我就完工了。
她嫣然一笑说:“好好,你倒还懂情趣。”说着伸手在我脸上摸了一下。
我走过去打开酒,倒了两杯,递给她一杯正要喝,她却拦住了我:“别急嘛,我们喝个交杯。”说着伸过胳膊来环着我的手,我鼻子里全是她身上的味道。
我喝了一口,她就已经把酒都喝干了,我忙给她倒满,她像是识破了我的诡计似地笑着说:“怎么?想把姐姐灌醉呀?告诉你小朋友,姐姐我的酒量可不止一瓶红酒哦,要醉的话,也是醉在你的怀里呢。”说着就环了我的腰,我忙推工她尴尬地说:“林,林姐姐,别,别急嘛。”此时此刻我死的心都有了。
她又呵呵地笑着说:“哎哟,还会害羞啊,你几岁啊?”
我抿了抿嘴说:“十,十七。”
她一怔:“十七?比我儿子还小呢,这么小,就来做这种事,缺钱啊?”
我一时不知道要不要跟她说实话,我只是来临时客串,但我想对于她们这种人,应该不会同情我,我也不想多废话,只是点了点头,她笑了笑说:“是想要买什么东西还是家里有人生病急需钱啊?”
我一听她果然知道这些,看来我不说是正确的,不然真事在她听来也一定是我找的借口,她应该是见怪不怪的了,她见我不说话又笑着抬手在我胸口拍了拍说:“只要你让姐姐我开心,姐姐不会亏待你的。”说着冲我直眨眼睛,手也直往我的衣服里伸。
我忙推着她一面往后躲,顺手把那瓶红酒拿在手里,准备把她敲晕,可是她却发现了,一把将酒瓶拿了过去说:“酒可以等会再喝。”
说着她按住我的手脸就往我脸上贴过来,我吓的大叫:“哎,姐,你,你等一下,别这样。”
可是她哪里听我的话,嘴在我的脸上来回的蹭着,手就来扯我的衣服,我吓的哇哇直叫用力挣扎着,可是她突然一下压在我身上就一动不动了。
我停了一下见她没动静,正要去看,她又突然从我身上移开倒在一旁,而正有两个人站在床旁,一个是小白,另一个竟然是夏常亚言!
我一个咕噜跳起身来没站稳摔在床旁,这才看清那个女人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她死了吗?”我胆颤心惊地问,夏常亚言板着脸冷冷地说:“晕了。”
我转身一屁股坐在地上长长地吁着气抬手抹着脸上被她碰过的地方,又转身跑进浴室去洗,他跟到门边啪地打开灯,我转过身看向他眼泪不由自主地流出来然后蹲在地上开始哭,哭个什么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委屈。
他走到我身边蹲下来摸我的头发:“别哭了,我这不是来了?”
我伸手一下环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抽泣着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为了救小海,我不能看着他出事,只好,只好,亚言,幸好你来了,要不然……”我说不下去,一面又听着他要怎么说。
他拍着我的后背叹口气说:“你什么时候能学会在关键时刻想到我呢?”
“我,我只是。”我说了这几个字眼泪又下来了,他拉起我说:“走吧,别在这里说话。”
我点点头站起身来,他替我擦了眼泪拉着我走出去,对小白说:“这里你办好,我先带他走了。”小白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看床上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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