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娲造人的藤条上,还有最后一个泥团,未能掉落地上化而为人,因蕴有女娲气息,又长居藤条,吸山川灵气,纳万物精华,日益通透。
顽石也能化玉,何况大地之精——泥土,不知道多少万年以后,这一团泥似乎睡够了,它醒了。
显然,它不只是一团泥土,它的身躯已然变得透明璀璨,在绿叶中那么鲜明,那么美丽,不过,它毕竟还是一团泥土,对自己的美并没有意识。
泥团儿,我们姑且称它为泥团儿,毕竟它本来就是一团泥。泥团儿醒了,不过它还很懵懂,天天就是发呆,看春天飞过的燕子,看秋天南迁的大雁,还有蜜蜂蝴蝶在它旁边的花丛里采蜜。
又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泥团儿觉得发呆有些无聊,它也想飞飞或者采个蜜,那样的生活似乎比较有意思。
这样一想,它才发觉自己原来是不能动的。哦,它还连在藤条上呢。
藤爷爷,我要怎么下去啊?泥团儿发出了它生命中第一道声音,为了自由。
咳咳,一道沙哑苍老的咳嗽声传了出来,然后便是沙啦啦的树叶摩擦声,老藤条醒了。
他用叶子擦了擦眼睛,然后问:“小泥团儿,你想下去了?”
“是的,我觉得有点无聊,想干点别的什么。”泥团儿回答。
“你的伙伴们下去的时候都是变成人的,因此,你也只能变成人才能下去。”老藤说。
“人是什么啊?和它们一样吗?”泥团儿指了指那些忙碌的蜜蜂。
“差不多吧,反正都是会动的东西。”老藤想了想,不是很确定地回答。
“那好,那我就变成人吧。”泥团儿说,想着马上就能自由自在地动了,心里很激动。
“变成人就会死了?要不要再考虑考虑。”老藤慎重地问。
“不用考虑了,我要变成人。”泥团儿并不觉得死亡可怕,百合花谢了,明年还会开。
“那我就松开了啊,你小心点。”老藤刚准备把泥团儿放下去,又顿住了,“差点忘了,你要变成男人还是女人啊?”
“男人和女人有什么区别吗?”泥团儿疑惑地问。
“听很多年前经过这儿的樵夫说,男人威武,女人美,美,大概就像你最喜欢的百合花一样吧。”老藤思考了一会儿,做出了肯定的回答。
“那我就变成女人好了,我最喜欢百合花了。”泥团儿没有任何犹豫。
-1-
这是哪来的姑娘,可真美啊,就像仙女下凡一样。有人啧啧赞美着。
这女子穿成这样,莫不是山间的精灵,会不会吃人啊?有人忧心忡忡,下意识地离得远了些。
有伤风化,世风日下,不知廉耻,道德沦丧……也有老学究苦大仇深,深深皱着眉头,恨不得拿块布将那人蒙上。
自然也有登徒浪子,两眼放光,走上前来,“我乃县令之子欧阳云,不知是否有幸请教姑娘芳名?”
