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茶汤官 | 来源:发表于2018-06-30 20:55 被阅读104次

    月月是在六月出生的,而六月的日子在她的整个人生中都带着点不一样的色彩。

  西郊村由南向北被一条大马路拦在中间,而从东到西又是一条铺满了柏油的路贯穿而过。月月就住在这条柏油路的南边一座红砖砌的房子里。月月一个月大的时候被人送到她父母这里,许多人都认为她是外姓人。

  住在柏油路边上的还有几个女人,几个女人一台戏,只是这台戏里月月许多时候是不在的,她在自家院子洗衣服晒被子做饭,闲的时候才听听戏,有时候边听也边跟着唱。时逢六月,地里的豆子刚熟,但因为雨连着在豆子快熟的时候下着,豆子吐出了芽芽。收到家月月就说:“这今年的豆子都不够种子钱,收了还不如烂在地里,弄回来卖的不够咱的工夫钱。”他爸瞥了她一眼说:“你个傻闺女,真是头发长见识短吃了上顿不管下顿的人。这弄回来还能捞回点本,不弄还有个啥?”月月拉起豆秸说:“就这样的,一个棵子里面几个豆子,筛完还能有?”月月她爸说:“你别光嘴突突,中午吃罢饭赶紧在路口迎风吹吹碎秸秸,趁着这几天天好,风还吹的欢。我跟你妈还要下地去拉。”

  吃完饭月月在门口把豆子用筛子扬起来,碎秸秸在风里被吹向后面的地上,有几个女人跟月月做着同样的事情。一个是李爱芳,是个有些弓背的女人,嘴碎的很,经常满嘴跑火车。还有一个是赖霞,喜欢参合事儿。最后一个是方芸,是个喜欢热闹的人。这三个人离月月不远。只听李爱芳说:“哎呀,这今年的豆子还能再坏点不?筛完还剩个奶奶毬。”赖霞接过来道:“又不是你一家这样,全村不都是这样,还毬。”方芸没有说话,笑着听她们侃大山。李爱芳说:“你家比俺们家的好,你们家的地在高坡,不积水,哪像俺们这样,都是绿芽芽。”说完她把手里的豆子摊开给赖霞看。赖霞说:“这个跟地势没关系,下雨也就那几天,谁家豆子不熟了,主要还是种子好啊。”说完她一脸的神气。李爱芳看着她的神气相就嘲讽道:“是啊,好的很,跟你的种一样好。哎,对了,听说你们这季豆子当初买的是杂交的种子吧?”赖霞听出来点味儿就不示弱的说:“咋的也比某些人的种强啊,都是野路子,活不活死不死的,怪阴气的。”说完她就咧开嘴笑了。李爱芳的小孩子生来就多病,体质差,八岁大还不能跟正常的孩子一样自己吃饭走路。李爱芳被激的要骂赖霞,一旁的方芸觉得她俩可能要骂街了,就凑着热闹想扯开话笑着说:“你们俩别在这里说碎话,那边月月还在听着,不让人笑话啊?”李爱芳跟赖霞抬起头看月月正在筛豆子,碎秸秸沾的地上一片的白。于是就说:“我俩说什么干她啥事,后姓人还管恁多的?”

  月月听见她们说的话然后仰起头,视线正好碰到李爱芳眼睛往她身上扫过来。月月心里不是滋味说了句:“我管你干什么,管天管地还能管得了老奶奶放屁?”李爱芳听到后说:“赖霞你说的对啊,你的种就是比某些人的强,不像某些人就是野种子货。”说完,赖霞跟方芸都笑了起来。月月说:“你们说你们的,怎么乱扯,万一扯坏了嘴可就难看了。”被月月这样一说李爱芳跟赖霞脸色一沉一起就开骂,一个说:“不知是哪里来的毬子精,生的真白净,就是不像她娘也不像爹,不会是杂的吧。”另一个说:“没爹没娘还认爹娘,真不知道哪来的脸,哪来的皮。”月月放下手里的筛子,掐着腰,对着赖霞她们那个方向就开骂:“两个婊子说的不是人话还站的跟人一样。”于是她们三个就骂作了一处,这时候方芸在旁边哈哈笑着瞧戏,也不拉,也不讲句公道话。月月起初还一身的劲气,渐渐的就骂不过了,被李爱芳跟赖霞撵着话的骂,那些话就像砸在她的心头上,让她喘不过来气。她气不过,把手里的豆子抓了一把跑到李爱芳她们俩几米远的地方狠狠的一砸,打在了她们俩脸上,就像耳巴子打在脸上,她们边捂脸边骂:“你个小骚货,你上辈子肯定是淫货,上来就打人,你不知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李爱芳与赖霞缓过来疼就要追着月月打。方芸在旁边哈哈笑着说:“就你们仨还君子动口不动手。”赖霞说:“你甭在旁边说风凉话,就是你惹的这个货,还不帮着俺们撵她。”说完就追着月月跑了。

