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小寒,故乡的天空,晴空万里,阳光明媚。
打开门,走出去。静静伫立许久,举目望去,一棵秃头柿子树,出现眼前,痴情的凝望着它,那里有我儿时记忆。挪一根凳子,泡一杯热茶,轻抖衣裳。微风吹起,“咯吱”一声,半掩半闭的门已经关上。
看朵朵梅开,静等除夕来。
时光,就那么流逝;生活,就这么清闲。
轻轻抚摸身边的桌子,左手食指微动,轻弹桌上的玻璃杯,声音清脆洪亮,紧闭双眼,慢慢陷入沉思。
“汪…汪…汪,汪汪汪”
一声声狗吠从远处传来,睁开双眸,收回思绪,拍拍屁股,慢慢悠悠起身,走到百米外的地里。
又一阵风吹起,地上的落叶,扑面而来,吹落两三根秀发,紧了紧身上单薄的衣裳。地里面,早已掉光一身黄发的杏树上,几只傻鸟歪着脑袋,站在上面,叽叽喳喳的啼叫,好奇我不轻易的打扰。
耳边的狗吠越来越近。
“汪汪汪”
入眼的是一只中华田园犬,傻里傻气的迈着欢快猫步,不断拉进我和它之间的距离。在我无奈的注视之下,用脑袋蹭了蹭裤脚。
我蹲下来,用手摸了摸狗头,它舒服的眯起眼睛,一副很享受的神情,暴露无遗,尤其是,那粉嫩的小舌,进去,出来,进去,出来。一双大耳朵,扑棱扑棱,狗眼里憨态可掬。
微微轻吸一口气,瞥一眼已经跑到地里撒欢的狗子。我眼里的微光一闪而过,攥紧拳头,向后退了一步。
傻狗看了我一眼,“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要不,今晚吃狗肉?”
我起身就往家的方向走去,一个傻狗跟在后面,疯狂摇尾巴,很快就到家。
“吧…唧…吧唧”
狗子甜食着,它的脸盆。
“唉,还是下不了手,谁让狗狗那么可爱。”
伸手拍了拍它那毛绒绒的狗头,漫不经心的看着山对面。
“呸,傻狗。”
“呜呜呜”
它很不满的瞪我一眼,两支耳朵竖起来,龇牙咧嘴。
呡一口温茶,不怀好意的看着它。
身上的黄毛一根根直竖起来,凶神恶煞的用前脚刨土。
没多久,一个三四十厘米的深坑已经挖好。人性化的狗眼在瞳孔里打转,立马跳进坑里。
“呜嗷,呜嗷嗷嗷”
好像再说,“大哥,来啊!我自己挖坑,自己埋。”
我快速走过去,捡起地上的石头,往天空之中一扔。
柿子树上,一只傻鸟看到突然袭来的石头,一个趔趄,吓出一堆鸟屎。歪着脑袋看了半天,没看清楚是谁干的,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
“卧槽,这该死的老六。”
我咧嘴一笑,再次捡起一块石头,在手上掂量掂量。
傻鸟歪着脑袋,瞳孔里的眼睛瞪得老大,时不时上下转动。
我们开始长时间的对视。
“刚刚是你做的,有毛病?”
鸟眼里,出现一抹愤怒。
以我多年打鸟的经验来看,它居然在用这种眼神,来考验我这位手艺人?
它有种想一泡鸟屎,灌死我的冲动。
“是的呢!我就是玩儿。傻鸟,你说呢!”
“叽叽,我****”
我拿起手中的石头,放到身后,没有一丝犹豫,甩出去。我*嘞,没丢出去,石头掉了。
吓得傻鸟一阵哆嗦,瞬间抽搐,在空中留下一泡鸟屎,飞远了。
坑里面的傻狗一动不动,似乎睡着了,耳边鼾声如雷。
我一个飞踢,踹在狗屁股。
“呜呜呜,汪汪汪”
幽怨的伸出舌头,舔了舔爪子。憨厚的狗脸上,浮现出一抹郁闷之情。
试探性的说了句。
“今晚,吃狗肉?”
吓得傻狗瑟瑟发抖,一转眼,溜达到了我视线尽头。
桌子上,不知何时落上梅花。对面的山头,一棵棵青松傲然屹立,常年不换的青衫,在微风中轻轻摇摆,那只傻鸟在上面安了家。
老人们常说,小寒时节。再严酷的冬日,若要找寻,总能相遇温暖;再逼仄的生活,若能细品,总能尝得欢欣。时至年末,疫情又起,面对难以逃避的挑战,愿你我仍能留住一点从容之心,用唯一的坚定,应对不确定的明天。
小寒,岁已寒梅花绽。赏一季花,煮一壶茶,问一句安。
如心中有暖,则岁月不寒。
故乡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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