“我叫泥团儿。”这引起骚乱的美丽女子,正是化为凡人的泥团儿了。
只见她裹着草绿色树叶抹胸,穿着同色树叶长裙,赤着双足,露出小蛮腰,披着头发,整个一副异域舞姬的打扮。
这是老藤想了好久才给她弄出来的一身打扮,想当年,女娲也就这样子吧,老藤颇为得意。
山中无岁月,世间过去多少年。
这身树叶造的衣服放在当今,自是惊世骇俗。
“他们为什么都围着我呢?”好不容易有人搭话,泥团儿天真地问,美丽的大眼睛里,充满了不解。
这般灵动纯洁,再加上世所罕见的美丽,让欧阳云心里升起一股邪火,这等绝色,若是带回他的添香小院,不知是何等畅快销魂,就是名字略显不雅,不过无妨,到时候改了也就是了。
“都是些刁民,不用理会,我看泥团儿小姐人生地不熟,不如去我府上做客,我定好好款待。”欧阳云唰的一声展开扇子,摇了几下,自认风流倜傥。
泥团儿歪着脑袋想了想,自己也不知道去哪儿,该干什么,不如就随他去看看,她点了点头。
欧阳云顿时欣喜若狂,快步上前,拉住佳人柔荑,真是肤如凝脂,让人爱不释手。
泥团儿有点不适,挣开了他的手,欧阳云内心不悦,也不计较,先将人带回府再说。
“可惜了一朵鲜花,又要被牛粪玷污了。”人群看着泥团儿跟着那公子走了,顿时不再说其他,只是齐声叹息。
要说欧阳云,可是余山县第一等的风流浪荡子,勾栏瓦舍、花街柳巷的常客,家里的小妾都能排到邻县去,因是老来得子,县令夫人十分疼爱,就养成了这娇骄淫逸之性。
如今这姑娘跟他去了,还能落着什么好,顶多也就是一时宠爱罢了。
-2-
欧阳云把泥团儿带回了家,本想马上回了添香小院,一亲芳泽。奈何家中有贵客,须马上去前厅见客,奶娘说他爹已经派人传话多次,不得再行耽搁。
“把这姑娘带下去洗漱一番,换身衣裳。”撂下这么句话,欧阳云整了整衣衫,匆匆走了。
奶娘眼珠子一转,瞧向泥团儿,眼里顿时露出一丝鄙夷,夹杂着羡慕嫉妒恨,浪荡的小贱人,就知道用美色勾人。
奶娘把泥团儿带去了后院,吩咐丫鬟们给她洗了澡,换上粉色裙裳,好一个红粉佳人,眉目倩兮,巧笑盼兮。
添香小院的莺莺燕燕们,在听到少爷带回新人后就按捺不住了,纷纷前来打探情况。
这一见更是百爪挠心,恨不得立刻把这美人赶了出去。
其中有机灵的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正逢欧阳云表妹李婉儿来姑姑家做客,这李婉儿自幼爱慕欧阳云,这些年虽见他纳妾不断,内心苦闷,但她自负美貌,想着将来嫁过来再一举拿下这些妖艳贱货,因此向来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但这新人如此美貌,她必不放心。
一时召来一个小丫鬟,如此这般了几句,那丫头匆匆去了。
没一会,添香小院新来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一事,就传到了李婉儿耳中,她内心冷笑,十分不屑,又忍不住去找表哥奶娘问个清楚。
“这个姑娘,确实拥有难得的美貌,不过和表小姐一比,自是不如。”奶娘掂量着手里的钱袋子,乐得合不拢嘴。
“大胆,怎么能拿这些下三滥的东西和小姐比,只是究竟怎样的美法,奶娘最好细细地说了。”李婉儿的贴身丫鬟呵斥道,她跟着小姐耀武扬威惯了,表少爷的奶娘也不放在眼里。
李婉儿也不做声,不过是个老奴婢罢了,算不得什么。
“是老奴的不是,依老奴看,这满院子的姑娘们,就顶不上这新来的一根汗毛。”奶娘陪笑说,心里忿忿。
看奶娘说得认真,李婉儿不由得在心里计较起来,便给丫鬟使了个眼色。
丫鬟把奶娘拉了出去,在院子的一角细细商量了一番,又给了一袋银钱。
奶娘笑出了满口黄牙,满嘴打包票地走了。
“可办妥了?”李婉儿若无其事地问。
“小姐放心,包管等表少爷见客回来,这小贱人就不见了。”丫鬟满脸堆笑,眼角带着一抹阴冷。
李婉儿不再说话,拿起一个帕子绣了起来。
奶娘来到泥团儿屋中,对她说,“姑娘,近来湖中新荷初开,少爷吩咐我带你前去亭中稍坐,等他回来,自去寻你。”