  到了晚上,月月爸妈回来看到月月趴在被窝里呜呜的哭着。她爸说:“你咋回事,怎么哭了,谁惹你了?”月月不忍对她爸说,抬起头看了眼这个爸停住了哭,几秒后又趴在被窝里哭了起来。她爸也没有理她,就回了屋,过了会儿她妈喊她出来吃饭说:“起来吃饭了,我闺女怎么了啊,是谁惹的你啊?”月月哇的又哭出了声:“妈,今天李爱芳跟赖霞他们两个骂我,说我是个野种婊子,没爹没妈,我气不过跟她们打,没打过她们。”月月她妈听完心里也生了气:“两个骚包没一个好东西,整个村有她们都是气哄哄的,下次见了躲着她们,不吃眼前亏,起来吃饭吧。”月月听完爬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她爸妈又上地干活去了,她一个人在家却不敢出门,怕撞见了李爱芳她们俩。于是就是在门口弄豆子。而李爱芳她们还在昨天的那个地方弄豆子,老远的看见月月在门口不敢出来。李爱芳就对赖霞说:“我说什么,今天她不敢出来吧,当了缩头王八了。”然后两个人哈哈的笑。月月远远的听见她们两个的笑声,但没听见说什么,心里也猜出了个大概。月月一想昨天被撵着打被撵着骂心里就来气。这股气憋的她心里难受,上不上下不下不知道从哪里发出来。她没办法只能忍着。但人就是贱命,赖霞她们俩看到月月不出声也不出来就更放开了声。

  到了中午月月爸妈从地里回来了,月月接过她爸手里的木叉放在了门后面,然后就说:“爸,屋里给你们倒的有茶,你们喝。今天我在门口筛豆子,没风啊,但我不敢出去,赖霞他们又在昨天那个地方筛豆子。边说边笑边往我这边看,我感觉像背地里又骂我。”她爸说:“家人话耳边风,外人言金刚经。你妈跟你怎么说的,不是让你躲着,别搭理他们么?”月月说:“我躲了啊,我都在咱家门口了,都不敢出来了,但我不可能把耳朵堵上啊,她们看我不出来说的更欢。”他爸说:“她们俩早晚有一天非得被人治治不可,咱不怕她们,你就大大方方平日该怎样就怎样,你本来就是我闺女,你信别人话干啥?她妈,你说咱这闺女愣不愣,尽想些没用的,还听别人的话怀疑起自己是不是的,你看你生了个什么货。”说完他自己也嘿嘿的笑了。她妈说:“月月,晚上我去她们家走走,我去看看她们到底是不是闲的嘴疼。”月月说:“妈,你要去我就在家等你,晚上饭我做啊。”

