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瑟瑟发抖
我当然知道我的第一次被李奥给夺走了,那是一次很糟糕的体验,匆匆上场又匆匆谢幕,一点儿甜头也没尝到。我以为也就那样了,没有飞上天后带来的快感、没有心悸、没有无意识的呻吟,当然也没有高潮后带来的肌肉瘫软。
书上说性/高潮犹如火热地狱中的天堂,又好比汗流浃背几小时后突然跳入泳池所带来的清凉触感,可惜我完全没体会到,有的只是被强盗捣毁后的一片狼籍。
还好,Steven给了我一切,包括一飞冲天后被无数颗星星环抱的舒适感。
“ 这是妳的第一次吗?” 他柔声问。
“ 嗯!”
Steven随即拥紧我,无限爱怜地说:“ 放心,我对妳是认真的。”
我以为男人会害怕遇到处女(虽然我已经不是),因为需要担责,他的“主动负责”态度反倒让我眼前一亮,这的确是个优质男。
“ 我对你也是认真的。” 我说。
然后我们心满意足地相拥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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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台后,李奥问我有什么开心事?
“ 为什么这么问?”
“ 因为妳仿佛嗑了药似的,整个人兴奋异常。”
我摇摇头答没什么,小气地不愿与旁人分享我的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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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送Sabina上幼儿园后,我赶往Sycamore Avenue的一栋办公楼,Douglas Back约我在那里见面。
整个会面的过程很顺利,那个有点儿口吃的制作人说他和William 是多年好友,还未曾见他如此大力推荐某人,今日见面只是彼此熟悉一下,不需要试镜,下周一进棚,动作快一点儿,一天就能拍完。
果然和我猜想的一样,是客串性质。
向他道谢后,我拿走自己的剧本。
“ By the way, your pay is $600 before tax.”
我没提薪资问题,他倒提了。税前600美元的所得差强人意,我以为会比那个多一些,毕竟该剧的收视率极高,五个季度下来,主要演员都已是亿万富翁了。
离开办公楼,我立马打电话给Steven,告诉他这个天大的好消息。
“ 太好了,《加州医院》是非常受欢迎的影集,妳很快就会扬名国际。”
我笑说哪儿这么容易?估计就在屏幕上出现几分钟,也许连个特写也没有。
他答不管怎样,这是个好的开始,他祝福我旗开得胜!还问我中午想吃什么?他提早帮我办庆功宴。
“ 好呀!台记的麻辣火锅,我爱吃极了。” 我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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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空坐下来翻看剧本,这才发现我的角色是一名医闹,因为老公没及时被抢救过来。
完了,这个角色既不讨喜又毁形象,与我原先设想的贵妇或清纯少女有很大的出入。
“哎!既来之则安之,有总比没有好,就让我将内心低俗及狂野的一面发泄出来吧!”我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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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uglas说动作快一点儿,一天就能拍完,所以我打算在太阳下山前完工,如此一来便不会耽误晚上的演出,但白天的工作肯定受影响,那也没什么,既然是男主人推荐我去,他应该会允许我有一天的旷职才是。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William 又日理万机去了,这次是南美洲,大概十天半个月都不会回来。
男主人不在,我只好向女主人报备,她一听说我要把她的宝贝女儿扔下一天,立马不淡定了。
“ 妳这样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不是个事,要不,我们韦廷家放妳自由,妳看如何?”
我摸摸鼻子说Never mind, 自己会把工作做好,不给她添麻烦……
“ 我警告妳别让我那个傻弟弟来说项,对于你们的恋情,我是一百个不同意。都说阻力越大,爱的力量也就越大,我现在只能坐等他自己觉醒,但这不表示我对妳没意见。”
“ 知道了。”我吞下委屈,默默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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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even还是从电话中听出有事不对劲,在他的一再追问下,我只好把自己的困难告诉他。
“ 没事,星期一我请一天假带Sabina, 好久没和外甥女一起了,刚好借此机会尽尽uncle的本分。”
“ 真的?你真的愿意?” 我喜出望外。
他答当然,我的事就是他的事,他这是在替世界培养一流的国际巨星,小小的牺牲不算什么。
如果不是在电话中,我真想给他一个拥抱。
他要我把那个拥抱保留到星期二,送Sabina上幼儿园后立马上他家。
挂上手机,我又元气满满,“偷情”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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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戏份不多,只有五幕,前三幕就是过个场,话很少,重点摆在第四及第五幕,我用尽全力演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呐喊、嘶吼兼撒泼,连和我演对手戏的莱特医生都吓坏了,当导演喊卡后,他还问我要不要来杯热茶冷静冷静?
这边的戏一演完,我马不停蹄地赶往艾曼森话剧院,光头男来不及责备我就将换上女佣服的我推向台前。
嘘~总算没开天窗。
闭幕后,免不了挨导演一顿好骂,我畏畏缩缩像个孙子似的,让面恶心善的他再也骂不下去,丢下一句:“ Never do it again.” 后,他放我回家。
回到韦廷家,床上的Sabina忙不迭向我报告uncle今天带她去了哪里,吃了哪些好吃的,最后还跟她一起打高尔夫……
“ 这么好?uncle有没有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我开玩笑地问。
她想了一下答没有,倒是另外有人说我坏话。
“ 谁?谁那么大胆敢说我的坏话?”我假装生气。
“ 我不认识,是个短发的女生,她说妳是破鞋,人怎么会是鞋?还是破的。”
我听了,心里喀噔了一下,不会吧?
“ 咳、咳、人当然不是鞋子,妳今晚想听什么故事?” 我赶紧岔开话题。
小主人答《孙悟空》,那是纽约妇联会会长要Elsa转送给她的,一共12本,都是铜版纸印刷的精装本。
我抽出第一本,那是有关美猴王出世的故事。
大海里有座花果山,顶上有个大石头墩子。有一天,轰隆一声,这石头墩子裂成两半,从里面蹦出来个石头球,他就是孙悟空……
边讲故事边心底碜得慌,艾玛为什么喊我“破鞋”?难道她知道什么?李奥总不会连这个也招了吧?
我不禁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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