泥团儿在屋中正自烦闷,又不知如何是好,听了这话,也不疑有他,跟着奶娘走了出去。
到了湖边,果然夏荷初开,明媚妍丽,泥团儿一扫内心郁结,踮着脚去够最近的莲花。
见此天赐良机,奶娘连忙从背后推了她一把,噗通一声,佳人不再,已然喂了湖中锦鲤。
“这位姑娘,你也莫要怪我,怪只怪你无权无势,竟敢生得如此美丽。”杀了人,奶娘脸色不变,想来这种事已是习惯了的。
这湖通向府外,尸体会随流水而出,到了护城河里,早就泡得面目全非,又是一具无名女尸。
至于少爷那边,就说不小心让这女子逃了,他也不会为了这么个还没上手的女人多做计较。
果然,欧阳云见客回来,听了奶娘的话虽是不信,但他素来倚重奶娘,也就抛开不提。
-3-
泥团儿被推下湖,一时晕了过去。
等她模模糊糊醒来,已然在一个陌生的地方。
见她睁开眼睛,一个小丫头飞快跑了出去,口里不住叫唤着,公子,这姑娘醒了。
没多久,一白衣长衫的青年男子随刚刚跑出去的小丫头走了进来。
想来,这就是救我的人了,泥团儿想,因不通世故,也没有想过道谢。
“姑娘可好了些?”那男子开了口,声音如金玉相击,十分动听。
“我好多了。”泥团儿有些局促地回答,第一次接触这么一个男子,她的脸有些羞红。
多年以后,再想起这一幕,她才知道,原来有一句话叫做: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就好,黄公子说,如果姑娘好些了,就去客厅见见他。”泥团儿言行有些无礼,男子也并不在意,不知是天性温和,还是因为美人做什么都有道理。
原来,他不是那个公子吗?那是不是他救了我呢?不知怎的,泥团儿有些不开心。
她随他走了出去,也不知拐过几道弯弯绕绕,才到了。
一乌发墨衣青年坐在正中的太师椅上,正想着什么,一只手轻扣茶盖。
“黄公子,我将昨日那位落水姑娘带过来了。”白衣青年很是尊敬。
“顾贤弟你来了,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叫我黄兄就好了。”黄公子颇为客气,让他们坐下,然后才看向泥团儿。
只见他眼睛一亮,世间竟有如此美貌女子,平日那些竟都是些庸脂俗粉了。
看来,此次出访民间,又要成就一段佳话。黄公子十分惬意地想。
原来这黄公子,正是当今圣上的三皇子,封号瑜王,只因他自小美貌更兼聪慧,甚得帝心,便封为瑜王,取美玉无瑕之意。
而那白衣公子,则是当今太傅之子顾轩,为京城四公子之首,不知倾倒多少女儿心。
此次,他二人奉皇命来此查一桩旧事,从余山县令家出来时,瑜王一时起了兴致,和顾轩绕护城河赛马。
纵马而过时,顾轩看见有人飘在河里,一向善良的他,连忙把人捞了上来,幸亏他对医术有所涉猎,及时为她诊治,方才保住泥团儿一条小命。
只是毕竟都是跟着瑜王的,人,自然就是瑜王救的了。
“姑娘身体可有不适?”瑜王温和地笑着。
“我很好。”泥团儿有些木讷地回答。
“那就好,姑娘如有不适,可不要客气,我会为你寻来最好的大夫医治。”瑜王笑着说,显得平易近人。
坐在一旁的顾轩心口一紧,看来瑜王动了心思,也难怪,这女子美貌,就是他们的眼界也是没有见过的。
顾轩内里百转千回,又听瑜王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父母亲可好。
“我叫泥团儿,别的我都不知道。”她有些不知所措,求救地望向顾轩,毕竟这是她第一个有好感的男子。
“姑娘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顾轩温和一笑。
泥团儿摇了摇头。
“可能是在水里受到撞击,因此不记得过去的事了。”顾轩向瑜王解释。
“既如此,那名字估计也是记错了的,这么美的姑娘怎么能叫泥团儿呢。”瑜王笑着又道,“姑娘,既然你什么都不记得了,不如以后就跟了我吧,你放心,我会好好待你的。”
泥团儿想着,跟着他也就是跟着顾公子,于是她点了点头。