  到了晚上月月她妈去了李爱芳她们家,敲了门,李爱芳出来看是月月她妈就知道是为什么事情来的了。忙堆着笑脸说道:“婶子来进来坐,家里事忙完了?”月月妈进了门说:“家里事忙不完哟,一件接着一件来,忙完地里忙闺女事哟,操不完的心。”李爱芳说:“月月咋了?”月月妈说:“没咋了,就是被人骂了,而且在家哭,心里不乐意,这还没嫁人就被人泼脏水在身上,那以后咋办?”李爱芳说:“那怪让人难受的,是哪个不懂人情世故的人这么没人味儿。”李爱芳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小了一分。月月妈说:“爱芳啊,你不要跟我这打马虎眼子,是谁你不知道?你在这装好人心不虚啊?”李爱芳笑道:“婶子看你说的,谁家不管谁家事,是谁的就是谁的。”月月妈看她就是不承认就大声骂了起来:“哪个怂包鸟货欺负我闺女还不敢承认,有这个嘴没这个屄,生也生不出个好货。”李爱芳一下被骂的心里打上了霜,被戳到了肋骨,脸上火辣辣的难受,忙的上前拉住月月她妈就说:“婶子,婶子小声,大晚上的你在这被人听见不好,是我前天跟月月拌了嘴,这不是闹着玩么,谁知道她当真了,跟俺们闹了起来。”月月妈说:“你肯承认了?刚刚咋那么能耐,这个先不说。你们斗嘴归斗嘴,但骂什么东西,都是一个村的低头不见抬头见,人都少生点事,这忙季,该忙活哟,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一桩好事是福分,撞上一个坏事是孽缘,该解的解,两好搁一好多好,难道以后你们见面就这样一直隔气下去?”李爱芳说:“婶子,俺可不是这样的人,我懂事理,就算月月不跟我和好,我也肯定不跟她隔气了,我懂得哩。”月月妈说:“对啊,你看这样多好,你要早有这样的心,也少了几把口水跟这是非。好,就这样,我走了,得了你这个话我就有了个保票了。”李爱芳说:“哎,婶子放心吧,不会了。”说完把月月妈送出了门。等月月妈走远李爱芳就说道:“呸。”月月妈回到家跟月月说:“我跟她讲了,你心里别再有什么气了,都过去了,你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有她也有你的份,尽量少跟人拌嘴,别人不好咱不能学别人,咱只能管好自个儿的嘴。”月月说:“好么,这几天我尽快把豆子筛完,然后等你跟俺爸拉完回来歇两天,我去地里捡落地的豆子。”

  过了几天月月爸妈拉完地里的豆子,月月就提着筐上地去捡掉在地上的豆子。李爱芳跟赖霞比她早些来的,筐里已经铺上一层黄豆豆,月月看了一眼便没再在意。月月家地里的豆子撒的贼多,她一个人慢慢的从北向南移动着,地上的蚂蚁跑的都比她快。李爱芳看到月月也来了,就跟赖霞说:“刚刚还说要去她们家去捡,现在月月来了,我们不好去了。”赖霞说:“怕啥?之前你不是不怕么,咋现在怂了?”李爱芳说:“不是前几天她妈来俺们家跟我说理了吗,我又能咋办,人家是长辈,还能顶着辈分跟着磨牙啊。”赖霞说:“等会儿再说吧,她没有我们快,我们都到南边地头了,她才刚到北边埂子上一点,等我们捡完可以去她家南头了。她们家掉的豆子还真多,你看地上都成片的黄,在她家捡能比得上别人家的好些倍。”李爱芳说:“好,等会再说。”等她们到了地头,看月月还在远远的地方,就折回来在月月家的南边地头开始捡。月月腰长时间的弯着有些难受,于是就直起来缓了缓顺便又擦了下额头上的汗珠。当她看到了地南头有两个身影在弯着腰捡东西,心里顿时就不乐意了。就跑过去要撵人,不让她们在她家地里捡。跑过去一看是李爱芳她们俩,心里就更窝火了。就大声喊道:“你俩凭什么在俺家地里拾豆子,这天下恁大不够你们祸祸的啊。”李爱芳没有答话,只听见赖霞说:“这天底下恁大,也没有你家漏的多,况且掉地下的又不是掉你身上,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月月接着说:“李爱芳,你跟赖霞还一样,真是没个脸。赖霞你就是个偷偷精,你这是贼人作为,没个人样。”李爱芳跟赖霞本来是要移到别处,但听到月月这样骂了过来,就惹的她们心头也着不住了对骂,骂完看月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比她们两个都要有劲气,一直骂个不停。李爱芳跟赖霞急了,直接把筐在地上一放,跑过来要打月月,月月看情况不对,扭头赶紧跑,垮的筐晃晃悠悠,里面的豆子洒了一地。

