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年道:“反正离屋也不远了,咱过一会儿回去。”
“有毛病呢!”梅子看他一眼,低声骂道,“黑更半夜的,到麦地里来弄啥呀?”突然发现瑞年看她的眼神怪怪的,便将灯往地上一放,转身就跑。那灯竟没搁稳,歪倒在了地里。瑞年也不扶灯,咧嘴笑一下,就去追梅子,追了没几步,就逮住了梅子,拦腰紧紧的搂住。
梅子扬起手背在他额上打了一下,骂道:“你弄啥啊?”
瑞年嘿嘿一笑,也不言语,一只手仍将她的要搂着,另一只手就往她的衣裳里钻。梅子急忙将他的那只胳膊往外推,边推边说:“你二杆子,想叫人抓住啊?”
瑞年道:“现在民兵又不巡逻,谁抓咱啊?”
梅子使劲一摇头:“那也不行!”
瑞年哼哧哼哧的,低声说:“你老说不行,啥时才行呢?”
梅子道:“你急啥呢?等你屋请媒人以后吧。你只知道害人,哪知道我担惊受怕?那一回我到现在一想起来都害怕!身子整整迟了二十多天才来,把我没吓死!”
瑞年道:“不是没有怀 娃嘛?”
梅子闷了半日方说:“好了,听话。我知道你今儿是喝了些酒,要是搁在平时,我都恼了。我就见不得你这样子,只顾着你自己,一点儿都不体谅别人。”
瑞年不再说话,可那只钻在她衣裳里的手却舍不得出来,上上下下的只个乱 摸。梅子有些心慌,无力地说:“你不要乱 摸了吧,不好。”
“咋不好?”瑞年仍不停手。
梅子叹了口气说:“你非要害得我怀 私 娃子才满意吗?”越说声音越低:“我要是怀 私 娃子了,就去死,那就刚好合你的意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都想着李玲玲的,只是想耍榴 芒了才纠缠我……”
听她这样说,瑞年不由得把手停住,过了片刻,又将手拿了出来,低声说:“你不要胡想。我早就说过的,我只跟你好,她是我四姐。”
梅子道:“可是今晚上你四姐一看到你,眼窝里就笑,你看到她也是一样。”
瑞年道:“咱不说她了。你不愿意也行,咱就在地里坐一会儿吧。反正回去了也没啥事情。”
梅子道:“谁说没事情?我还得回去哄一会扣儿,叫我妈也清闲一会儿。”
瑞年道:“也不在这一时。再说了,你哥他娃子就不粘你,你一抱他就叫唤,还哄他呢?”
梅子便又轻叹一声:“真拿你没办法!那就坐一会儿吧。但是说好了,你不准又打瞎瞎主意,要不,我以后真的不招识你了!”
于是二人便并肩在地里坐下。突然,她眼睛的余光扫见不远处的那点灯光跳了两下,急忙扭头去看,果见那马灯慢慢的熄灭了,便在瑞年胳膊上打了一下说:“走吧,灯都灭了!”
“灭了才好呢!”瑞年一笑,伸出手臂将她的肩紧紧的搂了,然后便扯开嗓子唱了起来:“一条手巾正月正,上绣龙图包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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