多年以后,再回忆起这个场景,她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点头,可能还是会的吧,不点头,她和顾轩可能连这点交集也不会有。
瑜王大喜,顾轩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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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泥团儿答应跟黄公子,回房不久,就有嬷嬷过来给她检查身体,泥团儿很不喜欢,却抵不过嬷嬷的蛮力。
“恭喜姑娘,姑娘日后飞黄腾达了,可不要忘记奴婢。”检查完后,嬷嬷一改阴沉的表情,老脸笑成了一朵菊花。
瑜王派人暗暗调查泥团儿,却无半分消息,仿佛这么个人凭空出现在集市上,被欧阳云带回了家。
既无所获,瑜王也不甚在意,让嬷嬷教导泥团儿宫中规矩,也就罢了。
虽然学习很辛苦,可是想着能和顾轩在一起,泥团儿学得很认真。
毕竟灵泥化人,得天独厚,短短时间,泥团儿的规矩便学得很好了,比之大家闺秀也不遑多让,基本的字也都认识了。
这并没有引起大家的怀疑,他们认为,她原本就是会的,如今学起来自然也快,毕竟她钟灵毓秀,气质非凡。
随着学习,泥团儿那点山野之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人类女子的温婉娴雅,她觉得自己离顾轩又近了点。
又觉得泥团儿这个名字不好,便求顾轩赐名,他给她取名叫玉儿,因为她不记得自己的姓氏,就随他姓,叫顾玉儿。
顾玉儿,顾玉儿,这名字可真好听。念着那个顾字,好像她和他的关系更近了一层,泥团儿兀自欢喜。
顾轩看着她的变化,心里既喜且悲,喜的是自己和这个可爱的姑娘成为了朋友,悲的是她越来越懂人情世故,越来越不需要他了,而且,一到京城,他们就再不是如今这番模样。
路途虽远,犹有竟时,京城,就快到了。
一群人到了临县,下一个站就是京城了,瑜王决定在此休息一晚,明天好以饱满的精神状态朝圣。
是夜,顾轩想到顾玉儿入了京就要入宫,从此就是陌路,心里隐隐作痛,竟一夜未闭目。
第二天一大早,顾轩找到瑜王,“这一路走来,我对玉儿就像妹妹一样,未免有些逾越,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贤弟说的哪里话,本王没有那么小气。”瑜王哈哈笑着,还拍了拍顾轩肩膀,以示友好。
“谢殿下,我想着,玉儿没有身份,既然随了我姓,就相当于我半个妹妹了,不如我请求我父亲收玉儿为义女,给她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顾轩又说,这是他唯一能给她的保护了。
“还是轩弟懂我,我还想着怎么和你开口呢,这样最好不过了。”瑜王本来对顾轩与玉儿过于亲近有些不满,如今他主动提出两人结为兄妹,自是皆大欢喜。
玉儿听说和顾轩成为亲人,欢天喜地地答应了,变成人后,她最喜欢的就是他了。
她以为,以后他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虽然学了礼仪,学了文化,对于别的事情,她还是没有太懂,比如那个跟了瑜王的跟。
三月之后,太傅之女顾玉儿嫁入瑜王府为侧妃。
原来这就是跟,顾玉儿明白了顾轩那一刻的低头,明白了自己那一点头真正的含义。她的内心无比凄凉,可是再也改不了了,从她点头那一刻开始,除非她又变成一团泥巴。
看着镜子里美丽的容颜,玉儿想起了老藤问自己选择当男人还是女人,女人的美原来这么脆弱,男人只要有能力就可以摘下,比如欧阳云,比如瑜王,就像人们采下百合花。
她不后悔变成女人,却后悔变成这么美的女人,如果,她不是美人,是不是可以和顾轩在一起?可是,如果她不是美人,她还会认识顾轩吗?