  跑了好大的工夫,月月被李爱芳一把扯到了头发,李爱芳喘着粗气说:“小骚货再给我跑,你再给我跑个看看,骂的咋恁毒,今天我不把你嘴打烂我就不叫李爱芳。”说完让赖霞抱住月月,她自己用耳巴子打在月月脸上。月月边哭边骂:“我日你妈,我日你奶奶,李爱芳你个婊子,你全家都死绝。”李爱芳听完心里的火烧的更大了,恨着嘴咬着牙边打边说:“我打死你个小野种,我打...打..打死你个没脑货。”

  晚上回到家,月月她爸看到她脸上的红色的指印问:“你这是谁打的?”月月不说话,闷着头只顾着用冷水冲。她爸看她不说话,也没有再问,就上屋里给她找了点药让她抹在脸上。月月自从与李爱芳发生了这些事情后心里就一直的存着一股气,这股气渐渐的在长时间的酝酿下变成了恨。她恨李爱芳,恨不得有一天能同样的拿耳巴子扇她的脸。吃完饭,她一个人在屋里想着一些事情,她想为什么李爱芳会说她是后姓人家,自己明明是这家的孩子,为什么会被人骂做是野种。她也听说自己是在很小的时候被送到这里,但是这么多年来的感受让她觉得自己在这个家里不像是个外人,反而父母对自己疼爱有加。难道自己对李爱芳说的话不对吗?她思来想去不觉得自己有哪一点是错的。她没有招惹李爱芳,从哪一点来看都是李爱芳她们首先来惹她,但最后都是自己吃亏,她把这个归咎于李爱芳不是个善人,她认为李爱芳是那种咄咄逼人从来不会找自己原因的人。她希望这样的人不要留在世上,一分一秒都是对世界的辜负。抱着这个念想她渐渐的睡着了。

  夜色很浓,月亮像盘子那样又圆又白,里面是点点的黑色影子。但它洒下来的光并没有往常那样的让人能看清地上的路,人只能看见许多事物的轮廓。月月拿着刀,在月亮下走在一条柏油路上,她并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哪里,只是在黑色的世界里向前走着。走了不知道多久她看到了一个门,这个门非常的熟悉,她敲了敲,里面发出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然后门被打开,月月没有看清是谁只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轮廓,然后她拿着手里的刀对着女人的肚子桶了几下,手上沾满了血,然后她转过头缓步走了,只留下女人一脸的惊讶与恐惧。她没有回头看,还是一如既往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的向前走着,走了没多久她停了下来,面前又是一个熟悉的门,她又敲了几下,然后一个女人端着碗出来。月月举起刀对着女人的脸上插去,血溅了她一脸,她自己的眼睛里都是红红的血,面前的世界瞬间变成了一片血色。她没有理会女人痛苦的面容,转身走了。她按照来时候的路退着走回来,在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她妈大叫了声:“月月。”