她不懂。
瑜王府里有很多美人,最受宠的就是顾玉,因为她最美。
瑜王总是对她说,玉儿,我爱你,你太美了。
可是玉儿感觉不到温暖,那种一看见对方就觉得欣喜的温暖的感觉,只有顾轩可以给她。
瑜王对她只有肉欲之欢,看见他,她是抗拒的,因此,在床第之间,她便显得冰冷。
不过,她还是最受宠的,只要她那张脸还是最美的,其他的其实并不要紧,玉儿知道。
甚至她都不知道,如果当初那个老妇人没有把自己推下湖,她在欧阳家,是不是也就是这样的生活,虽然富贵减少一些,可是富贵于她算什么。
不一样的,那里永远不会有顾轩。这是她内心唯一的安慰。
今生无缘,只盼下世,与顾郎,共饮一杯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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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段时间,京城人民兴致高涨,因为大丽国要和大月皇朝联姻,大丽国之花幽幽公主将亲自前来挑选驸马。
传闻,幽幽公主国色天香,不知和我朝第一美人瑜王侧妃比之如何,人民议论纷纷,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等她来了就知道了,不过想来应该比不上瑜王侧妃,毕竟她实在太美了。有人这样认为。
不过,大丽国民风开放,听说公主十分性感艳丽,想来这方面瑜王侧妃略有不如。又有人说,朝廷并不禁言,因此民众言论比较大胆。
不管人们传言如何,这一天公主来了。
金殿之上,她选择了瑜王为驸马。
出乎所有人的预料,举国人民都知道瑜王钟爱顾玉儿,她一个高贵的公主,难道要去坐冷板凳?
据传,接风晚宴上,幽幽公主当众说:“皇帝陛下,听说瑜王侧妃为大月第一美人,我十分仰慕,想要和她比试一番。”
皇帝自是准了,当即派人把瑜王侧妃宣到宫中,顾玉儿名不虚传,无人能夺她风采,幽幽公主也不能。
“瑜王侧妃果然美貌,只是不知才艺如何?”身为大丽国之花,幽幽公主自是不会轻易低头,“皇帝陛下,我愿为您献上一曲舞蹈,表达我对您的敬意。”
皇帝准了。
只见幽幽公主走到舞台上,随手一扔,外面那件衣服便抛了出去,她胸前裹着一块布,下身是一件膝盖以上的短裙,腰间、双脚踝和手臂上都寄了金铃铛,还没跳舞便让人热血沸腾。
她腰身一颤,舞动了起来,抖臀扭胯,极其性感妖艳,铃铛声音连绵急促,让看客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官员们都看得目不转睛
这一身,和自己当初穿的树叶多像啊,却没有人笑话这个公主。玉儿想,面无表情,哪怕看到瑜王一双眼睛也钉在了那个大丽国之花身上。
只有顾轩,担忧地看向自己。
幽幽公主舞罢,挑衅地看向顾玉儿。
大家随之看向顾玉儿,没人看过顾玉儿表演,想象着她的绝世姿容,众人暗暗兴奋起来。
“侧妃怀孕了,请公主见谅。”玉儿的贴身宫女上前告罪。
皇帝大喜,赏赐一番,揭过不提。
公主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又发作不得。最后,她选了瑜王为驸马,她要用征服瑜王来证明自己的魅力更大。
这是个疯狂的女人,因为从小就是大丽国第一美女,便不能接受比她完美的存在。
连续三日,瑜王都宿在公主房内。这是他迎娶顾玉儿之后从未有过之事。
毕竟是公主,得给大丽国面子,而且玉儿侧妃怀孕了。京城人民又讨论开了,都想为瑜王找借口,证明他对顾玉儿是真爱。
半年后,大家不再说什么,幽幽公主不负豪言,她赢了顾玉儿。
瑜王爱顾玉儿,在她看来,不过是他没有遇上她。
有哪个男人,逃得出她的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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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那个幽幽公主最后怎么不见了啊?小小的男孩,天真地问。
顾玉儿笑笑,没有说话。
最是美人怕迟暮,没过几年,虽然还没有迟暮,但是她们都已不如新晋的宫妃们鲜活,瑜王既后来的皇帝,很快把幽幽公主抛之脑后。
她那么一个自负的人,怎会甘心寂寞,很快便和一个侍卫勾搭上了,两人做了一对亡命鸳鸯。
这就是女儿美。
武侠江湖琅琊令之女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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