  月月“啊”的一声醒了,脸上全是汗,手心里也全是汗。月月心砰砰的跳着然后陷入了发呆,好一会儿,她妈又喊了声:“月月。”她这才缓过神来答应道:“哎,妈,我起来了,啥事啊?”她妈说道:“李爱芳家的小孩子死了,我跟你去看看,这两天可能要出丧。”月月心头一震,她刚刚梦到自己把李爱芳和赖霞给杀了,这醒来就听见李爱芳家的小孩子死了,怎么撞的这么巧。月月说:“妈,我不想去,李爱芳就不是个人,孩子死了就死了,全家都死了才好嘞。”她妈说:“你咋这样说话呢,你们的仇还能结一辈子,上次我不是去说她了吗?”月月说:“昨天我在地里被赖霞跟她打了,我脸上的指印就李爱芳打的。”月月她妈没有说话。她爸起来听见她的话就说:“你可能有点出息,你也是活该,嘴上不留口,该被人打。”月月听见就不愿意了说:“妈,你看俺爸。”说完就哭了。然后又接着说:“怪不得都说我是后姓人,俺爸这话我算知道我真不是亲生的。”月月她妈说:“月月,你咋这样说啊,你是我亲生闺女,你爸也是你亲爸,以后这样的话可不能说。”她爸看到她哭的更狠了,缓过了口气说道:“月月,李爱芳再怎么不是也是她,咱们做人还是要管住自己的嘴,做人不能光讲眼前的好,与人为善才是做人的根本啊,你俩不可能一辈子结仇。人活一世图的就是安心啊,人家现在死了孩子,你得懂得人命也只有这一次,死了就没了啊,能留在世上的就那些活人还在折腾着要死要活的,你只知道她跟你那股凶劲儿,但你不知道她现在哭成了啥样,心碎了就缝不好了啊。人一辈子都是在承受痛苦啊,为了活的更好谁不拼了命的把所有的气都揽在自己身上,活的不就是一股气么。有些事你心里清楚就行了。你俩该解开了,如果真的要让她打心眼里服你,你得以德服人啊,这不正是个好时候么。”听完,月月没有再哭了,跟着她妈去了李爱芳家。

  李爱芳的小孩子一直以来身体就不好,从出生就体弱多病,到近些日子就经常老犯磕困。李爱芳也没有多想,正好在他睡的时候自己弄豆子干些其他的活。谁知道昨天晚上回去等她做好饭,端着饭到床前边要为孩子,孩子没有醒过来。

  月月跟着她妈走到李爱芳家,看到李爱芳趴在棺材旁边哭着,头上戴着白布,头发散乱着搭在棺材上,月月听见她的嗓子都哭哑了。她此刻发现李爱芳先前的那股厉害劲没了,又觉得她有些可怜,失魂落魄的面容下让月月觉得这一切都恍如隔世。上午过完,李爱芳被人拉扯着胳膊扶到了旁边的地上,这时候月月妈上前缓缓的说道:“爱芳,一切都会好的啊,别太往心里去。”李爱芳听完捂着脸趴在了地上。等棺材入土的那天,李爱芳跟在后面走一路哭一路,当她看到棺材埋进了土,当场就晕了过去。最后是月月跟她妈给弄回了家。回到家就醒了,看到月月跟月月妈在旁边开口就说:“咱们都命苦啊。”说完又哭了一阵,然后睡着了。

  月月跟李爱芳的关系和好了,但是月月心里还有一个事情,那就是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她问李爱芳:“爱芳嫂子,你以前骂我不是亲生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那天俺妈让我来你这里,我当时因为跟你隔气不想来,俺爸就劈头盖脸的骂我,我当时就觉得自己不是亲生的。”李爱芳说:“你说你是不是亲生的?说不定还真不是,也可能是亲生的,我又不是你娘,我咋知道。”说完她笑了起来。月月被她这样一说更迷惑了,有些微怒道:“你还是跟之前一样嘴碎,猫改不了吃鱼。”李爱芳被她后面一句话说的逗笑了。她还是以前的样子,但对月月就像姐姐对妹妹一样的疼爱。

  月月还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亲生的,从跟李爱芳打骂到和好一直都没能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有一天在吃饭的时候,月月端着碗来到门口,她爸正端着碗吃饭,用筷子一口一口的往嘴里扒米饭。她爸看到她来就问:“你咋来门口了?”月月说:“爸,我问你个事儿。”她爸说:“啥事啊?”月月看着她爸说:“爸,我到底是不是亲生的啊?”她爸看着她爱怜的笑着说:“我的傻闺女,你感觉不出来?”月月说:“我有时候感觉是亲生的有时候感觉不是亲生的。”听完,她爸哈哈笑着端着碗进了屋。

  计划生育的那年月月出生了,为了躲计划生育,月月她爸妈在亲戚家把月月生了下来,然后放在了亲戚家里,这个事情整个村的人都不知道。风波过后亲戚又把月月送了回来,人们就误以为是外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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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 木没有图:哇,每一段好长呀,适当地空格,长段落变两段,三段比较好。
    茶汤官:@木没有图 :joy:,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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